17. 磅礴大雨
作品:《你们水呼能不能好好说话》 “还没醒吗?”
蝴蝶忍重新调配着药剂,她紧蹙的眉头宣告着这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最先提出将祢豆子的解毒血鬼术和不死川玄弥食鬼细胞结合起来的人,反而却成为这种药剂适应性最低的人。
相性很差。
并不是因为实力问题,上到音柱炎柱都适应较好,下到灶门炭治郎这些癸级队员也得以适应,为什么身体素质和实力比炭治郎他们更强的飛岛有栖相性如此差。
就像是她的体内有着一种细胞在抵抗着外来存在。
如同一座古老的村落不允许任何外来者进入一样固执又霸道。
“咱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了!”伊之助突然放大音量,将周围的其他人吓了一跳。
我妻善逸被吓了一跳,无奈道:“真是的!不要那么大声啊喂!你想起来什么了……”
“咱在山上的时候见过金发妖精!”他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语序乱七八糟着让人听不明白,“那天下大雨了妈妈说山上有狼的气息,但是看见是金发妖精了!后来给她,她当时摔在地上死掉了一样嘴里说着莫名其妙听不明白的话,咱给她浇了点水之后一眨眼她又不见了……”
我妻善逸完全没有听明白,而灶门炭治郎若有所思。
富冈义勇垂眸看向病床上紧闭双眼的飛岛有栖,心里似乎沉了沉。
嘴平伊之助似乎还在回忆着对方说了什么话。
“可什么,卡什么来着……”
灶门炭治郎的鼻子下意识动了动,捕捉到空气之中不寻常的气息,垂眸看向紧紧握住飛岛有栖手的富冈义勇方向——对方脸上恍然大悟般明白了伊之助抽象的描述。
“灰狼。”
富冈义勇念出了一个他们从未听过的词汇。
蝴蝶忍率先反应过来,她将其他人赶了出去又将药剂放在边上,轻轻合上帘子给予他们两个人独处的空间。
迷失在梦魇之中的人需要自己挣脱。
不然用什么样的药剂都无法拯救不想醒来的人的。
“不如像在狂风之中歌唱的飞鸟一样,向高高的天空唱彻希望……”
病房里面传来用从未听过的语言轻轻哼唱的小调,即使听不明白歌词的寓意也能够感受到如同置身于壮丽命运漩涡里的悲悯感。
灶门炭治郎忍不住眼睛泛红,那是多么沉重的悲伤气息。
就像是置身于磅礴大雨里被击打着向前。
-
滴——滴——滴——
水液不断向下落着。
迷雾散去之后,最先出现在视野之中的是一块巨大的石头。
粗糙的表面,微凉的温度,连上面细小的气孔也分毫不差,与记忆里一模一样。
这里是狭雾山。
飛岛有栖垂眸,脚下是细细的溪流。
冰冷的触感让她整个小腿都浸入水中感受不到知觉,抬起头看着那山林之中高大的巨石,它的阴影将自己整个都笼罩进去仿佛黑夜一般。
原来这颗石头那么大吗?
说起来自己好像一直在耍小聪明。
和魔术师叔叔玩魔术小游戏的时候也是,坐船到日本找到飛岛家也是,躲在纱纪子身后不学日语也是,利用雷电和多次击打弄碎巨石也是,在最终选拔隐藏身形也是……
只不过是仗着自己的那一点点小聪明而已。
“下雨了?”
雨水冲刷着她的全身,湿漉漉的金发此时黯淡无光。
脚下的溪流越来越湍急,仿佛想要将她冲走一样,而眼前巨石的影子也越来越多几乎要将她吞噬。
讨厌。
她讨厌下雨。
自己好像一直没有破开那块石头。
是谁帮了自己,是多年以来雨水冲刷,是那一夜雷电轰鸣……
“好好正视自己!”
仿佛雷鸣的声音将她从湍急的小溪里拉了出来,遥遥远方看见如同绿色幽火的两盏灯注视着自己的方向,定睛一看边上狼的影子悄然消失。
耳畔还能听见一声嚎叫。
“傻站着干什么!快上来!”一只手将失神的她从水里面拽了出来,那一抹熟悉的肉色头发让飛岛有栖下意识瞪大眼睛。
锖兔。
和数年以前几乎没有丝毫变化,他脸上伤痕随着他嘴巴的一张一合动着,那双眼睛紧紧盯着飛岛有栖的方向像是在生气一样。
咚!
飛岛有栖捂住自己的额头。
不是像是生气,是真的在生气。
“真是受不了,你是这样义勇也是这样,不知道是谁带坏了谁。”锖兔收回自己的手,清澈的眼眸里是有栖无措的表情。
他深深看了一眼飛岛有栖的脸,无奈叹了口气。
不远处的溪流依旧在流淌着。
“来打一场吧有栖。”
锖兔毫不犹豫丢过来一把刀,寒光照亮他的侧脸,下一刻他的身影便骤然出现在飛岛有栖的面前。
噔——
她一时失神被重重击打到巨石之上,其上隐隐约约听见碎裂的细小声音,没等她反应过来锖兔的下一击便随之而来。
“不要走神!想想鳞泷老师怎么教导我们的!”
刀剑相撞产生的余波荡开一层层雾气。
她下意识抬起了刀,不再是躲避,而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抵挡住锖兔从上方劈下的刀。
两人的眼眸重新对视上,视线之中锖兔严厉的表情中掺杂了什么复杂的情绪,在她眨眼之间变得愉快起来。
刀在虚空之中反复挥动着。
浑身的血细胞不停歇为她输送着氧气,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深山里恶劣的豺狼虎豹压迫着每一个可怜的细胞倾吐出所有残存的氧气。
再多一点!
再快一点!
再重一点!
不然凭借她的力量是比不过锖兔的——那是比义勇更强大的存在,他们一直追逐的身影。
打倒锖兔?
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
深山雾气渐浓,耳畔再一次响起了狼的森森嚎叫声。
幽暗之处那蓝绿色鬼魂般的幽幽火种又一次照亮了他们的刀影,水波荡漾开在彼此之间反复回响着。
“你就只有这样吗?”
锖兔的眼眸之中写满失望,他躬身一跃落于巨石之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仿佛成为巨石本身一般,让飛岛有栖忍不住屏住呼吸畏惧着那可怕的阴影。
轰隆隆!
从远处而来的雷鸣声再一次打在不远处的地面上,树木也燃起层层的火焰。
“有栖,你不止如此的。”
迷雾之中锖兔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无奈之中又带着些许感慨般叹了口气,温柔的声音像是有人轻轻拂过她的头顶。
她猝然抬起头,凝视着眼前巨石的方向——每一次粗糙的触感、每一次细小的气孔、每一次青苔所长的地方……
是的。
回想起来。
不断下落的雨水好像在那一刹那停止一般,她好像看见锖兔动作在那一瞬间迟缓下来——不对,是自己变快了。
“水之呼吸——”
咚的一声。
不是被雷鸣击碎,也不是依靠雨水冲刷,而是她击中的那一击彻底粉碎了石头。
“你们早就已经打败我了。”
所以不是你们一直在追逐我,而是你们要越过我继续奔跑下去。
锖兔看着破碎的巨石由衷笑了起来,侧眸看向飛岛有栖逐渐变淡的身影笑意深了几分,嘴巴一张一合。
“我们有栖是聪明的孩子,请好好正视自己吧。”
身后被轻轻一推,她重新迈入了河流里。
扭过头看去的时候,锖兔也好,巨石也好,全部都消失于迷雾之中。
只有那幽幽绿光凝视她几秒,迷雾里那虚影最终成为萤火虫般光点引领前路,让她不断向前。
光点变得越来越亮。
睁开眼眸,头顶刺眼的白光让她视线模糊。
雨水落下化为眼角一滴泪水滑落。
-
“已经没事了吗有栖小姐!”
灶门炭治郎经过药剂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正准备过来探望的时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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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庭院里喝着热茶发呆的飛岛有栖,忍不住惊讶向前两步。
她扭过头看清楚是他之后露出浅浅的笑容。
灶门炭治郎也忍不住轻松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醒过来的有栖小姐似乎变得开朗许多。
他还记得当时病房里紧紧攥着有栖小姐手的义勇先生脸上的表情,几乎日夜不分一直守着对方的身边。
明明毒素也被药剂解毒下去,可是有栖小姐却仿佛陷入梦魇之中反复深呼吸之后又忘记呼吸般下意识屏息着。
蝴蝶忍告知他们,这是飛岛有栖常有的坏毛病。
她的呼吸法与其他人的呼吸法不一样,就像之前炼狱杏寿郎和他们提过的一样——那是靠着压榨血细胞里每一次氧气的不良方法。
也与有栖小姐曾经的经历有关系。
后来伊之助回忆起了什么,用乱七八糟的话语描绘着记忆之中的场景。
灶门炭治郎用强大的理解力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也就是说在伊之助小时候曾经见过逃命而不断奔跑的有栖小姐,在帮助对方得以继续奔跑下去。
听说那之后飛岛有栖小姐最终停下的地点是狭雾山,被富冈义勇捡了回去成为鳞泷老师的弟子之一。
“永不停息的雨……”
富冈义勇在轻轻哼唱着模糊歌词的曲调,用着只有他和有栖小姐能够明白的语言——是有栖小姐的母语。
他们有时候相处久了也会忘记有栖小姐是孤身一人来到陌生的国度,连能够说同样语言的人都不存在的陌生国度。
为了和大家沟通,为了不忘记自己的语言,有栖小姐肯定做出了难以想象的努力吧。
“信!远洋信件!”
有栖小姐的鎹鸦是一只聪明的白化鎹鸦,它将一张信件递到富冈义勇的面前试图让他翻译出来。
蝴蝶忍明白了它的意思,现在飛岛有栖对药剂的排外性很有可能是因为本身血统的缘故——那个名叫“灰狼”的血统在排外。
富冈义勇是唯一试图学习有栖母语的人,每一次他们私下对话的时候他都尽量让她用自己的语言说着,从夹杂一两个词到短小句子再到现在用一些复杂的句式也能听懂大概,他为之努力了许久。
既然她害怕遗忘,那么自己便成为筑牢记忆的铆钉好了。
他将信件上的信息尽可能详细地翻译出来,而蝴蝶忍恍然大悟般将药剂里的一些剂量改变,又滴入了什么其他的东西制成新的专属于有栖能够使用的药剂。
他们静静注视着那点滴水液缓缓落下,而飛岛有栖在恍然之中睁开眼睛。
她眼眸里迷茫看向富冈义勇的方向,干涩的喉咙里冒出一句他们听不明白的话语来。
而唯一听明白的富冈义勇郑重地点了点头。
“曾经有一支称霸于东欧地区的森林民族,他们虽然身材矮小力量薄弱,但是却能用超人的智慧排除外敌,但十五世纪后便突然从历史上销声匿迹,他们名为塞伦人。”
一道声音将灶门炭治郎拉回神,他惊讶地看向飛岛有栖的方向。
尽管语速缓慢,可是却完整说出来了!
“所以有栖小姐您也是塞伦人吗?”炭治郎注视着对方金色如晨曦的卷发和如同雨夜的蓝眸。
飛岛有栖轻轻摇了摇头,语速很慢:“我只是继承了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比起母亲,或者是说比起真正的塞伦人来说她继承的不过是杯水车薪。
如同一盏金杯里薄薄一层水液一般,如此贫瘠的智慧之泉又如何能够帮上大家呢?
滴答。
她的话语就像是新生婴儿尝试走路一般小心翼翼又轻飘飘的,如同细雨落在湖面上,只有一层层涟漪证明存在。
可是涟漪产生的波动并未消失。
“找到了找到了!飛岛你之前说的情报——”
拥有强健体魄的宇髄天元通过药剂将断臂接了回去,现在毫发无损一般向他们走了过来,脸上洋溢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他手里挥动着什么信件,而飛岛有栖扭过头看向他。
“你说的极乐教,上弦可能性非常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