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求婚

作品:《你写得太甜了,他没那么疯

    转眼间,他们都已经26岁了,已经相伴十年了。


    刚毕业的时候,两人直接买下了这个高级公寓,这里承载了他们太多生活里琐碎又真实的记忆片段。


    现在,苏念棠在一家跨国翻译公司做项目,手里有自己的客户,也带新人;执界科技刚完成新一轮融资,江执也忙得不可开交。


    有时候夜里回到家,两人一前一后进门,连话都来不及说,只能隔着厨房和客厅打个招呼,但拥抱和亲吻是少不了的。


    可不管多晚,阳台的花总是开得很美,没有人会忘记浇水。


    春天是他们最喜欢的季节,有他们一起种下的海棠花,现在也有其他花种,例如绣球花、玫瑰花、三角梅等等,幸好阳台够大,可以被装饰成了一个小型植物展。


    唯一不同的是,最开始的那个吊椅,江执觉得太小了,他干脆换了个大一点的吊椅,他偶尔回家晚了,还能看到苏念棠窝在吊椅里戴着耳机听播客,周围花香袅袅,那一幕让他所有疲惫都自动清零。


    某天夜里,苏念棠下班回家,想给新种的风铃草浇点水,花架后面的柜门没有关严,被风一吹,柜门被打开了,她蹲下想调整一下,手却不小心碰到一个硬盒。


    江执不是粗心的人。他做事一向周密,小到她哪天加班、哪种花缺水,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但只有一种情况他会手忙脚乱,那就是遇上她。


    苏念棠笑了笑,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她想抢先出手。


    她打开了手机日历,她在思考江执选了哪天作为求婚日?


    她认为的初相见日子是高一下学期开学的日子,但江执说那不是第一次见面,他跟着母亲来苏家时就见过她了,但这个日期她不确定。


    于是某天吃饭时,苏念棠若无其事地夹了口菜,语气自然地问:“你什么时候来苏家来着?”


    江执正低头喝汤,动作微顿了一下,抬眼看她:“你是说第一次?”


    “嗯。”她装作随口一问,“就是你跟张阿姨第一次去的那天,我记不太清了。”


    “2月15日。”江执没有怀疑,就这么说出了日期。


    “记得还挺清楚的嘛。”


    苏念棠偷偷打开手机,发现是下周六,她得赶紧做准备了。


    接下来的几天,苏念棠像没事人一样,一边在工作群里讨论项目,一边悄悄筹备计划。


    她拜托花店提前送了一批海棠和风铃草,重新布置了阳台,还在角落藏了一台微型投影仪,准备放他们从学生时代到现在的照片。


    很快就到了求婚那天,江执果然照常早起,说是要“去阳台看看花”,苏念棠借口赖床,说困,说不想动。


    他无奈:“今天太阳刚好,你都多久没陪它们晒太阳了。”


    她翻了个身,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脸,“你还好意思说,你昨天榨干我多少次了你心里不清楚吗?”


    “江执,我想吃楼下的肠粉了,你可以下去买吗?”


    计划一,支开人。


    江执拿她没辙,俯身亲了下她的额头,转身走了。


    苏念棠见门关上了,猛地掀开被子,一跃下床,迅速换好提前准备好的白色长裙,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化妆,她站在镜前涂上口红,拍了拍脸颊,深吸一口气。


    “冷静点,苏念棠!”


    阳台已经布置好了,中央的花架被挪开了一部分,让出一块空地,那里铺了柔软的米色毯子,旁边摆着她亲自挑的那束海棠花。


    苏念棠蹲下身,从花瓶底下取出那个藏了许久的红丝绒小盒子,手指轻轻抚过上面的纹理,然后将它悄悄放进口袋,然后躲到帘子后面观察。


    几分钟后,门锁响起,江执果然回来了。


    “棠棠?”他提着早餐往里走,见卧室门虚掩着,但阳台门居然没关好。


    门被风轻轻一吹,露出了那束特别显眼的海棠,他想靠近看清楚点,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江执。”


    身后的苏念棠换上了一条白色长裙,头发微卷,笑意藏不住地站在他身后,嘴角轻轻扬着,一手藏在身后,一手拉着他的衣角。


    “你愿意和我一起度过余生吗?”


    江执刚转身,正好看到她准备单膝跪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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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作。


    他一愣,下一秒就猛地上前一步,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拉了起来,声音低哑:“别跪。”


    苏念棠被他拉进怀里,戒指盒还没来得及打开,贴在他胸口,心跳和她的一样快。


    江执手上还拿着早餐,他找了个机会把袋子放到一旁的茶几上,重新抱住她,把她整个人搂得紧紧的。


    “我早就准备好了,本来打算今晚求婚的。”他的声音有点哽咽,“我早该想到的,你突然问我日期,是为了这个。”


    “表白的时候,你比我早一步,我们扯平了。”苏念棠靠在他的肩头,笑着说。


    江执拿出那枚藏了很久的戒指盒,郑重地跪下,打开盖子,里面躺着一枚细圈钻戒,里面是她的名字缩写,简单却温柔,像他们这一路走过来的感情,他捧起她的左手,在指尖落下一个亲吻。


    “其实我还准备了台词。”


    “不过现在觉得,好像哪句话都比不上你说的那句。”


    “苏念棠,嫁给我吧,以后每一个春夏秋冬,我想每天都陪你一起种花,一起收快递,一起做晚饭,在你身边,哪怕日子平凡得像白开水,我也觉得甜得刚刚好。”


    苏念棠眼眶红了,轻轻应了一声,“愿意。”


    她拉着江执起来,把自己准备的戒指戴在他的无名指上。


    两枚戒指在阳光下交叠,一如他们的命运,从无声靠近,到并肩前行。


    *


    试婚纱那天。


    江执坐在沙发上,从苏念棠进去的那一刻起,视线就没从试衣间的方向挪开过,身体紧绷着,双手交叠放在膝盖。


    她站在试衣间中央,身上穿着洁白的拖尾婚纱,领口有细细的刺绣白色海棠花纹,这是江执亲自设计的花纹。


    帘子被拉开的瞬间,江执猛地站起身,透过薄薄的头纱,他望见她含笑的眼睛,连呼吸都忘了,眼角不自觉地泛红。


    他快步走上前,伸出手,按耐不住心跳,一气呵成地掀开头纱,目光灼热,弯腰吻住了他的一生挚爱。


    春风刚好,海棠花开;以执为名,一生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