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他是右贤王麾下的千户。”


    高仙芝从战俘中拖出一人，又将其摁跪到地上。


    李玄来到匈奴千户身前站定，冷声道：“我的耐心有限，尽快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匈奴千户不敢怠慢，立刻将匈奴单于和赵信的计划和盘托出。


    毕竟李玄和高仙芝的组合对匈奴来说，完全是降维打击。


    匈奴千户就算骨头再硬，他也会在多次判定中沦陷。


    李玄拔刀架在匈奴千户脖子上。


    “你在前面带路。”


    “只要找到匈奴单于的主力，我回去亲自为你请功。”


    “要是你敢糊弄我……”


    李玄挥刀将斜插在旁边的匈奴军旗斩成两截。


    “它就是你的下场。”


    匈奴千户急忙回应，生怕慢一点，便会被杀。


    李玄示意高仙芝把人带下去，侧身道：“我们损失了多少人？”


    秦琼沉声道：“阵亡三十七人，轻重伤员八十余人，好在都没有致命伤。”


    李玄表情凝重。


    “一个被打残了的右贤王都这么难对付，匈奴单于怕是更不好打。”


    尉迟恭闷声道：“要想减少损失，只能驱使匈奴为我们而战。”


    “可匈奴单于应该会有压制其他匈奴骑兵的天赋。”


    “要是正面遭遇，搞不好会伤了我们自己。”


    激战时，临阵倒戈非常危险。


    可要减少损失，他们就必须以战养战。


    要不然的话，等打到漠北，李玄手上的精锐怕是要折损大半。


    “走。”


    李玄没有正面回答该如何解决问题，而是率领兵马回撤，与李广会合。


    “战况如何？”


    李广便急声询问。


    李玄回道：“右贤王已被我打退，其麾下兵马折损大半。”


    “此外，我顺道抓了一群向导回来，或许能为咱们指明漠北的方向。”


    李广担心道：“刚抓到的俘虏，他们的话能信吗？”


    李玄拍了拍李广的肩膀。


    “老将军放心。”


    “我自有手段驾驭他们。”


    “真出了什么事，我一人承担。”


    李广不再迟疑，与他合兵一处，立刻朝匈奴千户所指的方向行军。


    ……


    不同于卫青三路出击，兵出代郡的霍去病则是率领大军长驱直入。


    当然，他们路上也遇到了不少匈奴人。


    而且数次交战下来，曹操他们居然吃了不少亏，只有尔朱荣与匈奴正面对冲时能小占上风。


    荒漠之上，死尸残兵散落一地，匈奴的战旗被战马踩入沙坑。


    所有战俘被困在一处，霍去病正在试图招降他们。


    “剧情变动很大，之前备下的方案怕是都要取消！”


    “否则，反而容易把自己被套住。”


    尔朱荣望向战场，神情凝重。


    汉家天子提醒道：“我从其他士卒口中打探到定襄郡方向，卫青直接把李玄他们三个拆了出去。”


    “而且李玄似乎和李广分在了一路。”


    宋老生低声道：“希望李广能影响到他，正好能让我们少点麻烦。”


    “以李广的性格，李玄用些手段就能轻易拿捏他。”


    赳赳老秦摇头道：“况且我们的仗不好打，他的压力肯定也不小。”


    “仅仅一个北车耆王，我们便需要全力以赴，可见接下来的战斗强度有多高。”


    曹操望向北方，语气坚定，沉声道：“要是此战能封狼居胥，便是败给李玄也无妨。”


    赳赳老秦突然想到什么，沉吟道：“说起封狼居胥，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件事。”


    “匈奴单于的兵马虽多，可霍去病的路线上却一共有三个王。”


    “左贤王，屯头王，以及北车耆王。”


    “倘若能将他们三人斩杀，咱们的积分肯定能稳压李玄一头。”


    尔朱荣擦去刀刃上的鲜血，冷声道：“既然如此，咱们便尽快行动起来。”


    “以免被李玄寻到机会，再度将我们赶下赌桌。”


    众人一合计，立刻回去重整兵马。


    与此同时，霍去病的行动也很顺利，直接就招降了六千余匈奴骑兵。


    大军再度启程，兵锋直指北车耆王的驻地。


    “全军冲锋！”


    高仙芝正面迎战重新杀回来的右贤王，而他麾下则是清一色的匈奴骑兵。


    “叛徒！”


    “我要把你们所有人都吊死！”


    右贤王怒声斥骂，再度派出麾下龙城卫队杀入战场。


    “放！”


    高仙芝下令，正待命的殿前射生军举弓抛射。


    数千支箭矢从高空坠落，以及其刁钻的角度落到龙城卫队身上。


    顷刻间，冲锋中的龙城卫队死伤千余人，剩下的也被己方中低阶匈奴骑兵拦截。


    “诸位，随我一同陷阵！”


    李广突然从侧翼冲出，杀向右贤王。


    李玄也在同一时间领兵杀出，可他却没有理会右贤王，而是直扑战场。


    秦琼和程咬金率领铁鹰锐士冲入战场，直接将匈奴的战阵凿穿，截成两段。


    “大军压上！”


    高仙芝趁势从正面击溃右贤王的前军。


    右贤王见大军溃败，再度落荒而逃。


    李广领兵追上，举弓连射七箭。


    右贤王惨叫一声，肩膀中箭。


    好在是他跑路的速度够快，李广才没有追上他。


    要不然，怕是真会被李广当场射杀。


    “老将军莫灰心，


    李玄拍了拍一脸沮丧的李广，转身走向高仙芝。


    他们此战共收获战马数千匹，归降的匈奴骑兵三千余人，牛羊数千头。


    如今横穿荒漠所需的资源已不成问题，可该如何击败匈奴单于却是一个新的问题。


    因为多次交手的经验告诉李玄，右贤王屡败屡战的底气就在于匈奴单于仍有兵力打消耗战。


    毕竟家里真就仨瓜俩枣的话，匈奴单于又岂会让屡战屡败的右贤王前来与他们正面对阵。


    正在此时，不远处的山坡上沙尘滚滚。


    李玄定神望去，立刻抬手制止举弓的殿前射生军。


    “大将军有令，命你等在明日清晨抵达燕然山东侧待命！”


    斥候刚说完，李广便急步跑来，与李玄一同领命。


    李玄两人如今正与卫青的主力在同一条横线上，所以卫青的斥候才能立刻寻到他们。


    “明日决战的强度绝对不一般。”


    李玄敏锐的嗅觉让他提前预感到了什么。


    “宇文成都，你带上几个人，随我出去一趟！”


    李玄派人跟李广打了声招呼，便带上十数个人向西而去。


    下午时分，黄昏西落，李玄带着宇文成都来到一处山头上。


    没多久，便有一支兵马从远处而来，隐约能看清领军者冷峻的容貌。


    “要是你的计划失败，咱们便要摊上违抗将令的死罪。”


    “你想好怎么收场了吗？”


    明月一上来，便把事情挑明。


    李玄调侃道：“放心，我已经背下了赎罪的钱。”


    “况且以匈奴如今的战力，要是不集中在一点突破的话，咱们又能有多少胜算击败匈奴单于？”


    明月浅浅一笑。


    “我是没什么问题。”


    “反正跟着你下注，我就从来没亏过。”


    两人立刻启程，顺着李玄来时的路往回走。


    翌日，卫青刚来到漠北，便被匈奴单于拦截。


    “列阵！”


    卫青冷静应对，一面调兵警戒，一面将武刚兵车从队列内推出。


    与此同时，匈奴单于一方则士气高涨，完全没有受到右贤王的影响。


    “骑兵出击！”


    卫青发现些许端倪，立刻派出五千骑兵出战。


    其中更有他亲自训练出来的八阶轻骑兵，羽林骑。


    “正面迎敌！”


    匈奴单于立刻派出两万骑兵应战。


    “单于护卫！”


    卫青一眼就认出对面的高阶兵种，表情凝重。


    “再调三千骑兵上阵！”


    卫青试图逼出匈奴单于的底牌。


    然而，匈奴单于的能力却似乎被主脑提升了不少。


    虽是以多打少，可匈奴单于在面对卫青时却能不露破绽，实在令人惊奇。


    “本来按照剧情，两军鏖战之时，战场上应该突然狂风大作才对。”


    正在战场东面待命的明月低声自语。


    “放心，一切尽在掌握。”


    “即便没有狂风，咱们也能赢。”


    李玄的瞳孔恢复如常，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