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县太爷的日常20

作品:《重生亦是清闲

    “大人的用意,老朽也明白一二了,如今旱情持续,田地无法耕种,大人想找些事情给大家去做,这是好事,所以,老朽想既然大人想重启学舍,不若就在这几日?”方士儒说着,摸出袖子里的纸张,打开,双手递给温煦然,“大人请看,这是我拟的学舍的入读条件,还有这要学的东西……”


    温煦然认真看了看,随即抬头看向沈渊,弯着眉眼说道,“沈兄,老先生与你想到一块去了。”


    方士儒一怔,看向沈渊。


    沈渊接过温煦然递过来的纸张看了看,微微点头,将桌上的册子推过去,一边开口说道,“老先生,请评点一二。”


    方士儒恭敬的拱手,“不敢说评点,先生大才!”


    先生?温煦然眨眼看向方士儒,方老先生尊称沈兄为先生?


    但方士儒还是恭敬拿起册子,打开,专注看了起来。


    待看完,方士儒点头看向沈渊,眼神里已经满是敬佩和感慨了,“先生大才呀,如此是最适合天水县的。”


    学舍就读的门槛是不设条件,任何人只要想读,想认识字,就都可以来。只是把学舍细分为了上中下三个等级,以此来对应来学习的学生。


    而时间也设定了每日两个时辰,统一就在每日的农时后午时前,如此也可以让农户们也来读读书,认认字。


    “嗯,我觉得这里头还可以分为男班和女班。”温煦然提议着。


    方士儒一怔,随即微微摇头,“大人,这样怕是不妥啊。”


    “可是因为女子不能读书?”温煦然问道,眉眼认真了起来,“老先生,女子和男子有何不同?为何不能读书?”


    “大人,只怕到时候会惹些非议。”方士儒迟疑的说着,顿了一下,又低声说着,“女子自然也是可以读书的,但是一般都是在家中的书斋。”说到此处,又瞥了眼沈渊,补充了一句,“据我所知,不单单楚国如此,舜国,景国,越国也都是如此。”


    “西街的那些女子,还有农户们,她们没有什么机会读书。”温煦然说着,低声开口,“我以为,天下唯一公平的,便是书,书,应是任何人都可以阅,字,应是任何人都可以认,不管是耄耋老者还是稚童,男子,女子都是一般无二。”


    方士儒怔了怔。


    一旁的沈渊提起茶壶给温煦然倒了一杯,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柔和,“大人所言甚是。”


    方士儒回过神来看向温煦然,长叹一声,朝温煦然拱手,“大人说的是,是老朽狭隘了。”


    温煦然一笑,他也是有幸去了那个神奇的世界,看到那个世界里,男男女女都可以坐在一个房间里读书,写字,看到不管是谁,都能够买书,看书,他很喜欢那样的世界……


    于是又针对学舍的教学内容又说了好一会儿,不过后头的事,温煦然就没有开口了,他跟前的这两位已经滔滔不绝,时而辩论,时而探讨的……温煦然就剩下不停点头的份了。


    然后再次深深的意识到,他跟前的这位沈兄果真不是凡人,而方士儒老先生也真是不愧大儒之名!


    随后黄昏了,方士儒就起身告辞了。


    温煦然就送到前堂门口,但又被方士儒请了出来,就在府衙跟前。


    “大人……那位沈先生不是普通人。”方士儒神色严肃。


    “嗯,我知道,沈兄博学广闻,我甚为敬服!”温煦然认真说着。


    “既然大人敬服,那大人该称之为先生,怎可称之为兄?”方士儒严肃说着。


    温煦然呆了呆,“啊?可是,他年长于我……”


    “他比大人年长那么多,且这般博学,可为大人的老师,大人应该称之为先生才是!”方士儒再次强调!


    温煦然想了想,点头,“对,老先生说的是!”说罢,便朝方士儒拱手,诚恳说着,“多谢老先生指点。”


    方士儒满意的抚着胡须,如此一来,大人的礼节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那位的身份虽然不可提,但大人也要注意这个礼节,到底是舜国的摄政王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天水县,还成了大人的门客,大人可以不知道那位的身份,但却必须小心对待才是……


    *****


    于是,用晚膳的时候,温煦然朝沈渊拱手,笑道,“先生,过来用膳了。”


    先生?沈渊一愣,随即微微皱眉,一边走过去,一边问道,“大人怎的唤我先生?”


    温煦然一笑,带着几分尴尬的开口,“是刚刚我送老先生的时候,说起了沈兄,咳,先生,方老先生说先生才华横溢,且年长我十二岁,我该称之为先生才对,不可唤沈兄……”


    说到此处,温煦然又带着几分腼腆和尴尬的开口,“此前我不懂这些……方老先生是礼学的大家,他指点我,说我该这般称呼的……”


    说完,温煦然又认真拱手,“且一直以来您都在教导于我,今后,我就唤您为先生。”


    沈渊,“……”


    方士儒是不是太!闲!了!


    *****


    夜色铺满了大地。天水县的上空,星星点满的夜晚下,有凉风吹拂过,西街上嬉闹的声音不绝于耳。


    赵信走在西街的路上,看着这一路的热闹,这几日西街的路修好了,井也挖了,西街也热闹了起来。


    街上摆摊的也挺多,有些摆摊的在显眼位置插着一面绣着花的旗子,这些个旗子可不简单,那是府衙给的,意味着这个摆摊的可以和茶山牢地的犯人做些买卖,那些个修路的犯人最近都陆陆续续拿到了一点点奖励,就是积分什么的,这个积分,大人说可以拿去跟西街摆摊的得了授权的商贩买东西,但只能是用积分来兑换东西,然后商贩的再拿着这些积分去跟府衙的俞管事兑换钱财。


    ——也就是说,这个犯人拿来买东西的积分,都是大人自己的钱财!


    赵信看着那些个茶山牢地的犯人三三两两的聚集在摊贩前,有的点着一碗馄饨吃,有的就在那里买着一些小玩意。


    赵信忍不住低声跟身侧的陆拾吐槽,“我服了大人了!他这下不知道又要添多少钱进去了!他还有钱嘛他!”


    陆拾低声开口,“大人是为了天水县。”


    赵信啧了一声,“我看俞伯的头发又要掉了!”大人再这么慷慨下去,俞伯肯定要揪光头发了。


    陆拾点头,早上俞伯一脸发愁的翻着册子,不停的揪着头发,对着他和赵信碎碎念着什么这个账越来越不好算什么的。


    “哎,走吧,我们还是赶紧的去办事吧。那些人你都通知好了?”赵信转头问道。


    “县尉大人,我带他们去就好。”陆拾说着,没有什么表情,但语气却是很决然。


    赵信一愣,随即嗤笑一声,拍了一下陆拾的肩膀,“你想管我?去,把我们之前商讨好的名单上的那些人都喊到北城门口去!今晚我们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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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信说罢,就朝北城门方向大步走去。


    陆拾沉默的看着赵信的背影,捏了捏拳头,还是转身去喊人了。


    ****


    县衙里,温煦然坐在前堂回廊下,翻着册子,看见站在他身侧的俞伯愁苦满面的,不由笑道,“俞伯,没事,我的私库里还有钱财,去年投在越国的那些钱也应该可以赚些回来了。”


    俞伯叹气,接过温煦然递过来的账本,说道,“公子,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从公子来到天水县,您就一直在砸钱。”


    “我来天水县不是为了赚钱。”温煦然笑道。


    俞伯自然明白这一点,公子真正赚钱的生意都放在了大姑娘那边,还有派人去了越国,做越国那边首饰的生意,这个生意还不错,公子的眼光很毒辣,看中的几种首饰的材料都非常好,做出来的首饰也很独特,很受越国那边贵妇的欢迎……


    但是,哪有人做官是这样的啊?


    即便公子有万贯家财,那也不能这样的填窟窿啊。


    “公子,咱天水县不是有库房嘛,比如这个修路,咱也可以用官银嘛。”俞伯嘀咕着。


    温煦然只是轻笑一声,天水县的库房?那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半点钱财?


    “这个月的俸禄记得按时发放下去,跟着赵信他们出去的那几个衙役,要发三倍的。”温煦然转开话题轻声说道。


    “是。”俞伯恭敬应着。


    “姐姐的信里提到了最近行商那边的事比较多,俞伯,你辛苦些,将俸禄的事整理一下,交给谢南云来做,他记忆力好,对数字也比较敏感,记账的事做得也好。今后就让他负责这个俸禄的事。”温煦然温和说着。


    俞伯恭敬应着,又迟疑的开口,“公子,大姑娘的信里说是要将北边那边的布料生意转到舜国那边去,这个,是不是不太好啊?”


    温煦然摇头,看着俞伯,低声开口,“不会,这样子正好。俞伯,我们到底是商籍,在舜国做生意的话,桎梏会少些,楚国眼下的那些人越来越不好对付了,姐姐应付得很吃力,我不想姐姐那么辛苦。且那布料生意,在楚国的话,还有太师宇文家那边在争抢,而舜国那边倒是没有什么官家行商的……如我温家这样的质地上乘又好看的布料也少,姐姐现在过去舜国开拓生意的话,正是一个好时候。”


    说到此处,温煦然眼底有些冷意,他的姐姐精明又能干,爽利又良善,明明是经商的奇才,却是因着女儿身,在楚国一直受到轻视……无法施展抱负!


    上辈子因为他的愚蠢,看不清形势,无法看清朝堂天下,害得温家被人恶意的一点点的吞并,姐姐被逼吊死祠堂,俞伯为他而死……但如今,不会了,他提前提醒了姐姐,也和姐姐认真探讨了该怎么办。他和姐姐多次商讨,最后也只能是以藏拙的方式尽量不引人注意,再将温家的生意悄悄转移到舜国等其他国家。


    如今姐姐就是在进行这一计划,但这个计划只能他知,姐姐知,哪怕是俞伯,他也不能说得太多。


    俞伯听罢,恭敬点头,又带着几分感慨的开口,“公子说得是,如此,我这就去回复大姑娘。”


    “好,对了,俞伯,后园子那边有小块地,不若我们也种些东西?”温煦然兴致勃勃的转开话题说着。


    俞伯看着温煦然,面容慈爱的重重点头,“好,俞伯这就去给公子种些好吃的!”


    俞伯说完,就笑呵呵的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