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梦
作品:《老公不爱我了怎么办?》 天气经常阴沉又加上秋季气温转低的原因,温迟栖在他决定回国的前一天很不幸的感冒了。
他躺在床上,身边围了一群人,其中站在他最前面的人年纪三十出头,戴着一副银边眼镜,五官出众,气质温和。
“好了,退烧了。”
白砚清拿□□温计,又摸了摸温迟栖的额头,他垂眸看着温迟栖唇色苍白、可怜兮兮的躺在床上,手里还不忘握着手机的模样,轻轻的叹了口气。
转过身对着站在房间内的其他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出去,门被他们轻轻的关上,温迟栖把头也缩进了被子里。
他整个人背对着白砚清,手指抓着被子,闷闷的抽泣声从被子中传来,白砚清坐在床边,隔着被子用手慢慢的拍打着温迟栖的背部,宛如在哄哭泣的婴幼儿睡觉。
他没有像谢舟面对温迟栖哭泣时,整个人变得手足无措,只会着急又没有任何成效的说一堆废话来安慰他。
也没有像江远鹤面对温迟栖哭泣时,强迫性的剥离他的“安全壳”,牵着他的手弯下腰耐心的询问原因,让惹他的哭泣人出现在他面前毫无自尊的恳求原谅。
他只是默默的陪在温迟栖的身边,整个人表面看起来柔和无害,垂下的眼睫打下一片温柔的阴影,他拍打的速度不紧不慢,力道不轻不重。
渐渐地,温迟栖被他拍的有些想睡觉,他吸了吸鼻子,主动的转过身,把头从被子中露了出来,一双漂亮的双眼被泪水浸湿,脸庞上还有着湿漉漉的泪珠,整个人看起来极为可怜。
“啊,小蘑菇露头了。”
白砚清收回手,抽了张纸巾,动作轻柔的替温迟栖擦去泪水,“栖栖你把脸都哭花了。”温迟栖吸了吸鼻子,从床上做了起来,他接过纸巾无理的开口。
“你为什么不哄我?”
白砚清笑了笑,拿过靠枕垫在了温迟栖的背部,手指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对不起,但我觉得你需要时间来处理自己的情绪,哭出来心情会好很多。”
“你撒谎!”
温迟栖看着自己面前还是没有任何回信的手机,悲伤的说:“我哭完之后还是很难过,哥哥为什么不理我,我昨天都发烧了,他也没有关心我,他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从前的江远鹤无论身处在哪里,只要自己生病了,他都会第一时间的赶来,他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他不闻不问。
而且明明自己身边有那么多他安排的人,江远鹤却表现的像一无所知一样,自己忍着难受给他发信息、打电话,他也没有任何的回复……
满是他自言自语的聊天框,以及拨打了无数个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的通话记录,令温迟栖越想越难过。
眼看他的眼泪又要从眼眶中掉下来,白砚清伸出手盖住他的湿漉漉的眼睛,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万一江先生接到你的信息后,正坐着飞机上往这边来呢。”
“真的吗?”温迟栖扒开白砚清捂着他双眼的手指,可怜巴巴的问,“哥哥真的在飞机上吗?他跟你讲了吗?”
白砚清:......
他沉默了几秒后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从床边站了起来,弯腰替温迟栖盖好被子,笑眯眯的说,“宝宝,你喝完药该休息了。”
温迟栖的脸立刻耸拉了下来,整个人变得有气无力的,他缩进被子里,露出一双湿润的双眼,细白的手指抓住了白砚清的衣角,轻轻的咳嗽两声,故作可怜的说道。
“亲爱的白医生,你给我下病危通知书吧,就说我因为高烧不退,变得不省人事,需要家属时时刻刻陪伴着我度过最后的时光。”
他卖惨的时候格外好看,巴掌大的脸上写满了一眼被看穿的情绪,演技拙劣到连小孩都比不过,但偏偏他那双漂亮到惊人的双眼,直勾勾盯着人时,总让人无法生出拒绝的情绪。
就好像他的世界只有你一个人,而你是则是他唯一的依靠,你应该满足他的任何要求,毕竟你是他的老公,他的全世界。
但他口中明明是在为了另一个人男人而求你,他的眼中也只有那个男人。
你无比清楚这个问题,但又无法拒绝,只能心甘情愿的沉沦。
白砚清垂下眼皮看着温迟栖抓着自己衣角的那只漂亮的手,下意识的舔了舔唇,他收回放在温迟栖手上的视线,轻轻的笑了笑,重新坐回床边,看着他的脸说道。
“宝宝,你想让我丢工作吗?”
他嘴上说着丢工作,但他的表现的却完全不像害怕没有这份工作的模样。
白砚清拉着温迟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视线缓慢地扫过房间中的各个角落,最终停留在了那面看起来十分正常的镜子上,嘴角的笑更深了些。
“你在看什么啊?”
温迟栖顺着他的视线奇怪的看过去,在心里嘟囔,一面镜子有什么好看的。
他挣脱了白砚清拉着自己的那只手,掀开被子,跪坐在床上,用手把白砚清的脸掰了过来,让他看着自己。
“帮帮我吧,白医生,我真的很想跟哥哥联系。”
他们之间的距离被温迟栖举动突然拉近,近到白砚清可以清楚在温迟栖眼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他柔软的手还停留在自己的脸颊,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药味,说话时唇瓣会不自觉的嘟起,舌尖藏在柔软、湿润的口腔中,姿势是很糟糕的跪坐式。
身上的睡衣裤子随着他的动作向上,露出了一节莹白的小腿。
“白医生,只有你能帮我了,你给我哥哥打电话吧,好不好?”
温迟栖恳求的声音听起来又甜又软,身上的味道一直萦绕在他的鼻尖,挥之不去,白砚清的喉结上下滑动,眼神逐渐出现变化,总是带笑的唇角第一次在温迟栖止住了笑意。
他的手指抬起正要去摸温迟栖的脸,特殊的手机铃声就在安静的空间响起,紧接着,他就看看见温迟栖的双眼瞬间的亮了起来。
“哥哥!”
温迟栖拿过手机,刚刚还装满自己的双眼中,瞬间只剩下了手机中的人。
“哥哥,哥哥……”
他对着电话轻轻的哼叫,连眼神都没有给白砚清留一个,巴掌大的脸上满是那浓烈到刺眼的爱。
白砚清的手指紧握,目光紧盯着正在打电话的温迟栖,门被“啪”的一声关上,惊的温迟栖朝着门口的位置看了好几眼。
“白医生的脾气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他嘟囔了几句,转头又毫不在意的跟江远鹤在电话中聊了起来,嘴角的笑越来越深,一扫刚刚病怏怏的模样。
都说爱是治愈一切的良药,温迟栖觉得江远鹤就是他的药,不然他怎么一跟江远鹤打电话就感觉头也不晕了,心也不慌了,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呢。
果然,哥哥就是他的良药啊,哥哥好厉害,还会隔空治病呢。
温迟栖足足缠了江远鹤四个小时才依依不舍的挂断了电话,他把手机放在胸口,仿佛这样就能听到江远鹤的心跳,感受到他正在自己的身边拥抱着自己。
夜渐渐的深了,床上的人也沉沉的睡了过去,温迟栖的睡颜很乖,睡姿也很好,抱起来的时候浑身软绵绵的。
他会在睡着时安静的缩在江远鹤怀里,也会在睡醒之后去吻江远鹤的下巴,去亲他的唇,笑着喊他。
“哥哥早安。”
过往甜蜜的回忆和今天过于融洽的交谈令温迟栖久违的了做个梦,他梦到江远鹤在深夜的时候来到他的房间,去摸他的额头,喊他。
“宝宝。”
温迟栖本想在睡梦中去抓他的手,不让他离开,然而却被人按着手吻了吻唇,唇上的触感一片冰冷。
温迟栖挣扎着想要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只能听着门在他耳边关上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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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枕头一片湿润,然而梦终究是梦。
第二天一早温迟栖连忙穿好衣服下了楼,着急的问道,“我哥哥昨晚来过吗?”
正在给植物浇水的女佣闻言转过头,神色自然的回道,“没有啊,小少爷,您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温迟栖随口应了句话,就失魂落魄的上了楼,他拿过手机想给江远鹤打电话,又怕他像往常一样不接,只能给他发信息。
“哥哥,我昨天晚上梦见你来看我了,我好想你,我病好了,现在可以回去看你吗?”
出乎意料的,江远鹤这次的信息回的很快,温迟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他连忙给江远鹤打了视频电话。
电话那边响了几秒后,被人按下了接听键,但却并没有开摄像头,温迟栖看着手机屏幕疑惑的问。
“哥哥,你为什么不开摄像头啊?”
“不方便。”
江远鹤的话顺着听筒传来,听起来格外无情,温迟栖遗憾的应了声,他拿着手机坐在椅子上,先是和江远鹤诉说着昨晚的梦。
随后又小心翼翼的问,“哥哥,我放假后回去看你,你会留在家里陪我吗?”他说完后,手指紧握,脸上有着很明显的担心和恳求,想了想又补充了几句。
“我很想你的,哥哥,我们都快半年没见了,我觉得我都快忘记你长什么样子了,你就留在家里陪我吧,好吗?”
江远鹤在那边沉默了几秒后说道,“看情况,工作不忙的话我会留在家里。”他说话时音调没有一丝起伏,好像对这件事情并不在意。
温迟栖有些伤心,但还是在心里默默的开导自己。
哥哥工作很忙,不能经常见面这很正常,自己作为哥哥的妻子应该理解自己哥哥的不易,不能一直闹着要陪伴。
但——
他已经跟哥哥好久没见了,偶尔的一点小情绪,哥哥也会理解的对吧,温迟栖眨了眨眼睛,决定回去的当天就缠着江远鹤,像小时候一样又哭又闹的要陪伴。
然而计划总赶不上变化,温迟栖决定回国的那一天,飞机先是因为天气原因延迟了六个小时。
这六个小时里江远鹤没有给他回过他一条信息,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等到他好不容易辛苦到达之后,家中也没有江远鹤的身影,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有。
温迟栖站在熟悉又空荡的家中,再一次的拨打了江远鹤的电话,等待他的仍旧是一片忙音,他缓缓的蹲下身,后背随着他哭泣的动作微微起伏,眼泪浸湿了整张脸。
他的哭泣无声无息,嘴唇被咬的发白,诺大的客厅内像是被人按下了静音键一样,没有人出现在他身边安慰,也没有人将他抱入怀里,更没有人蹲下身耐心的询问他原因。
四周的一切都是寂静无声的。
良久后,温迟栖自己擦干了眼泪,尽力压抑住悲伤的情绪给江远鹤的助理许逸打了电话。
“小少爷?”
许逸的声音和平常并无两样,态度依旧是那副毕恭毕敬,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的模样。
“请问您现在是有什么需要吗?先生说您今天回国,特意命令了我给您买了礼物,等下我给您——”
“他在哪?”
温迟栖打断了许逸的话,声音里还带着哭腔,“他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没有,先生现在不在国内,过几天才能回来。”
温迟栖听到许逸的回答,没忍住又哭了起来,低低的抽泣声在江远鹤的耳边不断的响起,而他姿态随意坐在汽车的后座上,闭着双眼,脸上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多余情绪。
“地址给我,我要去找他,不然我就……我就自杀好了,你让他给我收尸吧。”
温迟栖说完后就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而江远鹤也睁开了眼睛,他的神色冷了下来,对着许逸命令。
“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