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妈咪让我来的，这个也是她让我给你的。”


    小孩儿说着，把一沓材料放到桌子上，继续美滋滋吃甜品。


    他最近胖了不少，在家里妈咪严格控制他吃肉和甜食，还是姐姐这里好，想吃什么都有。


    施琦玉拿起，打开。


    系统已经快速扫描，“是颜探长的海外账户、物业代持名单，资产总价值超过3亿。”


    “还有和除了和安乐以外，与其他帮派勾结的人员名单。”


    施琦玉勾唇淡笑，“一看就不是这几天能收集起来的，她肯定早有准备。”


    收好文件，手指轻敲桌面，看着吃的满嘴甜品的小孩儿。


    “你在想什么？”


    “如果颜探长知道小孩儿妈咪卖了他，你说以他的心狠手辣，这母子俩还能活吗？”


    “不是可以申请警方庇护？”


    “廉记才成立，顾及有限，其他警察蛇鼠一窝，就算颜探长被关进去，他也有的是手段收拾他俩。”


    “那你打算怎么办？”


    “看在她这么果断的份上，帮他们一把好了。”


    正好小孩儿吃完，用餐巾擦干净嘴巴。


    “姐姐，妈咪说送完东西给你，我就要回去。”


    施琦玉把文件放进包里，站起来，“走吧，我送你，你知道家里的地址吗？”


    小孩儿站起来，“知道，但是我今天不回家，妈咪让我去中环的公寓。”


    “行，到时候你给我指路。”


    到了地方一看，竟然是林耀辉住的那个高档小区，香江是真的小。


    小孩儿指路他住的楼层，进电梯，按5楼。


    转头和施琦玉说：“妈咪说这是她悄悄买的房子，是我们两个的秘密据点，不能告诉老豆。”


    施琦玉：“那你可要帮你妈咪保密。”


    小孩儿挺起胸膛，“我当然会，我是最讲信用的好孩子。”


    这是之前在庆相逢施琦玉夸奖他的话。


    施琦玉笑着拍拍他肥嘟嘟的小圆脸。


    出电梯，小孩儿带她来到503室门前。


    正要拍门，施琦玉忽然捂住他的嘴，竖起手指示意他安静。


    小孩儿点头。


    施琦玉侧耳细听。


    屋里传来颜探长怒骂的声音。


    “……MD躲到这里，你以为你能躲掉？说，你在躲什么？大宝去了哪里？”


    一个女人嘤嘤哭，“我冇啊，我只是想有个地方清静，没想做什么，大宝出去逛街了，很快就回来了。”


    “啪！”


    “啊！”


    “你TM还在骗我，我不知道你？有几个钱就寄给你那个寄生虫弟弟，你会有钱买高档公寓？说，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女人似乎被打出了火，怒吼出声，“你还有脸问我！我前天出去的时候，别家太太的嘲笑都拍我脸上了！”


    “你在外面养情人，私生子都有两个了，你把我和大宝置于何地！”


    “我只是买个公寓散心还要被你打，你到底当我们母子是什么啊！”


    颜探长惊疑不定，“谁告诉你的？”


    女人哭吼，“你自己做的事以为很隐秘吗？外面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那些太太看了我多久笑话，你知道我多难受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陪你从一无所有到现在，儿子也给你生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颜探长不以为意，“那又如何？难道我没供你吃喝，没让你过富贵日子吗？”


    “情人怎么了？有私生子怎么了？哪个成功男人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学人家大度点？”


    女人似乎气疯了，“你不是人啊！你滚啊，我不要见你，我再也不要见你，滚啊！”


    女人推着男人往门口来，施琦玉抱着小孩儿往旁边一躲。


    “咔嚓。”


    门开了，里面的声音更清晰。


    忽然颜探长脚步一停，“差点忘了正事，你出来之前，是不是从保险箱拿了什么东西？”


    女人一哽，又大声，“是，我拿了钱和珠宝首饰，难道我不能拿吗？你都要把钱给外面的贱人，我不能给大宝留点东西吗？”


    女人停顿的瞬间引起颜探长的怀疑，“只拿了钱和珠宝？那你心虚什么？”


    “我、我哪有心虚，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心虚，你赶紧滚……”


    “啪！”


    “啊……”


    清晰的巴掌声伴随女人的惨叫，接着是混乱的拖拽和颜探长的怒骂。


    “妈的贱人，还敢骗我，说，你到底拿了什么？说！”


    颜探长似乎把人拖进了屋里，边打边逼问，女人凄声惨叫，嘴里一直否认。


    怀里的小孩儿挣扎，施琦玉低头看去，他眼泪流了满脸。


    施琦玉顿了顿，松开他，小孩儿慌忙往屋里跑去。


    “呜呜……爹地，你不要打妈咪，不要，呜呜……”


    “大宝你怎么回来了，你走，快走！”女人惊惶大叫。


    “大宝，你去哪儿了？”颜探长怒问。


    “呜呜……我、我出去玩了，爹地，你放开妈咪吧，妈咪好痛的……”


    “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去了哪里？”


    “颜棕，你干什么，他是你儿子，你放开他……”


    门外，系统问施琦玉，“你为什么要放他进去？”


    “听那小孩儿的话音，他这老豆平时对他还不错。”


    “如果不让他看清他老豆的真面目，以后知道他妈做的事，你说他会怎么想？”


    系统：“大概率会怪他妈。”


    “是啊，许多母亲苦心孤诣养大孩子，结果孩子长大后更亲近父亲，这种事可不少见。”


    系统：“你想得真细心真远，还说你不心善，看吧。”


    施琦玉：“……”


    “是，我偶尔杀人不眨眼，但我大部分还是个正常人吧？怎么感觉在你那，我就是个不知道好坏的恶人？”


    系统：“……里面似乎有点不妙。”


    施琦玉听着小孩儿撕心裂肺的哭声，走出去，“以后请注意你的言行，不要伤害到我幼小的心灵。”


    系统：“呵呵呵，幼小的心灵，呵呵呵……”


    施琦玉：“……”


    “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别笑，你觉得自己的电子音笑起来很好听？”


    “你又人身攻击！”系统怒，声音滋滋响，更难听了。


    施琦玉掏了掏耳朵，推门进屋，关门，“你报复是吧，等这里的事完了再收拾你。”


    嘭地声响惊动屋里的人，都朝她看来。


    施琦玉终于看清小孩儿妈妈的长相，是个才三十出头的艳丽女人。


    皮肤白皙，身材凹凸有致，十分漂亮。


    只是此时衣裳散乱，卷发凌乱，脸上还有几个红肿的巴掌印，有些凄惨。


    她正拉着颜探长掐着小孩儿脖子的手。


    被掐住的小孩儿看见她眼泪冒得更凶，朝她伸手，“姐姐，救我！”


    颜探长看向自己儿子，又看向妻子。


    笑了，“我真是没想到，你们两个女人竟然偷偷搞到了一起。”


    施琦玉忙摆手，“颜探长，话不能这么说，我虽然喜欢美女，但我取向男。”


    “而且我和你的妻子是第一次见，没有搞到一起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