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腹中鬼子
作品:《驱鬼,画符,王妃她一身玄术》 那些事情会让他们想起自己临死的场景,激发他们的怨气,严重的话,会直接撕裂母体的魂魄吞噬。
而见过血的孩子,将会直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再有投生的机会。
有些孩子的怨气力量没有那么强大,加上如果母亲的命格够硬的话,勉强可以坚持到孩子出生。
但出生后的孩子,依然会带着自己死亡时的记忆,对一切充满着恶意。
可无论是哪种结果,看起来好像都有点糟糕。
姜晚蓁长叹了一口气,脚下的步子又快了些,希望都还来得及。
姜府。
柳梦茹也是早早起了床,准确的说,她这一整晚都没怎么睡。
“海棠苑那边有什么动静么?”
喜娘一边给柳梦茹梳妆,一边答话,“没什么动静,也没人出来,消停着呢。”
柳梦茹点了点头,“吩咐人盯好了,如果姜晚蓁想要出府的话一定给我盯好了。”
“夫人,你就放心吧,里里外外都放了人,保管一只蚊子都飞不出海棠苑。”
“马车备好了么?恩慈大师平时比较忙,就算是郡主和宫中的娘娘都时常让他过去讲经,我得早点去,否则怕连恩慈大师的面都难见到。”
“早就已经备好了,还有夫人昨日嘱咐备的供品还有香火也都一斤放在了马车上,夫人放心就好。”
柳梦茹站起身,揉了揉有些闷痛的太阳穴,“等料理完那个姜晚蓁,我这头疼的毛病怕是才能彻底的好了。”
就在柳梦茹出门以后,原本晴朗的天,瞬间阴沉下来,看着突变的天色,柳梦茹的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但是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不舒服。
王二家距离谭大师家只相隔了两条巷子。
还没等进门,离老远的就能听见王二的媳妇,花穗那痛苦的哀嚎声。
王二真是个疼媳妇的人,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也顾不得还在身后的谭大师和姜晚蓁,撒腿就往屋里跑。
“花穗,花穗,你怎么样了,别急,谭大师来了,我把谭大师找来了,等一下就好了。”
“啊——我,我快疼死了——二哥,我是不是要死了?啊——那,那孩子怎么办——”花穗疼的连声尖叫,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梵夏脸上的五官瞬间就揪到了一起,下意识的停下自己的步子,瞬间就与姜晚蓁拉开了一段距离。
当初……
梵夏的娘就是要生下梵夏的弟弟,活生生的疼死的。
那时候梵夏的娘因为胎大难产,在床上折腾了一天一夜也没能将孩子生下来,最后更是连自己都没有了气息。
梵夏当时才十岁,但是也清晰的记得,她娘就是像花穗这样,一声声的哀嚎,可却没有任何办法。
到现在梵夏都还记得她娘身下的那一滩血,还有最后被她爹泄愤一般的剖开的她娘的肚子,将那个浑身憋得紫青的孩子从梵夏娘肚子里掏了出来。
梵夏她爹说,弟弟就算是死了,也都是他的儿子,所以将弟弟的尸骨炼化成灰以后,装到了一个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青瓷瓶中,放到了祠堂供养。
希望祖宗们可以庇佑,不让弟弟被欺负。
而梵夏她娘,却因为到死都没有将男婴顺利生下,连进入祖坟的资格都没有。
被梵夏她爹裹上一张草席扔进了乱葬岗。
入夜以后,梵夏一个人壮着胆子,悄悄的偷跑去了乱葬岗,却发现几条野狗正在肆意的啃食她娘的尸体,小小的梵夏吓破了胆。
此后的很多年,那个场景经常的出现在梵夏的梦中,每每惊醒后,梵夏的心脏都几乎是停跳的。
就在这时候,梵夏觉得自己额头上闷痛了一下,回过神才发现是姜晚蓁伸出手掌重重的拍了拍她的额头。
“你在门口等着,里面煞气太重了。”
姜晚蓁同时还留给了梵夏一枚铜钱,让她夹在了右手无名指和中指的指缝间。
原来在梵夏没有跟上来的时候,姜晚蓁就发现了。
等姜晚蓁回头的时候,发现梵夏愣在原地,双眼无神,身子还没有规律的在颤抖,三魂明显出现了不稳的情况。
看来王二家中的怨气很强了,已经能够影响到周围的人了。
于是姜晚蓁走到梵夏身边给她稳了稳魂,然后没有再让梵夏跟着她进院。
可是等到姜晚蓁走到花穗床前的时候才发现,花穗的情况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一些。
在来的路上,谭大师说花穗怀孕最多超过四个月,可是现在花穗的肚子几乎涨得和临盆时的大小差不多,姜晚蓁将右手悬浮在花穗的肚子上,花穗的孩子肉眼可见的在花穗的腹中翻滚着,每动弹一下花穗的口中都溢出了惨叫声。
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花穗怕是要撑不住了。
姜晚蓁迅速的将一张符贴在了花穗的床边,然后又在花穗的枕头下压上了七枚铜钱。
渐渐的花穗肚子里的孩子折腾的没有那么厉害了,可花穗的肚子却丝毫没有瘪下来,反而看着又大了一圈。
“去准备一碗公鸡血,然后到外面的中药店,买些藿香,连翘,和白芷,还需要三尺红布,速度快点。”
姜晚蓁话音落下,王二念叨了一遍姜晚蓁要的这些东西,迅速的就跑出去准备了。
“姜小姐,这花穗的情况……”
姜晚蓁对谭大师摇了摇头,“不太好,现在他正在不断的吞噬花穗的精血,等到吞噬的差不多,就该是花穗的生气了,孩子的怨气已经实体化,就算是让花穗生出来也是一个煞气极重的鬼子,一旦降生的话就是一场浩劫。”
“那花穗她……”
姜晚蓁看着已经晕过的花穗,将自己食指的指尖轻轻的点到她的眉心,“现在花穗的魂还在,但是恐怕就算是活下来,以后的身子怕也是要不太好了。”
其实在谭大师看到花穗肚子涨那么大的时候就知道,无论是孩子还是花穗,怕是都要不成了。
但是现在听姜晚蓁的那个意思,似乎是还能将花穗保下来。
只要人能活着,总还是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