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比赛结束
作品:《重生七零:我靠百货商城养崽成首富》 “《天衣谱》?!”
“你师父是魏真?”
魏真!
评委席上,老刘鼻梁上的老花镜“啪嗒”掉在桌上,他竟没去捡。
旁边那位胖乎乎的评委,嘴巴微张,半晌没能说出话。
老朱师傅那边更是热闹,他正往一个小碗里滴着釉料,手腕子猛地一歪,那金贵的料子差点全报销在他自个儿的袖子上。
他哪还顾得上这些,直勾勾地瞅着林晚意,那模样,跟大清早见了鬼差不了多少。
林晚意手里的针线仍旧不急不躁,一下,又一下,稳稳地在云锦上穿梭,周遭的动静似乎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连眼皮都没掀动一下,语气也平淡。
“魏伯是我师父,《天衣谱》是师门传下来的。”
这话不重,却像往烧开了的油锅里扔了块冰。
“轰!”
人群先是闷了一瞬,随即炸开一片嗡嗡的议论。
老刘把眼镜,胡乱架在鼻梁上,人恨不得直接趴到林晚意的工作台上,把那块月白色的云锦看出个洞来。
“《天衣谱》?这东西不是说早就没了吗?”
旁边的胖评委赶紧拽了他一把,压着嗓门,可那音量也够周围一圈人听个真切。
“老刘,你先别咋呼!你瞧张老那样子,八成是真的!”
“我说呢!”
老刘再看林晚意,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我说这丫头的手法怎么瞧着那么对劲,敢情是正经的衣钵传人!”
老朱师傅嘴皮子动了半天,想找补几句,又实在没什么词儿,最后硬邦邦地挤出一句。
“什么《天衣谱》,我看就是瞎掰,糊弄鬼呢!”
这话出口,他自个儿都没什么底气。
话音未落,旁边的王师傅斜了他一下,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我说老朱,你这话可就没劲了啊。”
“人家小林师傅的活儿在那儿摆着,针脚怎么样,长眼睛的都看得出好歹。”
她说着,还真就朝老朱师傅的工作台那边瞥了一眼,那里摆着个刚调好釉料的景泰蓝瓶胎,釉色看着水汪汪的,挂得也不怎么匀溜。
“嘖嘖,就你这调得跟米汤似的釉,还好意思说人家师门?”
这边评委们已经顾不上老朱师傅的尴尬了,他们自动忽略了他,已经在林晚意的工作台前伸长了脖子,七嘴八舌地讨论开了
“你们快看她这个螺旋堆绫,每一圈都错落有致。”一个评委惊叹道。
<span>记住本站:</span> “关键是她这丝线的分层,你们瞧见没有?这种肉眼几乎看不出痕迹的渐变技法,现在还有谁会?”另一个评委捶胸顿足。
“最绝的是这个锁边,”
老刘指着梅花瓣的边缘,“用的金线细如发丝,却硬生生把整个花瓣的神韵都提起来了,像是镀了一层晨曦的光辉,简直是神来之笔!”
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里三层外三层,连负责维持秩序的保安和打扫卫生的阿姨都忍不住踮着脚尖,探着脑袋往里瞧。
林晚意对周遭的一切充耳不闻,她的世界里,只剩下手中的针线和眼前的锦缎。
她正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调整着花蕊的细节。
最后一缕嫩黄的蚕丝线在她指尖轻柔地盘旋,点缀在花心,那一刹那,整朵梅花仿佛被注入了灵魂。
林晚意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完成了!
就在这时,张老洪亮的声音在略显嘈杂的展厅里清晰地回荡起来:“时间到!各位师傅请停手!”
所有人的目光,几乎是条件反射般,齐刷刷地聚焦在了林晚意的工作台上。
那幅并不算大的“梅花报春图”,在展厅顶棚射灯的照耀下,泛着一层柔和而圣洁的光晕,细密的针脚在光线下折射出绸缎特有的华彩。
那朵梅花,就像是真实地绽放在了清冷的月夜云锦之上,带着傲雪凌霜的清绝风骨。
张老深吸一口气,神情肃穆地从助手手中接过一副崭新的白丝手套,小心翼翼地戴上,将林晚意的这幅云锦堆绫作品轻轻托起。
“这真是人手能绣出来的东西?”老刘声音都在发抖。
围观的工作人员越聚越多,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这是绣的还是画的?”
“你们瞅瞅那梅枝,多带劲,上头那点青苔都跟真的一样,活了嘿!”
“我奶奶也绣花,绣的尽是些鸳鸯戏水胖小子,跟这个一比,那真是……唉,没法儿提!”
张老目光在全场扫过,清晰而郑重地宣布:
“各位选手的作品和表现我们已经了解了。比赛的最终结果会在三日后公布,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配合,”
出了比赛场地,王师傅走到林晚意身边,亲热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林丫头,你可真是给咱们这些老手艺人长脸!厉害!你没瞅见老朱那副模样,啧啧!”
林晚意被王师傅说得脸上微微一热,谦虚地回应:“王师傅,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朱师傅的景泰蓝也是很有水平的。”
“水平个屁!”
王师傅压低了嗓门,凑到林晚意耳边,
“你没看他那釉料,调得跟那放了几天的米汤似的,还好意思跳出来说三道四。”
老朱师傅耳朵尖,虽然隔着点距离,王师傅那句“水平个屁”还是清清楚楚地钻进了他耳朵里。
他浑身打了个激灵,差点没背过气去。
可人家说的是大实话,他今天那釉料确实手生了,再瞅瞅林晚意那件作品,他连句辩驳的话都找不着。
这时候,张老缓缓走到林晚意面前,面上的激动还未完全平复,郑重和期许的神情却愈发明显。
<span>记住本站:</span> 他对着林晚意,微微欠了欠身。
“林同志,”张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每个字都掷地有声,“不知可否有幸,请你为我们讲讲这‘螺旋堆绫’的针法?”
这一下,可把在场所有人都给震住了!堂堂国家级的工艺美术大师,德高望重的评委,竟然对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行此大礼?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林晚意也吓了一跳,连忙侧身避开,有些受宠若惊地说:“张老,您这是做什么,快别这样,我可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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