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屋里的熏香有问题

作品:《离府断亲不原谅,怒送全家去流放

    这些年来,朗月心里只在乎女儿。


    听到辛远用女儿威胁,逐渐想到女儿之前说的话。


    随军是阴谋,辛远想让她们母女死。


    那时她还不信,心里还有一丝幻想,现在亲耳听到“死”字,心碎一地。


    这个薄情寡义的狗男人。


    用女儿威胁她就范,帮他作假,这个衣冠禽兽哪来的脸!


    “辛远,女儿自小把你当成英雄,死活不肯离府,否则我早就带她走了。我告诉你,你最好保住女儿的太子妃之位,缨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揭发当年的事。”


    朗月和辛远撕破脸皮,恶狠狠地说道。


    辛远不再多言,太子妃之位他肯定要为玉绮谋夺,他答应过魏氏。


    “你嚷什么,我还靠缨儿嫁进东宫光宗耀祖呢,当然要保住这门亲事。”为了稳住朗月,他没提辛缨想退亲这事。


    朗月为了辛缨,再一次答应教他长枪。


    辛远命心腹随从,把周围的人清干净,怕被人偷窥。


    十多年没练,再加上朗月有腿疾不能手把手教,他练起来很是费劲。


    辛家枪法,包含龙吟十八式,和虎啸十八式,共三十六式。


    前者主攻,后者主守。


    辛远怕累,从后面学起。


    他好不容易才把十八个招式背完,听朗月说需要配合沥泉枪才有效果,觉得天旋地转。


    他使不动朗月曾经用的那个沥泉枪,拿了个冒牌的。


    是他让铁匠专门定制的,铁包木的一杆枪。


    外观和沥泉枪有八分相似。


    他在一旁挥汗如雨,累得半死。


    朗月没有一句心疼的话,不断指责他动作不到位。


    想到魏氏,辛远气愤地扔掉长枪。


    “不学了,学几招应付就行。”


    朗月看到地上的长枪,用脚尖轻轻一勾,长枪从地上飞起来,扎到辛远跟前的地上。


    他被吓得一个激灵,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身。


    “腿都瘸了,以后别乱踢来踢去,当心伤了自个儿。”辛缨咬牙切齿,巴不得枪扎进朗月的胸膛。


    “想练出真正的辛家枪,你手上那根木枪根本没用,只要会点武功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辛远攥紧拳头,若不是为了跟她学长枪,才不会连夜来找罪受。


    受够了对方指手画脚,安排他的日子。


    <span>记住本站:</span>    “只要你不使坏,没人能看得出破绽。”辛远练了一个时辰,累得腰酸背痛。


    他要回正院。


    如果魏氏在,肯定会体贴地给他做吃的,捏脸捶背,夸他练得好。


    可在朗月眼里,除了鄙视没有旁的。


    他是瞎了眼,才留这个女人活到现在。


    离开习武场。


    薛邦忙过来扶他,看到朗月也在。


    “老爷,夫人还在,要不然找人把她送回梨香院?”薛邦小心询问。


    “她腿废了,手又没废。”辛远心里有气,想给她点苦头尝尝。


    从习武场到梨香院可不近,自己推回去手不肿才怪。


    他还交代,任何人不许管。


    朗月眼见辛远如此绝情,用手扶着轮子往庵堂走去。


    庵堂和习武场只有一墙之隔。


    等辛远回到正院,看到魏氏在门口转来转去,屋里的桌上还放了一碗粥。


    “你怎么知道我饿了?”他欣喜地走过去,拉着魏氏进了屋。


    “明天你答应要教睿明长枪,今晚肯定是找夫人学习长枪去了。”魏氏见他手掌都肿了,心疼地吹了吹。


    辛远一时情动,紧握着她的手腕,“淑莲,我能够早两年遇到你多好,就没她什么事。”


    魏氏越体贴,辛远对朗月的恨就越深。


    恨她占着国公夫人之位不放。


    恨她表面不争不抢,背地里攀上皇后,给她女儿争来太子妃之位。


    想打不能打,想骂不能骂,一口恶气憋了十多年。


    这一回,说什么也要把辛缨带甘州去。


    ……


    梨香院。


    院门马上要落锁,可辛缨她娘还没回去,派孙嬷嬷去寻,结果人也没回来。


    辛缨哪里睡得着,立刻穿好衣裳,带着锦雀到习武场去寻。


    她深知她爹的德行,怕是她娘又说了什么让他不快的话,直接把人撂下。


    院门中落了锁,那些婆子们若也当睁眼瞎,她娘定回不来。


    一群势利眼,欺负到她头上了。


    “姑娘,今日你被老爷叫到房里时,夫人把我唤到跟前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待会不管发生什么,姑娘可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span>记住本站:</span>    锦雀边走边叮嘱,生怕辛缨脾气上来会大闹。


    辛缨觉得她走得慢,夺了灯笼健步如飞。


    该怎么做她心知肚明。


    多亏魏氏的教养,让她恶名远扬。


    上京谁不知道她脾气大,爱打人,若不是商皇后撑着,她这婚事早吹了。


    今世哪怕要退婚,她也不会让人寻错强加她头上。


    借刀杀人多好。


    就像魏氏上辈子做的那样。


    朗月才到庵堂不久,辛缨就带着锦雀到了。


    孙嬷嬷怕被骂,垂着头惊恐地站在床边,等待辛缨发难。


    “缨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朗月扶着孙嬷嬷的手,从床上站起身。


    辛缨瞥了眼孙嬷嬷,把人给推开,“娘,你是国公府的夫人,何苦这样委屈自己,难道是爹的意思?”


    朗月急忙摇头,“当然不是,我在这里住得久了,一时不想搬走。”


    在辛远的心目中,辛缨是仰慕她爹的,现在处处不满。


    朗月害怕再这样继续下去,就连自己也无法修补他们父女的关系。


    没有国公府护佑,女儿别想嫁太子,有个好归宿。


    “缨儿,别怪你爹,是娘想回来,你爹这一去还不知道多久能回,你不要因为娘,跟你爹之间生了嫌隙。”朗月劝着,还跟她说起了小时候的事。


    尽管她想办法说一些慈父过往,辛缨还是听不进去。


    她差点跟她娘吵起来。


    所谓的宠溺,不过是想养废她,然后再把辛玉绮过继。


    纵着她同去现场,是看上她的武功,想谋夺她的军功。


    她爹表面宠爱,背地里想让她死啊。


    辛缨为了阻止她娘继续住在这里,大发雷霆把床都给拆了。


    吓得孙嬷嬷跪地不起,还以为在埋怨她没把人劝回去。


    “我知道娘还信任爹,娘等着,要不了多久我会让你看到爹的真面目,她想让我们随行,不是为了给女儿圆梦,是有别的打算!”辛缨红了眼,不想继续说下去。


    朗月急急抓着她的手,“娘不许你胡作非为。”


    “女儿只揭露真相。”辛缨说完推着她娘往梨香院去。


    她要护着母亲,不会让任何人欺负。


    前世他爹婚后没多久就和魏氏相识,私信无数,其实不乏辱她的话。


    如果能找到给母亲看看,说不定对他爹不会再抱有幻想。


    <span>记住本站:</span>    第二日,正院。


    魏氏服侍辛远穿戴好,刚送他去离开,听到荣嬷嬷匆匆赶来,似乎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魏氏急忙把人关上,害怕被外人听到。


    “姨娘,二姑娘一大早去了庵堂,把地板都给撬了。”荣嬷嬷贴着她耳边道。


    魏氏突地站起身,“大清早,她又想闹什么?”


    荣嬷嬷把昨晚的事复述一遍。


    魏氏听到朗月被辛远丢下,还禁止下人帮忙推她,忍不住笑弯了眼睛。


    惊慌之后,想到女儿昨日所说,又是静静坐着品茶。


    春茶艳绿,静静沉在杯底,就像她此刻的心情,由起伏归于宁静。


    玉绮说过,庵堂那边已经处理干净。


    就不信辛缨能把庵堂翻出花来。


    “闹吧,庵堂里有皇后娘娘赏赐的东西,磕了哪个,她父亲和老夫人岂会饶她。”


    说到这儿,魏氏有了主意。


    她喊荣嬷嬷到跟前,让她再去添一把火,给辛缨找点麻烦尝尝。


    早些年修建庵堂那会,商皇后也来过国公府。


    魏氏令人从库房把商皇后赏赐的摆件拿出来几个,亲自捧到庵堂去。


    商皇后听说是她布置,面上一喜,当着下人的面夸了她。


    之后,那几件花瓶和琉璃摆件就留在了庵堂。


    那时辛缨还小,不知道东西有多尊贵,跟她吵架那会,还差点打碎一根鸟头玉杖。


    “采青,走吧,我们也去瞧瞧。”魏氏抿嘴笑,她就喜欢辛缨这种无法无天的性子。


    采青是她的贴身丫鬟,忠心耿耿,更是辛缨的死对头。


    庵堂那边,屋里都是辛缨院里的人。


    魏氏派来的,都挤在院里,谁也不敢上前。


    搜的第一遍,辛缨什么都没搜出来。


    辛缨不信邪。


    魏氏这般心机,不可能不对庵堂动手脚。


    难道自己知道的晚了?


    魏氏身旁出谋划策的荣嬷嬷,可不简单,那里从宫里出来的老人,见多了宫斗,阴谋诡计一套套的。


    本来她没多想,直到昨晚在她娘身上闻到返魂香的气味。


    返魂香对失忆之人有奇效,能唤醒人内心深处的记忆,但对噩梦缠身的人,只会适得其反。


    <span>记住本站:</span>    她娘自从十多年前的一战,经常被遭遇梦魇。


    再使用返魂香,精神会有影响。


    “姑娘,你会不会想岔了,这庵堂搜了一遍,没你说的什么香啊。”锦雀累得直不起腰,她甚至把地板也撬了几块。


    辛缨幼年时读过医书,对气味很敏感。


    很确定娘身上的气味就是返魂香。


    娘吃住在庵堂,除了打坐诵经,每日早晚会清茶供奉,熏香也必不可少。


    难道说,这里提前被人收拾过。


    辛缨来到供桌前,无意中看到桌布上沾了点褐色的粉末。


    她用手摸了些在鼻下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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