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作品:《凤逆天下:毒妃倾世狂医

    ”


    俞霜没说话,只是轻轻笑了笑。


    *


    茅清兮发现,自己是真的低估了冀容白的怒气。


    她软磨硬泡,好话说尽,甚至连“美人计”都用上了,冀容白的脸色却依旧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眼看着,一炷香的时间就要到了。


    茅清兮也有些泄气。


    她也是有脾气的,哄了这么久,也该哄够了。


    见冀容白还是不为所动,茅清兮索性也板起了脸。


    “怎么?”冀容白冷冷地看着她,“不装了?”


    茅清兮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


    “冀容白,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可是,我已经道过歉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冀容白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茅清兮见他不说话,心里更气。


    “既然如此,那你还是去找那两个美人吧,至少她们不会惹你生气。”


    “茅清兮!”冀容白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茅清兮也来了脾气,“反正你心里只有你的大业,根本不在乎我!”


    “我不在乎你?”冀容白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若是不在乎你,会跟你到这江南来?”


    “那你就让我去安泰县!”茅清兮毫不退让。


    “不行!”冀容白想也不想就拒绝。


    他看着茅清兮,眼神里带着一丝近乎疯狂的执拗,


    “安泰县是什么情况,你比我更清楚。你现在过去,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百姓……”


    “所以你就要去送死?”冀容白打断她的话,“茅清兮,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出了事,我会怎么样?”


    “我会小心的。”茅清兮试图安抚他,“而且,我不是一个人去,我会带着……”


    “带着谁?富峻?还是俞霜?”冀容白冷笑一声,“他们能保护得了你吗?”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一些,


    “清兮,我知道你想救那些百姓,可你也要顾及一下自己。安泰县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你相信我。”


    茅清兮看着他,眼神复杂。


    她知道,冀容白是真心为她好。


    可她也有自己的坚持。


    “冀容白,如果现在能离开的人是你,你会怎么做?”


    不等冀容白回答,她又自顾自地说:


    “你会去的,你会毫不犹豫地去安泰县。因为在你心里,那些百姓的命比你自己的命更重要。”


    “那不一样!”冀容白的声音有些颤抖。


    “怎么不一样?”茅清兮反问,“在你眼里,人命有贵贱之分吗?”


    冀容白沉默了。


    他无法反驳。


    在他心里,人命的确没有贵贱之分。


    可他不能让茅清兮去冒险。


    哪怕只有一丝危险,他都不能接受。


    他无法想象,如果茅清兮出了事,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清兮,”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我知道我拦不住你,但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茅清兮的态度很坚决,“我已经决定了。”


    她看着冀容白,眼神坚定,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


    “而且,不是说好让我走的吗?否则,你也不会配合我演这场戏。”


    冀容白没有说话。


    他当然知道,茅清兮迟早会离开。


    他只是……


    只是希望这一天能晚一点到来。


    可他也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茅清兮有她自己的使命。


    他可以爱她,可以保护她,但不能阻止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知道了。”冀容白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他松开茅清兮的手,后撤一步。


    “我会尽快处理完这里的事情,然后去安泰县找你。”


    茅清兮看着他,笑了。


    她踮起脚尖,在冀容白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好,我等你。”冀容白回到知府衙门,脸色阴沉。他大步流星地往里走,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风暴。


    “把这两个碍眼的东西,给本官拖到柴房去!别让她们脏了这地界!”


    他随手一指,地上是两个瑟瑟发抖的女子,正是之前试图攀龙附凤的那对姐妹。


    跟在后面的富峻一看这架势,心里就有了数。


    “主子,您就擎好吧!”


    他朝玄月门的属下使了个眼色。


    几个人二话不说,上前拖起那两个女子就走。对他们而言,这俩人和路边的阿猫阿狗没什么区别,哪需要什么怜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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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峻凑到冀容白身边,压低了声音:


    “主子,万一……知府大人再给您送女人来……”


    话没说完,冀容白冰冷的视线就扫了过来,像两把锋利的刀子,要把他生吞活剥。


    富峻立马闭嘴,心里却在嘀咕:我这还不是为了您着想?夫人不在,我总得替您把好关!


    冀容白冷哼一声:


    “再有人来,直接扔柴房。我这里,不收破烂。”


    “还有,”他盯着富峻,“谁要是敢私自放人进我的屋子,我唯你是问!”


    富峻立刻站得笔直,大声保证:“主子放心,我保证连只母苍蝇都飞不进去!”


    冀容白没再理他,径直进了屋。


    孙明远被抓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云州府,可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敢来审这个案子。


    按察司那边也毫无动静,仿佛这事儿根本不存在。


    直到冀容白来了,这块烫手山芋才算有了着落。


    不过,玄月门查到的那些证据,虽然明面上看是铁证如山,但仔细一推敲,就发现根本经不起考验。


    孙明远既然敢贪,就肯定不是单打独斗。


    可玄月门查来查去,却只查到他一个人。


    整个云州府,上上下下,干净得像是刚被清水洗过,连那个油滑的李知府,都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冀容白看着手里的“证据”,冷笑。


    贪,人之常情。哪个当官的没点私心?可贪到这种地步,还把别人当傻子,就有点过分了。


    真要细究起来,从京城到地方,哪个衙门里的人是真正干净的?恐怕一个都找不出来。


    官场,本就是个浑水潭。大家都在里面摸鱼,谁也别说谁比谁干净。


    有按察司的人盯着,官员们做了什么,政绩如何,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大部分官员,都是混日子的,只求无过,不求有功。


    可这孙明远,偏偏是个异类。


    冀容白的手指在“孙明远”三个字上轻轻敲击。


    第二天,提审孙明远。


    冀容白坐在刑房正堂上,神色冷峻。


    堂下,孙明远跪在那里,低着头。


    他已经四十多岁,但保养得很好,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


    云州府的那些人,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可到了这朝廷命官面前,却都成了软脚虾,别说用刑,连大声说话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