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作品:《凤逆天下:毒妃倾世狂医

    茅清兮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如铁。


    “咱俩一块儿走。”冀容白嘴唇抿成一条线,没吭声。


    茅清兮心底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揪,拧紧了眉,身子一侧,目光如炬,牢牢锁住他:


    “怎么,被我说中了,无话可说了?还是你压根就不同意?”


    冀容白喉结微动,字斟句酌道:


    “太子在江南经营多年,早已根深蒂固,那里几乎是他的一言堂。我得到的消息,这次水灾远比往年严重,如今洪水虽退,可各地的灾情……”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没再继续。


    茅清兮等了半晌,只等到一片沉默,心头那根弦“嘣”的一声,仿佛要断了。


    “冀容白,你怕是有事儿在藏着掖着?”


    她死死盯着冀容白的眼睛,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冀容白伸手,轻轻握住茅清兮的手,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着。他凤眼微微眯起,眼尾上挑,俊美的眉眼间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头一偏,就要凑过来亲她。


    茅清兮才不吃他这一套,身子微微后仰,手掌一竖,挡在两人之间。


    冀容白落了个空,无奈地笑了,那笑容里却带着一丝苦涩。


    “你分明就是有事瞒着我。”


    茅清兮语气笃定,不容置疑。


    冀容白笑着,试图缓和气氛:


    “哪有的事?我这不是打算带两个人去江南,快去快回嘛。你呢,就在府里帮我盯着点朝廷上那些跳梁小丑,还有太子,他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得赶紧告诉我。”


    茅清兮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目光一转,落在了桌上那封被摊开的信上。


    冀容白心底暗叹,自己的娘子太聪明了,想瞒她,难!


    “安泰县被大水冲毁,良田尽数被淹,平民百姓伤亡惨重……”


    茅清兮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信上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她心里。


    冀容白见她这样,知道是瞒不住了,干脆破罐子破摔,一把将人捞起来抱桌子上。


    他一手撑着桌面稳住自己,一手扣住茅清兮的后颈,低头就吻了下去,堵住了她还要继续说的话。


    茅清兮一开始还挣扎两下,可冀容白的吻,时而像**,时而像和风细雨,没一会儿,她就彻底晕乎了。


    冀容白圈着人,一边亲,一边腾出手来,想悄没声儿地把信给抽走。


    谁知道,他的手刚碰到信纸,就被另一只手给按住了。


    冀容白一愣,抬眼一看,茅清兮正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着他。


    那眼睛里,雾蒙蒙的,像是含着一汪春水,偏偏眼神又坚定得很,像是能看穿一切。


    冀容白没辙,只能松开她,叹了口气:


    “娘子,亲的时候闭上眼睛,感觉会更好,懂?”


    茅清兮喘了口气,嘴唇被他亲得又红又肿,亮晶晶的。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若是我闭着眼睛,岂不是被你瞒一辈子?”


    冀容白眼神闪了闪,笑道:


    “为夫可不敢瞒娘子,娘子可不能冤枉好人。”


    “是么?”


    茅清兮的眼神越来越冷,像结了冰碴子。


    “既然没瞒着,那你鬼鬼祟祟藏什么信?”


    茅清兮说着,手上用力,把信从他手里抽出来,拿到他眼前晃了晃,声音冷得像冰:


    “江南,是不是出瘟疫了?”


    冀容白脸上的笑意彻底没了,只剩下一脸凝重。


    茅清兮看着他的表情,心彻底凉了。她闭了闭眼,又缓缓睁开,声音低哑:


    “整个安泰县都被淹了,**那么多人,尸体泡在水里,处理不及时,肯定会出瘟疫。现在,怕是已经控制不住了,说不定已经传到其他地方去了……”


    她越说,声音越低,却也越发肯定。


    冀容白见瞒不住,索性也不瞒了,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头:


    “情况没你说的那么糟,但安泰县确实已经封锁了,任何人都不得进出,富辰乔装改扮,已经带人进去了。”


    茅清兮猛地抬头,声音尖锐:


    “封锁?云州府瞒报灾情,太子为了掩盖真相,竟然封锁整个安泰县!他们把百姓当什么了?草芥吗?!”


    冀容白试图让她冷静:


    “清兮,你先别激动。我已经让玄月门在江南的兄弟们广发英雄帖,召集各路大夫,还有那些走街串巷的游医。”


    他顿了顿,补充道:


    “这些人,见多识广,手里多多少少都有点祖传的方子,说不定就能找到克制瘟疫的法子。”


    茅清兮听了,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


    “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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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们找不到呢?冀容白,你是不是……准备亲自去一趟安泰县?”


    冀容白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茅清兮看着他,突然笑了。那笑容里,有自嘲,有无奈,还有几分心疼。


    都说苏枭将军冷血无情,**如麻,可谁又知道,他才是那个真正把老百姓的命看得比天还大的人。


    他守着边疆,护着云陲,护着云陵,如今,又要为了一个小小的安泰县,把自己搭进去。


    再看看那些皇子,一个个的,争权夺利,眼睛里只有那个位子。


    什么爱民如子,什么天下苍生,都是假的!


    在他们眼里,老百姓不过是他们上位的垫脚石,用得着的时候,就装模作样地关心几句,用不着的时候,就弃如敝履!


    可偏偏是这个看似最冷酷的冀容白,却比谁都在乎这些。


    “冀容白,我陪你走这一程。”


    茅清兮说得斩钉截铁。


    她看着冀容白的眼睛,一字一顿:


    “你别想甩开我,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


    冀容白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不行!这事没得商量!”


    茅清兮也冷了脸:


    “我没跟你商量,我只是告诉你我的决定。”


    “你那点三脚猫的医术,去了能顶什么用?!”


    冀容白语气强硬,脸色冷得像冰。


    “这事没得商量,我不同意,紫姨也不会同意的!”


    茅清兮只觉得一股火“腾”地一下就窜上了头顶,脸色煞白。她一个鲤鱼打挺就从桌上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摔门走了。


    “砰”的一声巨响,把富峻吓得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他这段时间为了方便向主子汇报消息,时不时就来树上待一会儿,他已经习惯了。


    冀容白头疼地揉着眉心:


    “完了,这下是真把人给惹**了,想哄都不知道怎么哄了。”


    茅清兮气呼呼地回到房间。她不是没跟冀容白吵过架,但从来没有像这次这么生气过。


    她气冀容白不顾她的意愿,更气他不信任她!


    府里的人都看出来了,两口子这回是真闹别扭了。


    紫姨急得团团转,她听说茅清兮要去安泰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几次想劝,都找不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