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作品:《凤逆天下:毒妃倾世狂医》 就算平时再怎么冷静,这时候也慌了神。
她不讨厌冀容白,但也说不上有多喜欢。
而且,他俩本就是结了婚的,没有经历过那些情啊爱啊的过程。
冀容白虽然对她有些亲昵的举动,今天这情况属实头一遭。
茅清兮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明显的……渴望。
黑暗中,冀容白忽然不动了。
他伸手,轻轻地捏了捏她手腕内侧。
然后,在她微微颤抖的眼皮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不逗你了,看把你吓的。”
他低声笑着,声音里带着一丝宠溺:
“娘子,睡吧。”夜,静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茅清兮努力平复着紊乱的呼吸,心跳却还是不争气地快。
她睁大了眼睛,透过一片昏暗,盯着头顶的床帐。眼神从最初的迷茫,一点点变得清明。
冀容白的手还搭在她的腰上,指尖温热,却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只是,他急促而沉重的呼吸,清晰可闻,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茅清兮感觉自己的脸颊,一直烧到了脖子根,连耳垂都烫得厉害。
她这才恍然大悟,如果刚才,冀容白没有停下来……
他们是夫妻,本该是天经地义。
可是在此之前,她真的从未想过,要和冀容白做这般亲密的事。
平日里再怎么聪慧机敏,可一遇到这档子事,她就笨拙得像个孩子。
茅清兮懊恼地抿紧了唇,很不满意自己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突然,她翻了个身,直直地面对着冀容白。
“冀容白,”她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你喜欢我吗?”
问完,她又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太过直白,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下来,连空气都仿佛凝固。
但在茅清兮的视线里,冀容白眼底的错愕,清晰可见。
紧接着,那错愕便如涟漪般,在他眼中层层化开,转为一片温柔。
“嗯,喜欢。”
他答得干脆,声音低沉而坚定。
即使早就猜到了答案,可亲耳听见,茅清兮的心口,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一种难以言喻的欢喜,像细小的电流,从心底深处蔓延至四肢百骸。
黑暗中,她忍不住勾起了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冀容白顺势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
“那你呢,喜欢我吗?”他贴着她的耳畔,低声问,声音沙哑得厉害。
茅清兮的身子微微一僵,刚刚鼓起的勇气,一下子又泄了下去。
她把脸埋进他胸膛,闷闷地、低低地说了一句:“我才不要和别人共侍一夫。”
话音刚落,腰间就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傻丫头,”冀容白轻笑,声音里带着宠溺,“我何时说过要纳妾了?”
茅清兮抬起头,眼神里带着质疑:“可你让尤明月住进了府里……”
“她?”冀容白嗤笑一声,“她不过是个挟‘草’自重的客人,也配称‘进门’?”
“可她是皇上……”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冀容白打断她,语气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更何况,她手里有玉露草。”
“她既是客人,你就是主人。”
“你是这秦府的女主人,想怎么处置一个客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茅清兮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没想到,冀容白竟然会这样说。
“我……我真的可以赶她走?”她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不确定。
“当然。”冀容白捏了捏她的脸蛋,“只要你不高兴,随时都可以。”
茅清兮沉默了。
她知道,冀容白这是在表明态度,也是在给她撑腰。
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毕竟,尤明月的身份不一般,她手里的玉露草,更是关系到冀容白的性命。
“你刚才……是不是吃醋了?”冀容白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戏谑。
茅清兮的脸颊,瞬间又烧了起来。
她紧紧地闭着嘴巴,不肯承认。
“兮萱,”冀容白不依不饶,“你这是在酸了吧,对不对?”
“别……别乱叫!”茅清兮低斥一声,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
只有娘亲会这样叫她。
冀容白低笑了几声,胸腔微微震动。
“放心,用不了多久,她就会离开。”
“你……有计划了?”茅清兮抬起头,试图从他眼中看出些什么。
冀容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
他把她搂得更紧了些,声音低沉而温柔:“等过些日子,我们重新办一次婚礼,好不好?”
茅清兮微微一怔。
“我不喜欢铺张浪费,那些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不是做给别人看。”冀容白打断她,语气认真,“我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谁也别想越过你去。”
茅清兮还是不说话,把脸埋在他怀里。
冀容白也不再多说,只是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像是哄孩子入睡一样。
“娘子……”他低声呢喃着,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情动。
方才的克制,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自制力。
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是眼睛,鼻子,最后是嘴唇。
茅清兮没有拒绝,只是紧紧地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冀容白加深了这个吻,温柔而缠绵。
茅清兮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云雾之中,轻飘飘的,找不到方向。
但冀容白的手臂,始终紧紧地环绕着她,给她依靠,让她不至于迷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吻才慢慢结束。
茅清兮大口地喘息着,胸口剧烈地起伏。
冀容白轻笑着,在她耳边低语:“还想要吗,娘子?”
茅清兮的思绪渐渐回笼,身体却突然僵住了。
她咬了咬唇,声音里带着一丝恼怒:“冀容白,你……不正经!”
“我哪里不正经了?”冀容白笑得更欢了,“我可是规矩得很。”
茅清兮不想跟他争辩,她知道自己说不过他。
她试图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别动!”冀容白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沙哑。
茅清兮瞬间不敢动了。
黑暗中,两人沉默了片刻,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你……”茅清兮轻咳一声,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你是不是真的有办法,让尤明月交出玉露草?”
冀容白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平复着什么。
“她以为,自己手里有十万兵马,就能拿捏住我。”
“所以才敢拿着玉露草,跟我讨价还价。”
“可她不明白,”冀容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墨家军是怎么来的。”
“当年我刚到云陲的时候,那可真是一穷二白。”
“别说打仗了,连吃饭都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