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酸橘子

作品:《穿书七零做咸鱼,最强首长拼命宠

    前两年他媳妇确实身体不大好,所以暂缓了几年。


    现在……


    媳妇儿竟然直接挑明了。


    宋慧英见他沉默,也不意外。


    她眼圈逐渐蔓延上红意,吸了吸鼻子。


    “我知道我这么说挺对不住你的,但我没办法,婷婷刚出生的时候,那么小的一团,我把她抱在怀里,就像抱着全世界,从小到大,她生病我守着,她哭一下我比谁都心疼,我心肝肉似的养着,我不想她为了莫须有的弟弟妹妹而整日担惊受怕,她怎么能怕我不要她呢,我女儿怎么能这么想呢……怎么能……我的女儿……”


    宋慧英一边说一边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成串地滴落,最终泣不成声,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因着她怀婷婷的时候摔了一跤,孩子是早产儿,生下来就弱。


    她哪怕撑着疲惫虚弱的身子也要亲自守着猫儿一样弱的姑娘。


    一宿一宿的熬。


    她谁也不放心,眼睛都不错地盯着怀里的宝贝。


    生怕一闭眼再一睁眼,大夫就告诉她孩子没了。


    她就这么守着养着,好不容易养住了,姑娘上小学了。


    但她女儿竟然哭着问她。


    ——“妈妈,你会不会因为弟弟不爱我了。”


    这话无异于在剜宋慧英的心!


    严安国见她如此,心也疼得厉害。


    连忙起身将人抱在怀里,“不哭不哭,不要就不要,咱一家三口就挺好,没什么大不了的,媳妇儿,别哭了,闺女里屋写作业呢。”


    宋慧英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压抑着哭声,脸上血管都隐隐若现,几乎要哭晕过去。


    里屋,细长的铅笔被小手死死攥着,粉嫩的拳头都在颤。


    严婷婷听着外面传进来的若隐若现的压抑哭声,泪珠同样在她的眼睛里打转。


    ——


    陆宴北晚上拎着一个大包裹回家,入目就是院子两侧并排的雪人。


    一个精致可爱,脸上插了木棍和眼睛,另一个……也算是个雪人。


    两坨大雪球堆在一起,看不出是什么。


    整个院子里到处都是雪沫子,像是经历了一扬‘恶战’。


    林夕韫听见声响,从屋里出来。


    怕他误会,站在门口笑道,“是婷婷和磊磊堆的。”


    “外面冷,出门披件衣服。”陆宴北见她只穿了件薄毛衣,快走几步,牵着她的手进屋。


    他把包裹随手放在桌上,去倒水洗手。


    “你想堆也行,记得穿厚一点,还要戴手套。”


    林夕韫摸摸凸出的肚子,放弃。


    “算了算了,我还是少折腾吧。”


    眸子一瞥看见鼓鼓囊囊的包裹,凑近一看,是京城寄过来的。


    “这是什么?”


    陆宴北蹲下来,边拆边道,“妈说今年冬天格外冷,又知道你是第一年过来随军,所以买棉花做了几件厚棉袄,还有围巾,一块寄过来,怕你受凉。”


    拆开后,果然是一袋子的冬装。


    有她的棉袄,还有陆宴北的毛衣,冬季三件套齐全,可见其拳拳爱子之心。


    本来刘霞也说要给她做冬装的,但林夕韫想着棉花不多得,家里还有俩小孩,日子过得也没那么松快。


    索性就把她空间的两床被子拆了,拿了棉花寄回家,她妈动手做了衣服,还有自己家里灌的肠和腊肉,一并寄过来的。


    但林夕韫把毛裤收起来了。


    问就是穿上怪傻的。


    她摸了摸婆婆寄过来的棉袄,松软舒服,棉花放的也实诚。


    “麻烦妈了,马上过年,妈工作本来就忙,还能抽出心思做这些,我这回算是沾你的光了。”


    陆宴北把衣服拿出来,分门别类挂到衣柜里,闻言笑道,“咱妈上回来家里住,里里外外忙活这么多天,这么说,我不知道沾了我媳妇多少光呢。”


    林夕韫斜靠在椅子上,盯着叠衣服的男人半晌,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发自内心的感叹。


    “陆同志,我发现你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她随手拿起桌上一个橘子剥皮,开玩笑,“是不是男人到了一定年纪都开始变得油腔滑调?”


    她印象里,前世陆宴北寡言少语的,这种话可不像张口就来的。


    陆宴北叠衣服的手一顿。


    男人。


    上了年纪。


    上了年纪……


    他抬头,撩起眼皮凝着她,狭长的眸子此刻尽是深沉墨色,似乎要将人吸进去。


    几乎是牙缝挤出来的几个字,“我年纪很大?”


    刚咬了一口酸橘子的林夕韫:“………”


    “我有这么说过吗?”她真诚恳切地反问,一秒都不拖沓。


    “肯定是你听错了。”


    不等他有所反应,林夕韫艰难控制好脸上表情,递给他橘子瓣,“要不要吃橘子?可甜了。”


    陆宴北瞥了一眼。


    哄他?


    嘴角隐秘勾起,“嗯。”


    答应了,但没动。


    这显而易见的意思,让林夕韫觉得好笑。


    她缓慢地收回手,“哦,不吃啊,算了。”


    橘子肯定要自己上赶着吃才’甜’呀。


    陆宴北一滞。


    起身弯腰,下一秒,橘子瓣和女人的指尖一起被含到了嘴里。


    一股酸到牙根的汁水在口腔爆开,陆宴北眉头瞬间锁紧,拧成一个‘川’字。


    猝不及防的冲击,他忍不住咳了一声,喉结微微滚动。


    林夕韫注意力只在他酸到扭曲的俊脸上,明亮的眼睛笑眯成月牙。


    故意问他,“怎么样,甜不甜?”


    陆宴北无奈地摇了摇头,俯身从桌上的盒子里拿了块她爱吃的奶糖,剥开糖纸,直接塞进她因说话而微张的嘴里。


    “吃点甜的,中和一下酸味。”他捏了捏她鼓起的腮帮子,动作亲昵而自然。


    林夕韫含着甜甜的奶糖,望着他略带几分宠溺又无奈的眸子,罕见有点小心虚。


    陆宴北喝了半杯水压下那股酸涩的味道,才轻声道,“妈打电话问过年要不要回京城。”


    转眼就看她还在吃剩下的酸橘子,他看着就酸到不自觉分泌口水,“难吃就扔了。”


    “还行吧,能接受。”


    林夕韫三两口吃完,擦了擦手,才道,“那你放假那天回去吧。”


    反正亲都认了,早晚都要见江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