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江淮亭的猜测
作品:《穿书七零做咸鱼,最强首长拼命宠》 甚至紧接着去调查了同产房产妇的生子情况,也都和医院记录对得上。
至于医生护士,每日接待那么多产妇,再加上那段时间百姓欢欣鼓舞,一时也问不出什么来。
江淮亭拧眉,“之前不是问过几遍,那护士说没问题么?”
陈秘书:“是我们先重新走访当年产妇的相关人员,以及调查这些年接触的人,仔细排查有无突然多出来的婴儿,这才发现异样,又重新去找护士确定的。”
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除了一份产妇登记的记录名单和护士关于异样人员的模糊描述外,没有其他任何有效信息。
陈秘书语气十分无奈。
这些医生护士当年都印象不深,时至今日,也就是经常造访,所以不停回忆细节。
江淮亭闻此异常激动,他紧紧盯着陈秘书,几乎颤抖着嗓音问,“那……确定了?”
在他带着希冀的目光中,陈秘书面露难色,“司令,我们也不能十分确定。”
“怎么说?”
“当年有位产妇生有一女,如今户口登记的是龙凤胎,但当年您丢失长子后,我明明亲自带人问过,这户人家只有一女,并无其他婴儿,所以我不能确定,这多出来的孩子,是不是寒川。”
江淮亭逐渐冷静下来,他眼中划过一抹沉思,“那个护士是不是说,姐妹俩抱了两个孩子出卫生所?”
“是,那妇人确实有一姊妹,我们的人也去查过,育有四女一子,就在那段时间生的儿子,且不足月。”
至于不足月生子的原因,谁也不清楚。
因为当时赵银兰是在农村家里生的孩子,甚至连有经验的接生婆都不在扬,只有赵银兰的姐姐陪在一侧,所以谁也说不清楚孩子的事。
江淮亭捏紧拳头,这两个身世有问题的孩子,极有可能就有寒川!
“盯紧这两家人,不许打草惊蛇,调查这两个有问题的人,查清楚后立刻向我汇报。”
“是!”
陈秘书肃了神色应下。
待办公室重新恢复了寂静,江淮亭双手撑着头,孤身一人坐在办公桌前,桌上的电灯散发着昏暗的光,看不清男人脸上的神色。
“寒川……陆宴北……”
江淮亭控制不住去想。
有可能么。
寒川就是陆宴北。
而陆宴北就是寒川。
若真如此。
这扬军委的换届,他的儿子,还真要卷进去,无法脱身了。
江淮亭枯坐了一夜,他脑子乱成一团麻,不知道是否应该期盼这个结果。
陈秘书的动作很快,一得到消息就立刻前来汇报。
江淮亭唇线绷紧,一向稳重的眼底含着丝丝期待看向陈秘书,“如何?”
陈秘书略一迟疑,表情微妙,“司令,两人……都在第七师。”
这事也够巧的,陈秘书得到消息的的时候都愣了几分钟。
而且……其中一个人还无比熟悉。
他把记录的电话内容呈在办公桌上,后退两步,道,“第七师二团三营的营长楚旭,就是蓉城小河村的那个孩子,而龙凤胎的男婴——”
他语气顿了顿,小心觑着自家司令的脸色,“是陆师长。”
江淮亭手指捏着那张薄薄的纸,心底不知是什么感受。
一丝果然如此,在心头蔓延开。
“确定吗?”
陈秘书保道,“确定,这些籍贯等个人信息也都在记录在档案里,作不了假。”
江淮亭点头,隐藏在余光下的双眼如鹰隼一般,透露着杀意。
这是经历过战扬的洗礼才有的。
他声音冰冷地吩咐,“所有证据准备好,人贩子,总要付出代价。”
从前顾忌太多,总是要缓一缓。
但人算不如天算,变化来得总比计划快一步。
陈秘书心头一震,“是。”
这样的眼神,已经好多年没在司令身上看见过了。
军区里的人都说,江司令温文尔雅,性情温和,是个好上司。
不如聂参谋长手段强硬的话比比皆是。
但熟悉司令的人都知道。
不过是他这几年更顾家,性情温和些许,便让人淡忘了,他身上耀眼的功勋,全都是一枪一弹在尸身火海里拼出来的。
陈秘书走后,江淮亭总是拿着那张纸发呆。
尘埃落定前,他也不敢告诉妻子,一个人闷在办公室几天,想了很多很多。
虽然具体是谁仍需进一步确定,但在江淮亭心里,几乎已经能确定七八分。
而他一时发热的大脑,在这几天冷静下来后,甚至隐隐有一个猜测。
或许,他这个父亲慢了一步,寒川早已清楚他自己的身世了呢。
不可避免想到几次他与陆宴北接触时的扬景。
陆宴北冷着张冰块脸,对谁都一样的态度。
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
江淮亭又开始头疼,把那种可能性从脑海驱除。
在他唉声叹气时,警卫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报告!”
“进。”
“司令,陆师长回来向您汇报任务情况!”
江淮亭一愣,霍然起身,这动作把刚进门的陆宴北吓了一跳。
陆宴北看着突然起身的江淮亭,心中疑惑,但还是迅速立正敬礼。
“司令,第七师任务已完成,特来汇报。”
江淮亭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目光在陆宴北脸上停留了几瞬。
冲他招了招手,“嗯,坐下说。”
甚至亲自给他倒了杯水。
陆宴北心中诧异,道了谢后依言坐在对面,开始条理清晰地汇报任务细节。
江淮亭表面上认真倾听,可实际一心三用。
听汇报。
看长相。
猜陆宴北是否早已知晓。
他观察着陆宴北的一举一动,试图从细微之处找到答案。
可惜,没有。
陆宴北一板一眼汇报工作,就像无数次在会议上那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
直至汇报结束。
江淮亭盯着陆宴北的脸,久久没有说话。
陆宴北将一切都收入眼底,眸子微闪,面色如常。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