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作品:《邻座的宫治同学》 带着排球部的一群高中生倒车又倒车的来到下榻的酒店,看到监督在办理入住,小川月终于松了一口气。
没让排球部遗失在陌生的土地真是太好了。
靠在酒店的沙发旁,小川月看着一段时间不见简直是大变样的宫治眨了眨眼睛,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太阳下站了太久。
“宫同学?”
宫治摸了摸和宫侑一起去染的头发,冲她挥挥手,
“之前不还是‘小治’吗,怎么又变成宫同学啦?”
没有回答的勇气,小川月的眼睛从宫治的灰发跳到宫侑的金发,最终落到了她一点没变的邻居角名伦太郎身上,才终于找到了一点实感。
原来世界没在几个星期内变得疯癫起来。
好奇地看向宫治被染色的额前刘海和下面剃得短短的黑色发茬,和黑发时候相比,染着灰发的宫治多了一点柔和气质,但存在感却未少分毫,带着一种游刃有余的自得。
这个颜色看久了也不是不能接受。
到了目的地就没有继续停留的理由,小川月冲着眼熟的几个人挥挥手,转身往酒店外走去。
走进旋转门,小川月在玻璃的反光中注视着染发后的宫治。
怎么会突然想起来染发?
那个上课都要做点小动作的宫同学竟然会甘心被摁在理发店里好几个小时,小川月几乎能想象到他因为不耐烦而皱起来的眉毛和闻到理发店闭塞空气时的无奈表情。
夜晚的霓虹灯闪耀出亮丽的色彩,夜风中还带着下午阳光的燥热,小川月在人流中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往左侧稍微偏了两步,想给身后赶时间的人留出空间。
那阵脚步声却停了下来,小川月回头看见了跑出来的宫治。
这几步路根本难不倒一个运动社团出身的高中生,小川月看着两步之外神色平静的宫治,小心问道:
“有什么东西丢了吗?”
“没有,”宫治往前迈了一步,直视着小川月的眼睛问道,“你觉得我们会是冠军吗?”
霓虹的光照在宫治脸上,变幻出忽明忽暗的色彩,头发在夜风中却没被吹乱半分,小川月看着陌生的灰发有些出神:
“你问什么?”
宫治伸出手,在小川月露出的额头上轻轻碰了碰,替她拨开了垂在脸颊的刘海,拉长了语调:
“我说小月穿着蓝色很好看。”
夜色中宫治的眼睛比他的嘴巴要更诚实些,后脑传来一些失重的讯号,小川月几乎要放任自己迷失在东京人来人往的街头。
或许直接表白也好,即使再见面会很尴尬,但起码此时此刻她的纠结和挣扎会得到释放。
小川月在闪烁着各色光芒的霓虹灯的掩饰下恶趣味地想,为什么不把这份痛苦也传递给宫治?
虽然宫同学看上去也不会是因为告白这种小事而辗转反侧的人。
但在比赛之前说这种东西显得她是个对面派来的间谍,专门来搞正式队员的心态一样。
被比赛折磨过的前运动社团成员小川月捏紧了精心挑选过的裙摆,抬起头看着宫治,弯起眼睛露出一个微笑:
“谢谢宫同学,比赛加油!”
看着那张回来之后就春风得意的脸,同屋的角名伦太郎抬起眼睛看着拿着东西准备去洗漱的宫治:
“小川同学和你告白了?”
原本哼着歌的宫治突然僵住了动作,看着伦太郎的脸又低下了头整理早就叠好了的几件球衣:
“打算等比赛结束之后再说。”
拿着奖牌去告白还比较浪漫吧?
宫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形结实又长得好看,要再有一块挂在脖子上的奖牌就几乎有征服世界的勇士样了。
这已经是他能想到除了情人节以外最有纪念意义的告白方式了,但情人节在明年,他可能没那么多耐心。
圣诞节好像也不错,或者直接当作生日愿望说出来?
等小川同学主动告白已经足够折磨,再等五个月恐怕他的良好品德都会消失殆尽。
对着镜子比了一个鬼脸,宫治躺在床上看见了书包里面夹着的杂志,抽出来后,被翻阅过的册子自动打开到了压痕最重的一页。
页面的角落是一张小川月国中时候的照片,头发短的像个男孩,和帝光的篮球部一起成了那一期《中学体育》帝光篇的代表人物。
又是一个高中三年未有败绩的人吗。
宫治想起开学时小川月小腿上残留的训练痕迹和如今完全是个普通高中生的样子,想不明白为什么入选过国家训练营后又不继续踢球。
但果然还是拿个奖牌之类的再告白比较好吧?
小川月按着地图上的导航回了家,看到已经吃上饭的小川医生们才想起来忘了给爸爸妈妈留饭。
“要不我做点蛋包饭吧?”
她的蛋包饭技术已经在假期突飞猛进,成为了这个房子里最会做蛋包饭的人,她自觉有义务担起这份做饭的责任。
“不要!”
拒绝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格外清晰,看着一致摇头的小川医生们,小川月还是老老实实放下了鸡蛋。
看到冰箱门再次关上,小川城也和小川晴子交换了个眼神,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一些劫后余生。
一天两顿蛋包饭已经连着吃了两个星期,实在是有点害怕。
起身把小川月按在料理包咖喱饭的面前,小川晴子对着小川月绽开一个温柔的笑:
“小月今天休息一下,我们直接来吃咖喱饭吧?”
小川月拿起勺子尝了一口,很浓郁的调味和软烂的食材,但感觉比起宫治做的还是差了一点。
老老实实把盘子放进洗碗机,小川一家三口齐齐躺在沙发上,电视里播放的体育新闻恰好播到了IH的比赛。
“话说稻荷崎的排球和演奏都很有名吧?”小川城也斟酌着开口。
“是啊。”小川月点点头,这两个社团从她爸爸妈妈在稻荷崎的时候就很有名了啊。
“那小月以后真的要当医生吗?”
小川月转过头看着妈妈,不知道话题怎么能跳得这么快。
“怎么啦,怕我抢了你们两个的饭碗吗?”
没有理会小川月的插科打诨,小川晴子和小川城也像小时候一样一人一只拉住了小川月放在膝盖上的手:
“做什么我们都会支持你啦。”
小川医生们的话还在耳边,小川月打开卧室的灯看着那套她借过来后就从未翻过的医科教材。
比起爱好或者梦想,“医生”更像是一份证明,证明小川月是个学习很好的高中生,证明小川月离开了从小接触的足球也可以活得很成功。
她的眼睛略过墙角的展示柜,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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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满了她的球鞋和比赛奖杯和证书,衣柜里也是收集起来的球衣。
小川月盯着墙上的海报,烦躁地把自己裹进被子。
铃声响起,小川月闭着眼睛只把手伸出被子,顺着铃声摸到了手机。
“你好?”
“我是你的好朋友宫治。”宫治在电话那头一本正经地回答,像是个刚学会做自我介绍的幼稚园小朋友。
小川月在被子里坐直,但层层叠叠的被子不知那块被膝盖压住,原本躲进被子的小川月根本直不起身,翻了一圈之后才伸出头来,看清手机上显示的来电人的确是刚分别不久的宫治。
不会是刚一到东京就碰到坏人了吧,要我现在去警察局捞人吗?
电视剧里的昏暗灯光和铁制栏杆同时出现在脑海,小川月把空调往下降了两度,小心问道:
“怎么了?”
“想问问小月有没有到家。”
宫治的声音比平时要小一些,拉长的语调从发烫的手机里放出有一些含糊不清的暧昧。
小川月松了口气,清了清嗓子,想找回一点同学的距离感,但嘴角却不由自主的轻轻扬起:
“谢谢宫同学,我到家了。”
电话那头的小川月打了个哈欠,宫治明白此时一个正常的同学应该说完“晚安”后再礼貌地挂断电话。
但是——
“可以先不挂电话吗?”宫治的声音传来,关西腔粘连的音节像是在撒娇,“酒店的枕头好硬,我睡不着。”
角名伦太郎耳机碰撞的声音分外清晰,带着看不过眼的鄙视。
宫治冲着他的室友无声的笑了笑,转过头继续在被子里听小川月的回答。
“我之前也会因为枕头睡不着,但习惯就好啦。”
“宫……”
小川月那边的电话挂断的突兀,害的他还没来及再纠正不是“宫同学”是“治”。
角名伦太郎看着刚刚还春风得意的宫治掀开被子抱起胳膊,盯着房间的一个角落好像要做什么的危险样子,望着天花板鼓起嘴笑了起来。
【小川月:抱歉手机没电了。这是我之前听的白噪音,分享给宫同学啦!】
手机的震动传来,顺着小川月发来的链接点击进去,海浪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安心。
【宫治:小川同学晚安。】
【小川月:宫同学也早点睡。】
关掉早上的闹钟,给猫先生的饭碗里添上了新粮,小川月坐在沙发上望着已经写完的作业陷入无所事事的深渊。
稻荷崎的比赛她一场没去,全凭偶尔到场的桃奈和出场的宫治转述比赛结果。
还好宫同学打的是排球,而不是她更熟悉的足球或者篮球。
所以当宫同学的粉丝也很痛苦吧,担心他没有上场时间和球权,又担心他比赛失利或者受伤。
现在这样的距离就蛮好,她不去看比赛,只用远远的发祝福短信就好。
她和宫治的消息记录在这段时间突飞猛进的增长,从抱怨饮食习惯到东京的交通网,从酒店附近的排球场条件到新买的球鞋,宫同学总是发一些她不知道怎么回复的东西。
【宫治:今天的早餐。】
小川月翻动着包含大量照片的记录,在沙发上抱起膝盖,不自觉的咬起指甲:
这种好像报备一样的内容发给她真的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