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生气了
作品:《季太太,美野出圈飒爆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苏星眠觉得唐翼今天的态度格外热络殷勤?
“好啊。”她欣然应允。早就知道季寒骁养了狗,只是之前一直没找到机会去看看。
唐翼闻言,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侧身在前引路。天知道苏小姐不在别墅的这三天,整个别墅是如何的低气压笼罩。四爷眉眼阴沉,周身散发的寒意让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
他还敏锐地发现,四爷似乎总在盯着手机。自从在家休养后,他就换了个极其私密的号码,知晓的人屈指可数。像季老爷子那样的人物,若有吩咐,直接派人传话便是。能让四爷如此“等待”的,还能有谁?
唐翼虽非二十四小时贴身侍奉,但这三天里,他非常确定——苏小姐一条消息都没给四爷发过!难怪四爷的心情能阴沉得滴出水来。
如今她终于回来了,别墅上下简直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苏小姐,”唐翼斟酌着开口,语气带着善意的提醒,“您若得空,不妨主动和四爷聊聊这几日在苏家的事。四爷……想必是愿意听的。”
“嗯,好。”苏星眠从善如流。
从主宅到季寒骁养狗的区域,竟走了十分钟有余。苏星眠再次为这庄园的辽阔暗自咋舌。转过一处爬满藤蔓的拱门,犬吠声清晰起来。眼前是一座被精心花草环绕的巨大玻璃阳光房,房内温度宜人,显然配备了强力空调。
而季寒骁,就端坐在阳光房中央的轮椅上,侧影冷峻。
稍远处,一片开阔的草地上,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沾了些草屑的灰色工装的高大男人,正利落地指挥着几只大型犬。他背对着这边,只能看到那如山般魁梧宽阔的肩膀和挺拔的身姿。
唐翼适时介绍:“之前的训犬师请了病假,这是他儿子沈霍霆,暂时接替工作。”
“嗯。”苏星眠的目光掠过那背影,很快落回玻璃房内。
两人走近,季寒骁只淡漠地掀了下眼皮,薄唇紧抿,并未言语。
“四爷,苏小姐回来了。”唐翼恭敬禀报后,便垂手退至角落,眼观鼻鼻观心。
季寒骁鸦羽般的长睫微垂,遮住了深邃的眼眸,但那蛰伏着的、无形的低气压却越发明显。
苏星眠自然感受到了他此刻极差的心情。不过这位爷似乎每个月总有那么三十几天是这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她倒也习惯了。刚从苏家拿回母亲的遗物,她心情正好,脚步轻快地走到他轮椅边,蹲下身,仰起脸,笑容明媚得如同穿透玻璃房的阳光:“四哥!”
几秒令人尴尬的沉默后,男人才吝啬地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单音:“嗯。”
靠近时,一股熟悉的冷冽木质香调钻入鼻息。苏星眠眼睛一亮,惊喜地问:“你用了那瓶香水?怎么样?是不是闻久了还挺特别的?”她指的是上次送他的那份“特别”礼物。
季寒骁面无表情,但苏星眠就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几不可查的僵硬。他语气平板地否认:“不小心沾上的。”
“哦……”她眼底的光瞬间黯淡下去,拖长了调子,带着明显的失落。
“在苏家,”季寒骁生硬地转移话题,这确实是他这几日悬着心的事,“没受委屈吧?”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苏星眠立刻撅起嘴,小脸一垮,声音瞬间染上委屈的哭腔,开始嘤嘤嘤地控诉:“四哥!你不知道我遇到了多坏的人!那个盛雨桐简直太过分了!”她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将钢琴被毁、自己险被诬陷的“惊险”过程讲了一遍,重点突出自己的“弱小、可怜、无助”,以及如何“九死一生”才洗清冤屈。至于冯一舟那段,则被她轻描淡写地略过了。
季寒骁听着,脸色越来越沉,周身寒气更甚:“解决了?”
苏星眠讲得兴起,顺手拽过旁边一个小马扎坐下,双手捧着脸,大眼睛里满是“后怕”:“解决了!多亏我运气好!以前我哪见过这种阵仗啊,都吓懵了!幸好……幸好我突发奇想,之前买了套监控设备装在家里,这才歪打正着,揪出了真凶,还了我清白!”她语气里充满了“侥幸”。
站在角落的唐翼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弱小?可怜?无助?吓懵了?这和他了解到那位在宴会上气场全开、怼得盛家父女哑口无言、被宾客交口称赞的苏小姐……是同一个人?
季寒骁听完,紧蹙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一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做得不错。没丢我的脸。”
“嘻嘻。”苏星眠立刻破涕为笑,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盛家还欠我一架钢琴钱呢,过几天我就去讨债!”
“嗯。”季寒骁淡淡应声。至于这笔债最终会让盛家付出什么代价,他自然不会告诉身边这个“胆小又纯良”的小未婚妻。
又聊了一会儿苏家的事,苏星眠话锋一转,关心起他的身体:“四哥,你这几天感觉怎么样?复健有没有按计划做?”她语气认真。
<span>记住本站:</span> 季寒骁沉默下来,目光转向玻璃房外。
苏星眠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四哥?你不会……根本没复健吧?”
男人依旧沉默,仿佛没听见。
角落里,唐翼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岂止是没复健,药都吃得有一搭没一搭……”
“多嘴。”季寒骁冷厉的眼风扫过去,唐翼立刻噤声。
“为什么不好好吃药?!”苏星眠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别的事情她可以忍,比如他时不时的毒舌和冷脸,但在关乎他身体康复的事情上,她寸步不让,“这样下去,你的腿什么时候才能好?!”
若是旁人敢用这种质问的语气对他说话,季寒骁早就让对方滚蛋了。可面对苏星眠那双因生气而格外明亮的眼睛,他竟罕见地感到一丝……心虚?他强行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这不是没尊严,是照顾小姑娘的面子。他一个大男人,不跟她计较。
“天热,没胃口。”他生硬地解释。
“就因为天热,才更要好好照顾自己啊!”苏星眠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看在季寒骁眼里,竟意外地有些……可爱?但他很快把这荒谬的念头压了下去。
“以后吃。”他勉强做出让步,心想这总该能让她消气了吧。
谁知苏星眠“腾”地一下从小马扎上站起来,二话不说,转身就快步朝玻璃房外走去,脚步带风。
“你去哪?”季寒骁下意识操控轮椅想跟上去。
“看狗!你别跟过来!”苏星眠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语气硬邦邦的。
季寒骁停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眉头拧成了川字。这丫头,怎么想一出是一出?脾气还见长了?
角落里的唐翼无奈地扶了扶额,无声叹息:我的四爷啊……您是真没看出来,苏小姐这是纯粹不想理您了吗?
阳光炙热,草地上的训犬工作告一段落。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沈霍霆让几只大型犬去树荫下休息,自己则转身走向水槽。刚一回头,便看到一个肌肤胜雪、容貌惊人的小姑娘正朝他走来,阳光在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光。
他虽然没见过苏星眠,但她的身份在庄园里不是秘密。待她走近,沈霍霆摘下帽子,露出线条硬朗、棱角分明的脸庞。他约莫二十七八岁,眼神锐利如鹰隼,透着一股沉稳干练的气息。高大的身躯(目测接近一米九)带来无形的压迫感,但开口时语气却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与专业:“苏小姐。”
“你好。”苏星眠微微颔首,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他沾着草屑的工装和贲张的肌肉线条,“四爷的狗都在这儿了?五只?”
沈霍霆指了指不远处几座设施齐全的犬舍:“那边舍里还有两只在休息,一共七只。”
“好像都是大型犬?”苏星眠环视一圈,德牧、马犬、罗威纳……甚至还有一只体型庞大、眼神睥睨的藏獒,无一不是气势迫人的猛犬。
“是的,”沈霍霆点头,声音平稳有力,“四爷偏好大型护卫犬。”他随即开始一一为苏星眠介绍每只犬的名字、品种和性格特点,专业而详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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