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姜时那句“召唤它的人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还是让他警惕了起来，在怪兽方面他是绝对相信顾问组三人。


    他放下酒杯，表情有些严肃，看向小野田：“小野田先生，你是在哪里遇到那位老人的？”


    小野田愣了一下，回答道：“就在离这不远的那个公园里，靠近喷泉的那个长椅附近。”紧接着他补充道：


    “我跟周围的人打听过，老人一般会在下午3点左右出现，一直到6点离开，他带着一个老式留声机，手里拿着一张印着雪花图案的卡牌，很显眼。”


    “那位老人......他知道召唤格拉尔凡会付出生命的代价吗？”宗方追问，


    “这......”小野田回想了一下，摇摇头，“他当时只说了能停止时间，回到过去，并没有提任何代价。”


    姜时突然开口：“指挥，你觉得那位老人会不知道自己是在用命换一扬‘梦’吗？”


    宗方的语气严肃：“不管他知不知道，现在对于我们来说，一条生命可能因为无知而消失，这本身就是不该发生的！保护生命，阻止悲剧，这是我们的职责！”


    他站起身，对小野田说：“抱歉啊，小野田先生，下次我请你，那位老人的情况，我明天必须去看看。”


    姜时看着宗方认真的样子，“明天下午我跟你一起去一趟好了，我专业对口。”说完，姜时对两人挥挥手，转身离开。


    姜时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回家，他拿出那个造型奇特的通讯器，一边翻找着联系人，一边向着TPC分配给他的公寓方向走去。


    “找到了，”他翻了一会儿，终于翻到了卡尔蜜拉的名字，随后拨通。


    此刻姜时租给卡尔蜜拉的公寓里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卡尔蜜拉看到来电提醒后，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姜时会主动给她打电话。


    “谁啊？”玛雅端着两盘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没错，好心的玛雅为了帮卡尔蜜拉分担房租也搬了进来。


    而且她搬进来之后，姜时还特意附赠了水电全免，房租减半的优惠，虽然房租减半之后才是正常房租，不过姜时表示，“我不说谁又知道呢？”


    卡尔蜜拉在玛雅“快接呀！”的目光下，无奈的将电话接起。


    “姐妹，现在在家吗？去你那边拿个东西，没有什么我不能见吧？”姜时的声音清晰的从电话中传了出来。


    “.......”卡尔蜜拉沉默了一会儿。


    “没！有！”她咬着牙。“我们现在都在家！”


    “那就好。”


    通话结束的瞬间，他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公寓在门口。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在公寓门口响起。


    卡尔蜜拉和玛雅都吓了一跳，目光齐齐投向门口，随后门外传来了姜时的声音。


    “房东来收租了。”


    卡尔蜜拉走到门口，一把拉开了门，“你刚才......就在门口？”她看着刚挂断电话就出现在门前的人。


    “空间传送，姐妹。”


    “你来找什么东西？”卡尔蜜拉有点儿好奇的问道，她侧开身位，示意姜时进去。


    “一个能召唤点‘小麻烦’的道具。”姜时一边回答，一边走向电视柜。


    “顾问先生，晚上好！”玛雅笑着打招呼，指了指餐桌，“要一起吃吗？刚做好。”


    “不了，歌星小姐，我已经吃饱了。”姜时婉拒了玛雅的邀请。


    “召唤怪兽的道具？什么怪兽？”卡尔蜜拉追问道。


    姜时走到电视柜旁，拉开一个不起眼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木质小盒子，他打开盒盖，里面静静躺着的，赫然就是小野田描述过的那张——印着奇异雪花图案的卡片！


    “喏，就是这个。”姜时晃了晃手中的卡片，“要靠这个东西去给一个老人实现愿望。”


    玛雅好奇地凑过来看：“这个卡片能召唤怪兽？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啊。”


    姜时随意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将卡片放在茶几上。他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向两位女士讲述了格拉尔凡的传说，以及那个格拉尔凡与老人原本的故事。


    “但是，”姜时最后总结道，手指点了点茶几上的雪花卡片，


    “真正有力量召唤出格拉尔凡的媒介，其实早在几年前就被我找到了，现在外面流传的，包括那位老人手里的，都只是承载了传说的普通复制品，没有实际力量。”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不过嘛，在这个充满唯心力量的世界，谁又能保证复制品不会在某个瞬间，变成‘真品’呢？”


    听完这个带着孤独的故事，客厅里安静了片刻。卡尔蜜拉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卡片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玛雅也收起了好奇的表情。


    卡尔蜜拉抬起头，看向姜时：“那你觉得……人生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玛雅也看向姜时，眼神里好奇。


    客厅里又安静了几秒，姜时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有些哲学的问题。


    过了一会，他起身走到门口，回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认真的笑容，


    “去码头整点薯条。”


    “？”×2


    “你认真的？”卡尔蜜拉听着这个有些荒诞的回答。


    人生的意义啊……”他拉长了语调，“这种东西，还是要自己去找比较好。别人的答案，终究是别人的路。”


    他顿了顿，补充道：“对于现在的我，‘去码头整点薯条’就是我的意义。”他扬了扬手中的雪花卡片，


    “走了。”


    “等等！”就在姜时准备离开时，卡尔蜜拉突然开口叫住了他，姜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明天.....我也跟着去看看，那个老人....还有格拉尔凡的事。”


    随后她又转头看向玛雅，“你也跟我去，当给你取材了。”


    门轻轻的关上但姜时的声音还是清晰的传了进去。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