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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请假的第二天就带上了自己的大儿子去往了保定。


    保定的棉纺厂找到了何大清，此时的何大清。


    已经跟当初判若两人了，眼睛睁不开，身体佝偻着。


    就好像，那大骡子大马，在晚年的模样。


    “你是谁呀？瞅你怎么这么眼熟啊？就跟照镜子似的。”


    “老哥，你忘了我是谁了？我是蔡守义呀。”


    “你那个死鬼的弟弟，你忘了？当初还是你把俩孩子托付给我的。”


    “嗯，是你呀。”何大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嘴角一勾。


    蔡守义看到他这个表情，心说，当年真是他做的扣。


    “你们来找我干什么呀？是柱子和雨水来接我回北平的吗？”


    “那你们等一会啊，我回家收拾收拾，这就跟你们走。”


    说着就要往门外去，蔡守义急忙把他拦住，来这是问事的，不是来，请活爹的。


    “老哥，等一下，等一下啊，这个不着急，不着急。”


    “我们来呢，主要是有点事想问你，请你回答一下。”


    “有什么事，咱们在火车上说呗。”


    可看着两人的表情，分明就是不想搭理他，他也就不讨没趣了。


    “说吧，我听听是什么事？”


    蔡守义整理了一下语言：“老哥，我们来找你呢？主要是为了当年的事。”


    “不知道我那个姐姐，当初是怎么找上你的？”


    “还有她的娘家，真的姓蔡吗？”


    河大清摆了摆手：“当初，那事，嗯，我记得不太清楚了。”


    “可我这么多年，也有时候在想，应该是有人做局，至于是谁，我不知道。”


    “我就记得那天晚上，为了托付这俩孩子给邻居们。”


    “我喝了不少，半夜突然惊醒，我这身体动弹不了。”


    “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说是我那死鬼。”


    “说他有一双弟弟来到北平，见我要走。”


    “说要把俩孩子托付给他，当初我也是着急要走。”


    “也没在意那么多，可后来我仔细想想。”


    “首先我没见到这人，只听到声音了，第二，他那个声音吧。“


    “我到现在还记得特别清楚，很是刺耳，滋啦滋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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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像，对了，那个广播喇叭里的动静，但声音没那么大。”


    通过何大清这么一提醒？蔡少义也惊觉了不少。


    许多看不明白的地方，也豁然开朗，只是这个人的动机，是什么到现在他都没搞清？


    我这么说，咱们俩是被人做局了，为的是你家这俩孩子。


    何大清点了点头：“十有八九是这么回事。”


    “我觉得有可能是柱子他娘家的人，做的局。”


    “要不然别人没这理由，干这种事，这要是被人逮着，不得往死里揍。”


    远在北平办公室的蔡平安，再次打了个哈欠。


    是谁念叨我？不会是远在唐山的周长安吧。


    真是阴魂不散，不过你想再次爬到我头上，再等个十年吧。


    “谢谢老哥你如实告知，我这心里的事啊，落下一大截。”


    “那柱子她娘家的信息，你知道吗？”


    “不知道，当年兵荒马乱的，谁有空管这事？”


    “指不定，哪天，就让哪个丧门星，用枪给干死了。”


    这话没法往下接了 ：“爹，你看事情都已经问清楚了，那咱们。”


    “这位是谁呀？”


    “这是我儿子。”


    “你们家公子长的真是一表堂堂，尤其是桃花眼，肿眼泡，跟你是一脉相承。”


    “老哥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那我们就打道回府了。”


    “对了，我们还给你买了点东西，放在外边了，一会你自己拿啊。”


    “我们这就走了，要不然，一会赶不上中午的火车了。”


    “别呀，你们带我回去吧，我在这边，生不如死啊。”


    “这白寡妇俩儿子长大了，嫌我是累赘，想让我给他们腾地方，唉。”


    “说这么多年，我冤不冤呐？既养活他们，给他们，端屎端尿的。”


    “还给他们找工作，娶媳妇，现在什么都有了，就要把我给踹，我冤呐。”


    “老弟啊，你就行行好，把我当件行李，就捎回北平吧。”


    “爹，你看，何爷爷，他自己一个人在这也挺难的，要不？”


    哎呦我去，刚说你跟何宝柱没关系，你现在改口挺快。


    这能往回接回去吗？这哪是爹呀，这是活爹呀。


    “老哥，要不这样，我先回去跟柱子雨水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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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他们同意了，我就接你回去，怎么样？”


    “他们怎么可能同意吗？当初我走的那么决绝。”


    “你别忽悠我了，你就行行好吧，带我一个吧。”


    “老哥，你也别为难我，要不这样，你给我留个账户。”


    “等我回北平了，每个月我给你打，15块钱怎么样？”


    “这样你在这边也有个依靠，我那边也能帮你周旋。”


    “这钱等你什么时候回北平了，什么时候断，你看可好？”


    “你的话我能信吗？”


    “你孩子，我都给你养20多年了，你说我能不能信？”


    “唉，行吧，我现在没有介绍信，我连保定都走不出去。”


    “这白家娘家人，在本地的势力太大了，我走到哪都有人看着。”


    “老弟，不瞒你说，我真是太难了，当初我就不该来。”


    “我在北京过的多潇洒呀，当时，哪都有朋友。”


    “谁有困难了我吱一声，都好使，可到我这了，不顶用了。”


    “老哥好汉不提当年勇，东西在外边，你自己拿。”


    回头瞪了一眼蔡国庆：“还瞅什么，走了。”


    等两人来到街上，蔡国庆就有点忍不住了。


    “爹，你看他这么可怜，咱们就把他接回去吧。”


    “咱们两家，也总不能，缺他一口饭吃，不是。”


    “你真是，有了新娘就忘了老爹，有了爷爷就忘了老爹。”


    “你把他接回去，你让宝柱他爹怎么办呢？”


    “当初是怎么回事，你明白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别看他现在这么可怜，当初他可不这样。”


    “听我的，咱们赶紧走，此地不能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