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嫂，话不是这么说的，当初分家的时候，白纸黑字的写的清清楚楚。妈和爸以后跟着你们生活。”


    “现在因为一点小事儿，你们就要把妈赶到我这儿来也太没良心了。”


    秦顶找了个凳子坐下，看着他们在一旁闹腾。


    现在也没他的事儿了，秦顶本来是想直接走的，但是想到李冉就爱听这些，就留下了。


    反观那边直接上手了。


    秦大哥一把攥住秦老四的衣领，“老四，我告诉你，最没良心的人就是你，爸是你害死的，妈这样也是你孩子，还有老二也被你害的妻离子散，所以妈就应该你来养着，你这是赎罪，你知道吗？”


    “二哥离婚跟我有什么关系？”秦老四也火了，其他的秦老四没法反驳，但是害的二哥妻离子散这一点跟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要不是因为你老二媳妇儿的脸能被毁容了吗？她的脸要是不毁容，老二能到外面偷吃吗？老二要是不偷吃，你二嫂能跟他离婚吗？所以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就是你。”


    “放屁！”秦老四气极了，“明明就是秦老二早就和那个什么曼曼搞在一起了，跟我没关系。”


    “都是你害的。”


    “我说了不是我。”


    “是你，就是你。”


    说着说着俩人扭打在了一起，秦大嫂把孩子撵到屋里去了，出来后也加入了战斗。


    秦老四双拳难敌四手，被打的哇哇乱叫，一个劲儿的喊妈。


    “妈，快救我呀，妈！”


    秦大哥专往秦老四脸上打，“我让你喊妈，让你喊，我现在就揍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秦母看着乱了套的几个人，耳边是秦老四一声声的呼救，秦母晃晃悠悠的拄着个拐杖就要去拉架。


    结果自然是不知道被谁碰倒在地。


    秦母拐杖都飞去多远，一时之间站不起来。


    “老大，老大媳妇儿，别打啦，都是亲兄弟啊，哎呦，真是造孽哟！”


    秦宝莲躲在屋里偷偷的看着，也不敢出去。


    大哥大嫂把她妈撵到四哥那儿去了，那下一个就轮到她了，现在这个家她是待不下去了。


    她得赶紧把自己嫁出去，她才不要别人介绍的，她要自己挑，知青点那几个人就不错，人家还是大城市来的呢。


    ...


    秦母试了好几次，单凭她自己是起不来的，坐在地上又哭又叫的。


    突然一股大力，拖着她的腋下把他整个人拉了起来。


    秦母扭头一看是秦顶，秦顶把秦母的拐杖递给她，她还以为秦顶已经走了呢。


    现在不但没走，还把自己从地上拉起来了，是不是就证明他心里还是有自己这个妈的，“老三...”


    “打住，我不会给老四找工作，也不会上去劝架，我只是想告诉你，别再把主意往我头上打，要不然你别想有安生日子过，想来你也不希望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天天被打吧。”


    秦母盯着秦顶，仿佛从来不认识这个儿子一样。


    秦顶说完也没管秦母是什么反应，直接就走了。


    ......


    秦顶在家里待不了几天了，回去以后像个跟屁虫一样，李冉走哪儿他跟哪儿。


    后来看出李冉嫌他烦了之后，立马就把在秦家老屋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李冉一听马上抱着秦顶的手，找了个地方坐下，让他仔细说。


    秦顶嘴角勾了勾，小样，这不手拿把掐呢吗。


    秦顶把事情经过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然后呢？事情解没解决？妈是继续跟着大哥还是跟着老四？”


    “跟着老四了。”


    “你咋知道的，你不是先回来了吗？”


    秦顶笑了笑，他当时是走了，但是走到一半儿以后又回去了。


    他怕大哥拿捏不住老四。


    他回去以后，已经散扬了。


    秦母和老四应该在屋里，院子里只有秦老大。


    秦顶就问事情怎么处理的，秦大哥捂着被打红的脸，“除了打了一架，啥事儿也没解决了。”


    秦顶翻了个白眼，真没用。


    然后给秦大哥支了个招。


    秦老四当时住院是秦顶给的钱，后来出院以后秦老四没钱给，就打了个欠条。


    秦顶之前就把欠条转交给秦大哥了，说是以后秦母跟着秦大哥养老，他们就不给养老钱了，这欠条给他，让他直接跟秦老四要就行。


    养老钱才几个钱呀，那欠条上可是整整的30多块钱，所以秦大哥就接受了。


    秦顶让秦大哥拿着欠条去找秦老四，要不就让他还钱，还不上钱，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以后秦母归秦老四一个人管，养老钱也没有了，他每年给点粮食给秦母，这张欠条就作废了。


    秦顶说完以后，一开始秦大哥还不愿意。


    还想着欠条上的钱呢，还是秦顶说秦老四估计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还上这个钱，还不如趁着现在拿着这张欠条得到自己想要的不好吗？


    秦大哥还在犹豫呢，秦大嫂在一旁偷偷听着，直接跳出来就答应了。


    与其捏着这一张看得见花不了的欠条，还不如把秦母这个偏心货送到她最疼爱的儿子跟前去。


    反正是不想要再伺候这个老太婆了，要是秦母老老实实的，不作妖，秦大嫂其实也愿意养着她的。


    但是一想到吃喝拉撒是自家管着，有点好处全想着让秦老四去占这一点，秦大嫂就气的胸口疼。


    最后两口子拿着这张欠条踢开了秦老四的门。


    又是一阵吵吵嚷嚷过后，事情终于解决了。


    秦母以后就跟着秦老四过，其他人不用给养老钱。


    秦大哥和秦大嫂雄赳赳气昂昂的从房间里出来对着秦顶点了点头。


    秦顶就知道事成了。


    李冉听到这儿不得不说一句，厉害。


    这秦母也是，踏踏实实的管好自己，不好吗？


    秦老四的手伤了，秦母的腿废了，手也少了几根手指头，剩下俩人凑到一堆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李冉听完以后就去找赵老太了，她们两个现在都是互相分享八卦的。


    秦顶看着空荡荡的手臂，内心一阵失落。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