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傅铮给姜离上药

作品:《A爆!黑白两道真千金又掉马了

    她一直都知道她后肩有胎记。


    每次穿晚礼服,或是露肩的衣服,她总是刻意遮掩。


    或是化妆,或是用头发……


    今天穿的是衬衫,倒看不出。


    只是没想到,会生出“服务员”这个变数。


    “迟总,我还有事要处理,这顿饭就吃到这。”


    是下逐客令。


    迟东赫看着一地的狼藉,和躺在地上手流鲜血的服务员,迟疑着点头,“好,改天有机会,我做东,请姜小姐一聚。”


    “改天再说。”


    她并未答应。


    这次之后,大概不会再见。


    迟东赫有些恍惚,“好……好,改天说。”


    他不懂姜离“改天说”的含义,只当改天,就真的是改天。


    包房的门被拉开再合上。


    姜离看着躺在地上的人,扬了扬下巴。


    陈榆安上前,揭下窗帘绑带,不算长,但用来绑双手绰绰有余。


    大功告成后,他又摘下她的帽子和口罩。


    姜离这才看清眼前的人。


    “澜心。”


    澜七的隐卫。


    她认得。


    陈榆安对澜门的事知道的不多,但仅是“澜”姓,也猜到大概。


    “宋总,这谁派来的杀手?”


    “澜七。”


    “七爷啊……真坏!”


    竟打他们九爷的主意!


    “把人带到你那,找人看管好,要是她跑了,你知道后果。”


    “是,宋总,您放心,我一定把人看得牢牢的!”


    “嗯。”


    她起身。


    陈榆安忙脱下身上的外套,“宋总,您衬衫破了,要不……”


    姜离点头。


    他这才抬手,将西装外套披到她肩上。


    姜离抬脚出去。


    傅铮等在外面。


    此时他正倚在车身前,眸光一直看着餐馆门口。


    也不知为何,总有些心神不宁。


    终于,他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只是一瞬,他眉心微拧。


    小九这身上披着谁的衣服呢?


    迟东赫的??


    等人走近,他伸手去揭,这才见她后背的伤。


    衣服已经被染红。


    是血。


    他心悬起,“谁伤的你?”


    “已经解决了。”


    “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伤口不深,能处理。”


    的确,小九的药可比医院的管用。


    上车,他启动车子,往云阙御堡的方向开。


    回到主宅。


    他率先拉开后排的车门。


    姜离从车内出来。


    两人往里。


    傅铮:“我去找秦方好。”


    姜离却叫住他,“等一下。”


    他止住脚,面露不解。


    “你给我上。”


    “小九……”


    “不敢?”


    “不合适。”


    “有些事我不想让她知道,比如这伤怎么来的,你能懂吗?”


    她是公主,不该被血腥和黑暗染指,即便将来有一天她会知道真相,但知道,不意味目睹。


    傅铮收回脚,“好。”


    上楼。


    姜离卧室。


    并未开灯。


    月光透过阳台照到屋内。


    她坐在床边,解开身上的衣服。


    傅铮坐在她身后,喉结忍不住滚动一下。


    衣服半披,露出香肩,还有……半尺长的伤口。


    有深有浅。


    傅铮眸光一滞。


    他盯着那条伤口,“疼吗?”


    “不疼。”


    比起从前受的那些伤,这点就跟被用针扎了一下,不痛不痒。


    傅铮从一侧的药箱中拿出碘伏棉签,轻柔的替她清理伤口。


    然后又撒上她特制的药粉。


    纱布盖住伤口,他用胶带固定,指尖不可避免碰到她的肌肤。


    很软、很滑……


    胶带固定好,姜离穿好衣服,扣上纽子,平静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而傅铮,却是满脸通红。


    “害羞?”


    她直截了当。


    “没,太热。”


    他往阳台去,晚风吹在他脸上,他总算好受些,“怎么回事?”


    “澜门的人。”


    “谁?”


    “这个……应该不在你关心的范畴内。”


    他不再追问,只道:“和迟东赫聊的如何?”


    “还行。”


    屋内好像越发热。


    他看着坐在床沿上的姜离,下腹一阵难受。


    “伤口别沾水,早些休息,我还有事。”


    说罢大步离开。


    电话铃声响起。


    是澜隐打来的。


    摁下接通键,澜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九爷,查到澜姝的父亲了。”


    “是谁?”


    “说来也巧,这个人您认识,是……迟东赫的父亲,迟奉尧。”


    姜离心一沉。


    迟奉尧?


    “确定?”


    “确定。”


    他语气无比肯定。


    姜离眉头微挑,“迟奉尧的妻子,是叫澜娰?”


    “是。”


    都对上了。


    所以,她是迟尔中?


    可她是迟尔中的话,她又是谁?


    她突然有些不确定她是不是澜娰的女儿。


    毕竟亲子鉴定只有她和迟奉尧的鉴定结果。


    如果……她是说如果,迟奉尧婚外遇呢?


    那她就是私生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澜姝从小跟在古蘅身边,古蘅是澜娰的母亲。


    也就是说,当年是古蘅从迟家偷走澜姝。


    这样的想法也完全成立。


    所以她们谁真谁假,她一时也有些琢磨不定。


    “九爷,还要继续查吗?”


    澜隐的声音响起。


    姜离回神,“不必。”


    他们快回澜门了。


    如果她能活着回来,她一定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尽快回国。”


    “是。”


    挂断电话。


    姜离看着窗外,久久没有回神。


    原以为身世已经明了,可突然又冒出个澜姝,好大一个谜团,让人头疼。


    -


    而此时。


    迟家。


    迟东赫倚在阳台的雕花栏杆上,指尖的烟在夜风中明明灭灭。


    脑海中一遍又一遍浮现出那块胎记。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相似的年纪,差不多的位置,长着一模一样的胎记。


    明明眉眼那样相似,感觉也那样熟悉……


    难不成,是鉴定结果有误?


    可他鉴定了那么多次,哪会次次都出问题?


    所以,是人为?


    会是谁?


    姜家??


    不,姜定远没有这么大的能力。


    眉心紧拧,他始终想不通。


    “大哥。”


    迟暮南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有烦心事?”


    迟东赫吐出一口烟雾,“我看到姜离后肩,有和尔尔一样的‘心形’胎记。”


    “胎记?”


    他心悬起,“你确定?”


    “我亲眼看到,不会有误。”


    他修长的手指将烟缓缓送入唇间,张嘴,又是一口烟雾吐出。


    迟暮南沉声,“可鉴定结果……”


    “老二,你有没有想过,有人在阻止我们认回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