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别逼我使极端手段

作品:《重金求子,皇帝怎么来了?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问道:


    “你的意思是,她一个人,在不到一年时间,就能怀上你的孩子?!”


    “对,二哥,你听我说,那日我因为失去沁儿买醉,是她!


    是她趁我酒醉不省人事,不知廉耻的勾引我,这才有了这孽种,


    她以此相逼,我不得不娶她过门,我对天发誓,


    我心中从始至终,就只有沁儿一人,是她背着我将英莲卖给人伢子,”


    跪在地上的曾秀才向前爬了几步,继续说道:


    “我也是受害者,二哥你一定要相信我,英莲是我的亲生骨肉,


    我怎会舍得卖她,都是这个贱妇,她贪图钱财,心肠歹毒。”


    他越说越激动,一副自己自己蒙受了天大的冤屈,


    “我这就写休书,休了她,我与这毒妇再无瓜葛,二哥,你只管找他算帐,我绝无二话。”


    说完他作势就要去寻找纸笔。


    “够了!你忘记了我是做什么的了?男子若真是醉的不醒人事,


    根本无力行房,而若尚有行房之力,证明你当时意识清醒,


    绝非你口中的意外,你在我面前撒谎也不找个好点的借口,


    别牵扯我妹妹,我替她恶心!”


    张太医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陌生的人,妹妹活着时,常说,


    此人重情重义,才华斐然,不顾父母反对,说什么也要下嫁与他。


    看来这些年,在自己的接济下,他不仅学问没长进,


    这骄奢淫逸倒是学会了不少,自己今日也托人打听了些消息,


    这桂娘是兰桂坊唱曲的,此刻想来,


    他既然肯花银子给她赎身,证明二人在很早前就勾搭上了。


    只有沁儿那傻丫头,还被蒙在鼓里,每次写信都说他待自己极好,自己过的也很好。


    他倘若真是心中放不下沁儿,怎么会在沁儿去世不到一年,就娶续弦进门,


    结合沈昭和潇景珩故意将自己引到此处,以及曾文这迫不及待的攀咬。


    一切昭然若揭,不过是为了让他亲自揭开这厮虚伪的面具罢了。


    张太医长舒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悲愤与失望。字字如刀:


    “你太让我失望了,这么多年,沁儿从来没说过你半句不是,


    你怎么能狠下心,将她唯一的血脉,卖给他人为奴为婢,


    我说过,我要将她带回京城亲自教养,是你不同意,你告诉我,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楼下。


    潇明玉听见张太医的声音传来,问道:


    “昭姐姐,我听着上面动静不小,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


    沈昭轻轻摇头,目光依旧沉静:


    “不用,这是他的家务事,还是让他自己处理。”


    女掌柜被楼上的争执和此刻沈昭等人的气度震慑,忍不住低声问道:


    “几位.......究竟是什么人?”


    沈昭看向她,语气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上面那位是英莲的嫡亲娘家舅舅,


    你可知道英莲那丫头被卖到哪里去了吗?”


    女掌柜慌忙摇头,下意识地将怀里的婴儿搂得更紧了些:


    “这我真不知道,不过.....”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为桂娘辩解道:


    “外头那些话,我是不信的,桂娘这丫头,我最是清楚她的性子,


    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我私下问过她好几次,她只是摇头掉眼泪,一个字也不愿意说。”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


    “她住在我们这里的几日,我经常见她一个人出去,很晚才失魂落魄的回来。


    我猜她定是出去偷偷寻那丫头了。”


    沈昭颔首,目光若有所思地再次投向楼梯口方向。


    “真相如何,我想很快就能知道。”


    潇明玉则是一脸好奇地凑近沈昭,低声问道:


    “昭姐姐,你是怎么发现不是桂娘卖了英莲,反倒疑心亲爹曾秀才?


    他昨日那声泪俱下的一番话,连我都差点被他骗过去了!”


    沈昭唇角勾起一抹洞察的轻笑,解释道:


    “那人浑身酒气,眼底乌青深重,绝非苦读所致,


    那日他口口声声诉说对亡妻的思恋,但是据张太医所说,


    英莲她娘去世还不满一年,曾秀才昨日却说桂娘的孩子不日就要临盆,


    这时间相隔也太近了些,我观察了他指尖握笔处的茧子,已经薄了很多,


    昨日那两位婆婆说,他此前会摆摊卖些字画营生,但看着茧子,


    怕是这一年连笔都甚少提了,穿着虽竭力维持体面,


    细看确实半旧褪色,可见家中窘迫,桂娘腹中又确认是个男胎,


    故而起了卖掉英莲的心思。”


    潇明玉听的眼睛发亮,满是钦佩:


    “原来如此,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楼上。


    曾秀才听着张太医字字诛心的质问,冷汗早已浸透后背,


    他慌乱地瞟了一眼床上气息奄奄,却死死盯着他的桂娘,


    辩解道:


    “二哥!二哥!你是不是听这贱人胡说了什么?那日我确实饮了些酒,


    一定是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在我酒中下了那等脏药。


    她心思歹毒,勾栏女子,惯会使些挑拨离间的手段,她的话,


    你万万不可相信啊!”他说话间,再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膝行几步,试图抓住张太医的衣角,却被对方冰冷厌恶的目光逼退。


    “我与沁儿成婚多年,琴瑟和鸣,情深意重,二哥你最是知道我是什么人,


    我待沁儿之心,天地可鉴,她有孕期间,我甚至连通房丫头都未曾有。”


    说完他指向桂娘,仿佛指着什么肮脏的东西,


    “与她那一晚,纯属意外,她定是发现你找上门来,


    知晓她将英莲卖给人伢子之事败露,


    才故意攀咬于我,借此来离间我们郎舅之情啊!”


    他声泪俱下,竭力维持着她那副慈父爱妻的假面。


    张太医静静的看着他,满口的贱人,毒妇,甚至对一个刚为他生下儿子的女人,


    极尽出言嘲讽,贬低,与沁儿口中描述之人简直判若两人。


    “曾文!”张太医不想与这样的人再有任何牵扯。


    “过去的事情我现在没心思,也不想与你计较,此刻你只需要告诉我,


    你将英莲卖去了何处,别逼我用极端手段对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