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他来做什么

作品:《重金求子,皇帝怎么来了?

    单邵安正在悠闲地品着茶,


    他心情大好,连着几日陛下都对自己十分满意,


    现在只需接下来的几日不出什么意外,自己这一关算是过了。


    他年约五十,保养得宜,一身锦缎常服,


    眉宇间带着久居高位的沉稳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刻薄。


    这两年他十分享受掌控一切,说一不二的生活。


    突然外面一阵吵闹声打破了院中的宁静,


    “老爷!老爷!不好了!少爷……少爷他……”


    管家连滚带爬地冲进厅堂,脸色惨白如纸,话都说不利索了。


    单邵安眉头一皱,放下茶盏:


    “慌什么,成何体统,瑞儿怎么了?”


    他对自己这个独子溺爱非常,但也深知其纨绔脾性,多半又是惹了什么麻烦。


    “少爷……少爷被人打了。”


    管家带着哭腔,指着门外,


    “打……打得好惨啊!”


    话音未落,浑身发抖的家丁抬着一团‘东西’进来。


    那‘东西’瘫软在担架上,


    口鼻歪斜,满脸是血污和尘土混合的泥泞,


    口水混着血沫不断从无法合拢的下巴淌出,染湿了衣襟。


    正是单瑞。他双眼翻白,浑身剧烈地抽搐着,


    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痛苦呜咽。


    四肢软绵绵地垂着,显然骨头断了不少。


    “瑞儿?!”


    单邵安猛地站起身来,见到儿子的惨状,几乎站不稳,


    他扶着身旁的八仙桌,


    滔天的怒火和难以置信的惊骇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


    “谁?!是谁干的?!”单邵安的声音陡然拔高,


    他猛地揪住离得最近的那个家丁的衣领:


    “说,哪个不知是活的东西,


    敢动我单邵安的儿子?!”


    家丁颤抖着声音说道:


    “老.....老爷.....是......是沧澜楼的人。”


    听见沧澜楼这几个字,他瞬间冷静下来,


    自己三番五次打听这沧澜楼的东家是谁皆是无疾而终。


    这两年来,不曾与自己对着干,况且沧澜楼卖的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与城中的生意也并无冲突,


    怎么会突然找自己的麻烦?


    “我不是吩咐过,让少爷最近不要出门,谁放他出去的?”


    “老……老爷饶命啊!是……是少爷他……他今日非要出门,


    说是闷坏了……小的们拦不住啊。


    单邵安眼神一厉,手上的力道更重:“说重点,沧澜楼的人?谁?!”


    那家丁喘着粗气,努力回忆着那噩梦般的扬景,语无伦次:


    “是两个女子,哪个主子模样的人,穿着墨绿色衣裙,


    还有一个穿着青衣的小婢女,少爷的马车在街口撞上了哪个小娘子的青布马车。”


    “撞车了?”


    单邵安眉头拧得更紧,但怒火稍微被一丝疑虑压住,


    “然后呢?”


    “然……然后少爷就……就下车了……”


    家丁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恐惧,


    “少爷见那沈娘子……生得极好,就……就……言语上……调笑了几句……”


    “调笑几句?”


    单邵安的声音沉了下去,他太了解自己儿子,


    “只是调笑?”


    家丁瑟缩了一下,不敢隐瞒:


    “少爷……少爷说了些……不太中听的话……还……


    还提到了要纳她当……当九夫人……说……


    说老爷您一句话就能让沧澜楼开不下去……”


    单邵安只觉得眼皮狠狠的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着他,


    他强压住怒气,


    “继续说。”


    “那小娘子起初还是忍着,只是冷笑着回应几句,后来少爷越说越过分,


    后来就只看见那青衣婢女像鬼一样,出现在少爷面前。


    少爷整个人就飞出去了。


    ........


    “将这个逆子带下去,找最好的大夫给他医治。”


    单邵安虽然生气,但是毕竟这是他唯一的血脉。


    他在房内来回踱步,河间府什么时候来了武功如此高强的人,


    还是女子,他思来想去,除了哪个名震天下的女人,


    实在想不出还有谁,


    自己接到的消息是当朝首辅沈昭与陛下等人一同南巡,


    这几日他都只见到了皇帝,


    却独独没见沈昭,


    单邵安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的血液都仿佛瞬间冻结了。


    难道说........


    他猛然的抬起头。喊道:


    “来人,备车,去玉珠楼。”


    ........


    玉珠楼。


    沈昭刚下马车,就对上潇景珩冷峻的眸子。


    他正站在台阶上,面容冷峻,深邃的眼眸在看到她身影的刹那,


    原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瞬间冻结,


    随即沉入一片冰封的寒潭,他的视线精准地落在她额角。


    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抱起,沉声问道:


    “怎么回事?”


    青鸾见状识趣的退了下去,


    潇景珩抱着沈昭一路拐角上了二楼。


    周身散发着低气压,夜阑和张太医跟在身后,


    大气不敢喘。


    他抱着她径直走向二人住的雅间。


    一脚踹开门,动作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铺着厚厚锦被地软榻上。


    张太医连忙识趣地上前给沈昭检查伤口。


    “其实不用这么紧张,我没事就是在马车里磕了一下......”沈昭解释道。


    “闭嘴。”潇景珩冷冷地说道。


    目不转睛的看着张太医给她伤口上药,


    然后将手搭在沈昭的脉搏上。


    “回禀....回禀陛下,沈大人,额上确系外力撞击所致,幸而只是皮外小伤,


    腹中胎儿也安然无恙,伤口臣也上过药,这几日不沾水即可。”


    沈昭有些心虚的看了眼潇景珩,对张太医说道:


    “你先出去吧。”


    张太医的脚步没有丝毫犹豫,脉枕都忘记收,一溜烟就不见了。


    屋内就剩下沈昭潇景珩,


    “你听我解释,真是我不小心在马车里磕着的,”


    “你为何总是这样,将自己置身险地,不与我商量?”潇景珩。


    “我这不是还没收集到实质性证据......”沈昭。


    潇景珩正要继续发作,夜阑的声音适时在门外响起:


    “主子,单大人来了,在外面求见。”


    潇景珩看了眼沈昭,说道:


    “他来做什么?”


    沈昭笑了笑,


    “或许是来请罪的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