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臣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但对方认真的眼神,明显不是在说笑。


    他习惯了克制,此时却怎么也克制不住,为了不在媳妇面前丢脸,抬起手将她搂住,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眼底的泪意。


    “你别这样,”姜瑜曼的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我怕碰到你的伤口。”


    当她的手轻轻触及他的后背时,能清楚感觉到绷带的厚实,伤势肯定很严重。


    外人口中的“活着的一等功”“没有残疾”,轻飘飘几个字,却是家人能清晰理解的痛苦。


    “没事,我想这样。”傅景臣很久才平复好心情,开口问:“小熠呢?”


    “在医院外面,他现在很淘气,喜欢扑人,所以暂时先不要他看见你。”


    姜瑜曼知道傅景臣很宠孩子,如果傅斯熠真的眼泪汪汪站在他面前求抱,哪怕背上伤口都撕开,他也会满足儿子的小要求。


    所以干脆晚点让他们见面,等伤口恢复好点再说。


    傅景臣没再问了,应该也很惦记儿子。


    “行了,你快放开吧。我来的时候开了车窗,身上很多沙尘。”姜瑜曼也是怕他沾染这些不太好。


    傅景臣闻着她发间的气味,不太舍得放开。


    “还是很好看。”就在姜瑜曼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开口了,“你站在病房里,我还以为自己疼的出现了幻觉。”


    傅景臣偶尔会梦到姜瑜曼,梦中的她又神气又漂亮,所以现实这样风尘仆仆出现,他心疼的差点掉眼泪。


    “你刚刚还说你伤不严重,不疼,看来都是骗我的。”


    姜瑜曼瞪眼,“好好养伤,你马上放开我啊。”


    傅景臣只能照做,不过他没有侧躺,只是一直看着她。


    边防医院条件有限,病房里没有厕所,姜瑜曼想洗手洗脸照顾病人,只能出门。


    打开门,秦东凌等人没在病房外面,可能去医生办公室了。倒是樊强和刘玉成等人在走廊上,看见她出来,赶紧打招呼,“嫂子。”


    姜瑜曼应了,目光顿在他们身上的病号服上,“你们怎么不在病床上养伤?”


    “我们还好,没有团长伤的那么重。”想着这是总参谋长的闺女,又是团长的媳妇,说话的时候,几人都不太敢直视她。


    他们敢在战友面


    前侃侃而谈可不敢在嫂子面前吹牛说胡话。


    “我刚才听见你是腿受伤了呀。”姜瑜曼看着樊强道。


    刚才刘玉成说话声音大他们在外面都听见了。


    “我这就是个小伤石头陷进去挖出来就好了。”樊强顺嘴道:“不像团长腿伤的创面也不小幸亏骨头没断……”


    “咳咳咳——”刘玉成疯狂咳嗽眼皮直跳。


    “你眼睛抽筋了啊。”樊强及时止住话头暗自嘀咕。


    姜瑜曼心头瞬间压上一块石头问了厕所的位置转身离开了。


    “樊二愣子啊樊二愣子你真不愧是二愣子!”


    看着姜瑜曼走远刘玉成立马回头看着他“你都不分人的吗?怎么对着谁说话都不想想!长点心吧!”


    就算没对象也该知道嫂子很担心团长的伤势结果他还把傅景臣的伤势拿出来和自己对比这是生怕嫂子不难受啊。


    樊强一想也是瞬间不说话了。


    这下几人也不好意思再在门口晃悠老实回了病房待着。


    姜瑜曼用水简单洗了脸和手又回到病房拿上水杯出去接水灌的全都是空间里的灵泉水。


    傅景臣喝完后


    这些东西都是边防匮乏的物资但耐不住傅景臣功劳太大都是前两天领导慰问时提来的。


    反正这会儿没事做姜瑜曼便借花献佛拿出妻子照顾丈夫的架势。


    见傅景臣望着这边她有意缓和气氛“我以前听别人说削苹果如果能一次性削完都不断就能许一个愿望并且还会成功。”


    “你成功过吗?”


    “没有”姜瑜曼摇头“我厨艺虽然可以但是削苹果的刀功不行它是圆的我觉得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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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来没有成功过一次后来大点了也渐渐不再相信这些今天提起纯粹是为了缓和气氛。


    傅景臣伸出手。


    姜瑜曼抬眼看他“还没削好着什么急?”


    “我来试试。”傅景臣继续把手往前用意不言而喻。


    显然他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削好一个完整的苹果皮。


    难得他有想法姜瑜曼自然不会阻止把刀递了过去“你手上有伤如果痛


    就交给我。”


    傅景臣没说话,而是娴熟的利用刀削掉苹果皮,他力道均匀,苹果皮越来越长。


    到了底部比较窄的部分,姜瑜曼不自觉有点紧张,但他十分靠谱,苹果皮被完整的削了下来。


    “你现在可以许个心愿了。”姜瑜曼和他开玩笑。


    傅景臣道:“我把这个机会让给你。”


    姜瑜曼忍不住笑了,果然和她猜的一样,哪里是什么心血来潮想尝试,这人就是记住她前面说的话了。


    她没有完成的愿望,但凡让他知道,他都想成为那个有能力解决的人。


    不得不说,这些细节真的很能打动人。


    “行,那我试试。”


    姜瑜曼闭上眼,将感动全部藏起来,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我的愿望就是,傅景臣同志永远平平安安,身上的伤早点好,不要再痛了。”


    闻言,傅景臣放在床上的手指微微蜷起。


    每天的止疼药剂有数量限制,否则会有上瘾的风险,他伤势严重,一天之中只有使用止疼药物那短暂的几小时是不痛的,其余时间都是灼痛混合着让人要疯的痒麻。


    哪怕傅景臣有强大的意志力,也常常难以忍受。


    但是在听见这句话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真的好了,那一刻,一点都不痛。


    此时,姜瑜曼已经睁开眼,接过削好的苹果准备切分。


    望着姜瑜曼认真的神情,卷翘的睫毛,傅景臣嘴角翘起,轻声开口,“看来这个传闻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