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关于那些观影18

作品:《盗笔:超强的我陷入了大型修罗场

    “没有吧?”


    “没有他就这么拎着伞上了?!这怎么敢的!”


    吴邪:“…………”


    对啊,这怎么敢的!


    换在扬的任何一个人,不说布不布局,起码不会一个人就冲上去打一船的人。


    就连小哥都不会!


    张起灵:“?”


    为什么又单独点他。


    “因为你武力最高。”吴邪道,“我就很有自知之明,高低先去找个武器库。”


    胖子问他:“那你怎么运过去,你踩三只水匪?”


    吴邪:“……”


    所以说!沈鹤钊这就是该死的不科学啊!


    这人比他作死多了!


    “那这怎么办?”他两手一摊,“指望沈鹤钊能打得过咯?”


    张海楼道:“这绝对没问题!”


    众人侧目:这么笃定?


    张海楼:“……应该。”


    众人:啧。


    “不然呢!”他炸毛,“我们认认真真云养了那么久的崽能这么随便死外头?”


    这绝对不行好嘛!


    他把矛头指向黑瞎子:“你都不去管管!”


    黑瞎子:“???我吗?”


    好问题,里面的黑瞎子快管管,猫要搞大事了!


    【黑瞎子知道沈鹤钊要跟春四一家谈话,又惦记着后者说晚点告诉他的事情,便溜溜达达,回到了平时沈鹤钊瞭望的地方等他。


    他等了许久,等到鼓声响起,无数警觉的人收拾船只逃命,都没等到沈鹤钊的身影。


    他蓦地察觉到不对,蹙着眉往江边赶。


    那厢,听到鼓声离开桥洞的陈皮,也不知道要去哪,溜达到沈鹤钊的屋子边,看到他许久前放着的饭盒,现在还原封不动放在外面,顿时毛了。


    人呢?


    他抓住一个急匆匆避难的船夫:“姓沈的人呢?”


    船夫吓了一跳,他的同伴道:“下午我就看着沈先生到江边去了,他不会还没回来吧?”


    “这可坏了,今天晚上水匪要杀人的啊!”


    陈皮在江边混了那么久,自然知道这鼓声代表什么——他更知道那人有多么多·管·闲·事!


    “***姓沈的!”他骂了一句,“你最好别真去发疯!”


    两个毫无关系的人,因为同一个目标,逆着人群在江边搜寻起来。】


    “对对对,这才对嘛!”胖子松了口气,“这有帮手才对嘛,哪能一个人冲的?”


    “来得及么?”张海客皱着眉,“沈鹤钊都在船上开打了。”


    “你懂不懂什么叫叙事手法!”胖子振振有词,“这是电影拍摄,那什么达芬奇!”


    “……蒙太奇手法。”解雨臣听不下去了。


    “真的假的,这是吗?”张海客嘴角一抽,“我也没见着什么时间线不对啊?”


    吴邪:“……”


    他怎么觉得就那么怪呢?


    “不过看到陈皮那么着急……噗嗤,去救人。”黑瞎子幽幽道,“还真是头一回啊。”


    陈皮阿四是什么人物,那可是道上出了名的冷血和心狠手辣。


    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我看你也挺急。”


    “那如何,‘我’好歹跟沈鹤钊还有点交情,瞎子我还怪好奇那个计划来着……”


    “陈皮也有交情啊。”吴邪憋笑道,“多饭之恩呢,虽然是某人做的。”


    黑瞎子没好气道:“滚滚滚!”


    他是真的服了沈鹤钊的脑洞了!


    【几经辗转,两人终于在春四一家的船前遭遇了。


    陈皮日常不说人话,险些被江边的船夫们群殴,还是黑瞎子过去解了围,张口就把陈皮塑造成“担心师父过于着急,面冷心善”的好徒弟。


    陈皮:“???”


    yue!


    黑瞎子道:“你就说他是不是打过你教育过你。”


    陈皮青着脸,险些没气死。


    误会解除,春四爹便把沈鹤钊的下落给说出来了。


    “沈先生不在这儿。”他道,“他让我们小心一点,顺便帮忙疏散一下还不知道的人群,自己踩着水匪飞走了。”


    “踩着水匪?”


    “飞走了???”


    这是人话吗?


    抽大烟抽傻了?


    春四娘还在旁边点香,一脸虔诚的样子:“仙人保佑……”


    得了,看来是问不出来东西了。


    黑瞎子对长沙话没什么了解,陈皮是说两句就会炸的火药桶,两人跟春四一家颠来倒去聊了半天,都没聊出个什么名堂。


    唯一得出的结论就是,确实有水匪摸上船,被沈鹤钊逮住,后者直接借着那个水匪,摸回人家大本营了。


    “一个人去,胆子真大。”黑瞎子嘟囔了一声,拽着陈皮去找船。


    陈皮冷冷地道:“你们什么关系我不管,但我才不是他的学生!”


    “朋友啊,还能什么关系,他亲口承认的,至于你……你半夜跑过来是为了玩么?”


    陈皮:“我——!”


    他语塞了。


    半晌,他骂道:“我跟他有个屁的关系!”


    他甩开黑瞎子,一脚踹飞个石头,跑路了。


    “哟呵……气性真大。”】


    “我是看出来了,起码这里面的你跟陈皮,雇佣关系怕是要破碎了。”吴邪幽幽道,“你这算不算是欺负老板啊?”


    黑瞎子笑嘻嘻道:“如何呢?”


    他跟陈皮能有啥感情,要不是对方给他开的钱多,黑瞎子也早跑路了。


    “所以还是赶不上。”张海客瞥了眼胖子,“达芬奇都没用。”


    胖子咂嘴:“达芬奇没用关我胖爷什么事?”


    “希望黑瞎子能赶上吧。”解雨臣叹了口气。


    【血珠顺着伞骨滴落,滴落在甲板上,沿着缝隙汇成一条线。


    沈鹤钊的呼吸平稳得可怕,黑伞如臂使指,轻易挡住右侧劈来的砍刀。


    同一瞬间,伞尖刺出,精准没入持刀水匪的咽喉。那人瞪大眼睛,喉间发出"咯咯"声响,手指无力地松开刀柄。


    沈鹤钊侧身,尸体擦着他的衣角倒下。


    第……不知道多少个。


    他一路沿着船尾往前走,见带着武器的人就杀,从开始还有些手抖,到后来连眼睛都不眨。


    人的适应性,是很强的。


    水匪们喝得醉醺醺,压根都没想过会有不长眼的人单枪匹马杀上船,甚至一开始,还有人以为这是什么助兴节目。


    水匪们仓促应战,连他的衣角都摸不到,这时他们才如梦初醒,原来这是阎王爷来点卯了。


    那黑伞开合间、如闪电般掠过他们的咽喉,他们感觉到了恐惧。


    那是性命受到威胁,却无法抵抗的恐惧。


    是他们平日里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商户下手时,弱者感受到的恐惧。


    水匪头子的脸色铁青,厉声喝问:“道上哪个人!敢来老子地盘撒野,真当我们没人了?!”


    沈鹤钊缓缓抬起眼,声音平静得可怕:"你杀过的人,可曾问过他们是谁?"


    那自是没有的。


    所以沈鹤钊也懒得跟他多说。


    他抬头望了一眼被挂在旗杆上的一串串人头,江风掠过,人头也在晃动,死不瞑目的眼睛望着下方。


    众生皆苦,血海翻波。


    愿堕无间渡修罗,不教苍生泣血多……


    最后,浑身浴血的青年拎着水匪头子的脑袋,倾力一甩——


    咚!


    脑袋撞在牛皮鼓上,牛皮鼓破了一个大洞,发出了最后一声残响。


    水波荡漾,大船上安静无声,只有血汇进江流,将月光下潋滟的水波,染成格外诡谲的红。


    沈鹤钊踉跄后退半步,随手将破烂的黑伞也丢了下去。


    他怔怔望着江水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


    “我……”他半晌张开口,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又缓缓闭上了嘴。


    这时,躲在角落里的水匪终于窜了出来,谄媚地道:“大爷厉害!那些水蝗终于都被干掉啦!”


    “我早就不想跟他们混了,但是人在江湖飘,身不由己啊!还是英雄有能耐,解救了我们!”


    “送我回去。”沈鹤钊抿了抿唇,低咳了两声,声音越来越沙哑。


    水匪连声道好,找了艘小船,重新载着沈鹤钊回到了江岸。


    青年站在船上,表情肃冷,像是一尊空洞的雕塑,不带任何情绪,他望着水匪的后背,听着他不知是否是真正喜悦的碎语。


    那双眼睛,却难过得好似要落下泪来。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水匪顿时一僵,惊惧之色从他眼中闪过,他没有尝试逃跑,结结巴巴地试图投诚。


    “大爷,给个机会……”


    沈鹤钊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情绪收敛,他伸出手,掐住了水匪的脖颈。


    “你也杀过人。”他平静地道,“春申他们能活下来,不是因为你的怜悯。”


    他的力道很大,水匪几乎没有感受到多少痛苦,在他死时,他还在试图伸出手去掰沈鹤钊的胳膊。


    “有些残忍,并不自知。”他叹息道,“我做不到放你走,你要怪,就怪没有一个比我更强的人来阻止我。”


    水匪的眼睛凸起,死死地望着他,沈鹤钊与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对视。


    “你尽管记住我的脸,我的名字,沈鹤钊……不,这不一定能找到我。”他突然嘲讽地笑了笑,凑到水匪耳边,无声的说了一个名字。


    “……我属于他。”


    “你索命的时候,别找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