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铮发动汽车，在两个精神小妹诉说下，导航找到具体地点。


    舞厅。


    那种最为原始，最为落后的舞厅。


    没有奢华的装修，只有古早的设备。


    甚至放的歌曲都是三十年前九十年代那种。


    林铮带着四个年轻女孩，尤其身穿cos服装的女孩进入舞厅，瞬间吸引全场注意。


    环视一圈的他，发现舞厅中呈现两极分化。


    老的非常老，年轻的特别年轻。


    一群精神小伙和精神小妹，三三两两扎堆嬉笑。


    另外一群花白头发的老头，在舞厅中不是坐看就是来回溜达搭话。


    但所有人的动作，全部被林铮一行人打断。


    买上五个人的门票，林铮带着四个女孩进入。


    在所有目光注视下，找个角落坐下。


    【主播，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这种地方也敢来？有多危险不知道吗？】


    【不一样吧？看看四周，那些老头和少年，就说明这地方应该是绿色的】


    【完全没有成年人，这种舞厅……怎么会存在？】


    【五块软妹币每人的门票？我有没有听错？不到一米元】


    【虽然明知龙国物价低，但这种价格已经不能用低来形容，简直不要钱】


    【我们家狗都能支付的起门票钱】


    林铮看去，发现有的老头，轻车熟路前去攀谈没有小伙跟随的年轻女孩。


    一番交谈后，两人面带笑容，牵手走入舞池开跳。


    斩月两人对视一眼，身为霓虹女孩的她们，再明白不过。


    “切！”


    林铮身旁的精神小妹撇嘴，“垃圾，就知道崩老头。”


    “赚那三块两块，还不够买瓶水儿。”


    林铮调转镜头，拍摄身旁的两个精神小妹，“你们不崩老头吗？”


    “不崩。”两个女孩同时摇头否认。


    “谁崩那玩意儿？”


    “老头路过旁边，都有一股味儿。”


    “要是被他们搂上几分钟，那味儿一天都散不了。”


    “多恶心。”


    “更不用说来这地方的老头，没一个好东西。”


    “没钱，但坏心眼子却不少。”


    林铮继续追问：“那你们傍大哥吗？”


    “也不。”两个精神小妹再次摇头。


    “傍大哥听着好听，一天三顿小烧烤。”


    “但挨揍，被借给朋友抵债，都是经常事儿。”


    “我们还知道有的小妹被大哥欺骗贷款，直接背几十个甚至上百个。”


    “被大哥玩上一通，最后啥也没捞着，赔钱不说，找人都找不到。”


    两个精神小妹的诉说，在林铮翻译下，使得直播间中老外们更加深入体会到奉天精神小妹日常。


    【这才是真实的底层】


    【但你们想，这种底层不比我们灯塔流落大街的丧尸强太多？至少她们还能活下去，还能吃十七软妹币的自助盒饭】


    【灯塔丧尸也有的吃，吃成泡芙】


    【在街头能活五年的流浪汉，就能战胜百分之九十同伴，那种生存环境，跟眼前这些人可差太多太多】


    【对，最关键的是龙国这些底层还有地方娱乐，就离谱】


    【不不不，我觉得最离谱的是这个舞厅里的治安，没有叶子，没有抢钱的老黑，这特么是个文明到不能再文明的娱乐场所，尽管它老旧】


    舞厅棚顶的迪斯科球不断旋转，反射各色灯光。


    伴随古早音乐，带起复古氛围。


    昏暗变换的灯光下，林铮继续询问：


    “那你们平时靠什么赚钱生活？”


    用两种语言问出的问题，让斩月和直播间中的老外们同样好奇。


    不骗老头，又不傍大哥，他们实在想不出两个坏女孩，在社会上要怎么生活。


    难道说……出卖自己？


    除了这条路，估计也没有别的吧？


    就跟霓虹神待少女那般，名义上说的好听。


    但实际上的勾当，谁不明白呢？


    “去打零工。”精神小妹回道：


    “凌晨四点的灯塔洛城我们没见过。”


    “但半夜三点的奉天，我们可是经常见。”


    “之前有对象，结伴早点去，打上一天工，能躺三四天。”


    “省吃俭用一些，还能多躺几天。”


    “两三年都这么过来的。”


    林铮询问：“你们对象呢？”


    “分了。”两个精神小妹神色变得黯淡。


    低下头去不愿多说。


    林铮也没有追问。


    “哥。”


    其中一个精神小妹猛的抬头，正色询问道：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这种女孩就是贱货？”


    “靠出卖自己生活？”


    林铮摇头，“也许有，但我觉得你们不是。”


    两个精神小妹目光闪动。


    “你们这种年纪，但凡出卖自己，怎么可能过的这么潦草。”


    林铮说道：


    “除非染上其他方面的坏习惯。”


    两个精神小妹用力点头，“那确实，有的东西一辈子都不能碰。”


    “我们还是知道的。”


    【这思想，龙国居然管这种女孩叫坏女孩】


    【差距是真的大，看看我们灯塔现在的公立学校，但凡你不飞叶子，其他人就会看不起你，孤立你】


    【灯塔底层小妹，飞叶流浪行尸走肉惨死街头。龙国底层小妹，出卖自己吃香喝辣买车买房】


    两个精神小妹主动说道：


    “哥，其实我们这些妹也有鄙视链的。”


    两人提出的话题，立刻引得林铮兴趣。


    在他翻译后，直播间老外们大呼要听。


    “首先，我们两个之前有固定对象，而且很稳定，没有更换。”


    其中一个女孩说道：


    “前段时间分手前，我们两个都还坚信爱情。”


    “在我们眼里，是真的看不上那些三天两头就换对象的女孩。”


    “跟烂货没啥区别。”


    “无非一个要钱，一个不要钱而已。”


    “但早都被人品尝稀烂。”


    “其次就是这些。”


    她暗中一指舞厅中那些陪老头跳舞的精神小妹。


    “崩老头的钱，有的时候还跟老头出去。”


    “想想就恶心。”


    “承受那破烂味儿，不如去干一天临时工。”


    “不有做贱自己，赚的也不算少。”


    “真是脑瓜子有问题，才去跟那些猥琐老头勾搭。”


    林铮插话问道：“那你们来舞厅为了什么？”


    “玩。”两个精神小妹回道：


    “门票便宜，五块钱想坐到啥时候就啥时候。”


    “跟对象来这里，从下午坐到晚上，省钱。”


    “还能跳会舞。”


    “比逛公园好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