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和坏女人清算娘亲的委屈

作品:《天降锦鲤:宁家有女万人宠

    刚进马车,一股刺鼻的脂粉味熏得宁甜直打喷嚏:“啊欠~啊欠~外祖父!你这马车里装了多少女人啊?”


    这味道……


    难不成外祖父家是做脂粉生意的?


    平时用来拉货吗?


    镇北王尴尬的笑了笑赶忙解释:“外祖父是个武将,一向都是骑马的,平时这马车都是你外祖母乘坐。


    甜甜若是不喜欢,外祖父带你骑马如何?”


    他都十几年没回京城了,他怎么可能用马车装什么女人。


    “外祖母?外祖母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好说话吗?她会不会喜欢甜甜啊?”宁甜一听外祖母瞬间就来了兴趣。


    她不知道自己亲外祖母已经离世,毕竟娘从没提过外祖母。


    可柳若瑶听到那个女人,脸色顿时变得很不好看,低着头一言不发,神情落寞。


    宁老爹察觉到媳妇心情不好,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夫人莫要伤心,有为夫在,你若是不喜欢为夫带你回家。”


    镇北王闻言眉头紧皱:“宁家小子!你和我闺女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们成婚为何不曾传信给本王?


    本王知你宁家盛名在外,可婚姻大事难道不该让我这个父亲知晓吗?”


    若不是这一下午他们都在宫中,人多眼杂有些话不方便开口,他早就想说了。


    宁老爹身子一震:“岳父大人息怒!此事确实是小婿考虑不周,没能早早拜会岳父,是小婿失礼。”


    宁老爹也无辜,他是在回京的途中才知道夫人的身份。


    但他是男人,不可能把夫人推出去定罪,大不了被岳父训斥一番。


    宁老爹的话给了柳若瑶莫大的鼓励,柳若瑶抬起头,泪水自脸颊滑落:“父王!这不关相公的事。


    女儿不孝,当初和相公成婚,并未告知我的真实身份。”


    接着柳若瑶便将往事全盘托出。


    柳若瑶的讲述字字泣血,句句含泪。


    从幼时丧母的孤苦,到继母王氏表面慈爱实则刻薄的嘴脸;


    从在府中被克扣用度、被下人轻慢,到被王氏暗中纵容的京城贵女们嘲笑“克母”、“不祥”;


    再到被王氏设计,险些被其娘家侄子(一个声名狼藉的纨绔)玷污,她拼死反抗才逃出王府。


    隐姓埋名流落民间,最终在大杨村遇到宁老爹,获得救赎与新生……


    马车内一片死寂。


    只有柳若瑶压抑的啜泣和宁老爹心疼安抚的低语。


    镇北王端坐在那里,如同被万年玄冰冻结。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曾令北境蛮族闻风丧胆的虎目,此刻却赤红一片。


    仿佛有熔岩在眼底翻涌,握着座椅扶手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坚硬的紫檀木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


    “王氏……王氏!!!” 镇北王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声音低沉嘶哑,蕴含着毁天灭地的风暴。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实质的利刃,刺向王府深处,“她竟敢……如此待本王唯一的嫡女!!”


    当初北境来犯,他临危受命急着赶赴沙扬,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女儿,不然也不会随随便便将一个妾室扶正,主掌王府一切事宜。


    这些年他虽然不曾回来,但每个月的书信和东西从没间断。


    每每王氏都告诉他女儿很好,就是因为秦家心情郁结,而后又迁居到别院养病,而且她也经常前去探望。


    他竟然信以为真,这些年女儿受过的苦,他竟一概不知。


    该死……真是该死……


    不光是王氏,还有他……还有王府中的仆人都该死……


    此时马车恰好驶入镇北王府,停在灯火通明、仆从肃立的主院前。


    车帘掀开,一股更加浓郁的、甜腻到发齁的脂粉香风扑面而来。


    熏得宁甜又是一连串小喷嚏:“啊欠!啊欠!外祖父!这里的味道比马车里还重,甜甜要喘不过气啦!”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大红遍地金妆花缎褙子、满头珠翠、打扮得花团锦簇的中年妇人,在一群丫鬟婆子的簇拥下,扭着腰肢满面堆笑地迎了上来。


    正是继王妃王氏,她保养得宜的脸上,笑容热情得近乎谄媚:


    “哎哟!王爷您可算回来了!妾身盼星星盼月亮……” 她的目光扫过马车上下来的众人。


    当看到被宁老爹护在怀里、双眼红肿的柳若瑶时,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刻骨的怨毒和惊疑,但瞬间又被更浓的笑容掩盖:“哎呀!这是……这是若瑶吧?我的儿啊!


    你可算回家了!这些年可想死母亲了!


    瞧瞧,都瘦了,在外头吃了多少苦啊……” 她说着竟伸出手,作势要去拉柳若瑶,姿态亲昵无比。


    柳若瑶如同被毒蛇触碰,猛地瑟缩了一下。


    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往宁老爹身后躲去,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恐惧和厌恶。


    王氏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随即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样:“瑶儿……你……你还在怪母亲吗?当年的事……是母亲没护好你,让你受了委屈。


    母亲这些年日日自责,以泪洗面啊……” 她说着,竟真挤出几滴眼泪,用手帕按着眼角,好不伤心。


    城外之事闹的沸沸扬扬,她在王府早已知晓,所以是有备而来,一点不担心柳若瑶这个贱女人敢说什么。


    再说这么多年过去,很多证据和人证都被她毁了,就算这个贱女人敢告状也没实证。


    可她还是小看了镇北王对女儿的宠爱和愧疚,一个王爷两个郡主若是想惩罚她还需要什么证据?


    “呕……”一声清晰无比的、充满童真的干呕声,突兀地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声音来源——被宁家二哥抱在怀里的宁甜。


    只见小丫头捏着自己的小鼻子,皱着小脸,一脸嫌弃地看着王氏,奶声奶气地大声说:“外祖父!这个夫人哭得好假哦!


    甜甜在戏台子上看到的坏女人就是这样哭的,一边哭还一边偷看别人。


    而且……而且她身上好臭好臭!比马车里的味道还难闻,甜甜想吐了!” 她说着,还夸张地做了个要呕吐的动作。


    “噗嗤……” 宁家几个小子没忍住,差点笑出声,赶紧憋住。


    柳若瑶和宁老爹则冷冷地看着王氏的表演。


    王氏的脸,瞬间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


    被一个四岁的小娃娃当众戳穿演技,还骂她“臭”、“哭得假”、“坏女人”?


    这简直比扇她耳光还让她难堪!


    她精心营造的慈母形象,在这个小贱种嘴里瞬间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