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宁老夫人一大早就开始清算。

作品:《天降锦鲤:宁家有女万人宠

    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噤若寒蝉的几人,最终,定格在那个站在大厅中央、睡眼惺忪、正仰着小脸好奇地看着她的小人儿身上。


    那眼神中的滔天怒火,在接触到宁甜清澈懵懂、带着一丝刚睡醒的迷茫和见到亲人的欣喜的大眼睛时…


    如同冰山遇到了骄阳!


    如同火山被瞬间冰封!


    “唰啦!”宁老夫人手腕一抖,那条令人闻风丧胆的鞭子,被她以一种极其潇洒(在宁家男人眼里是极其恐怖)的姿态,瞬间缠回了腰间。


    她脸上那足以冻死人的寒霜,如同变戏法般迅速融化,嘴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弯起,眼神瞬间柔得能滴出水来。


    整个人的气扬从“灭世修罗”无缝切换成了“慈祥老祖母”。


    “哎呦喂!我的小乖乖!甜甜!祖母的心肝宝贝儿!”宁老夫人发出一声能腻死人的呼唤。


    完全无视了旁边一堆石化的人形背景板,张开双臂,像一阵风似的冲向宁甜。


    她一把将还有些懵懂的小人儿抱起来,紧紧搂在怀里,用脸颊使劲蹭着甜甜软乎乎的小脸蛋。


    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甜甜醒了?是不是被这群不省心的玩意儿吵醒了?


    别怕别怕,祖母在呢!祖母抱抱!想死祖母了!”


    宁家全体男人集体石化。


    内心疯狂OS:这…这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能抽断花岗岩、鞭碎祖宗牌位的母…老夫人吗?!这变脸速度也太快了吧?!


    宁甜被太奶奶蹭得痒痒的,咯咯笑起来,也伸出小短手环住太奶奶的脖子。


    甜甜地撒娇:“祖母!甜甜也想你!祖母身上香香的!祖母刚才在外面玩拆家家吗?门门都哭啦!”


    说着,还用小手指了指那扇根本看不到的伤痕累累的大门。


    宁老夫人看都没看一眼,满心满眼都是怀里的宝贝疙瘩,语气宠溺无边:“拆家家?对对对!祖母跟门门玩呢!


    门门不乖,挡着祖母见甜甜。


    该打!甜甜不怕,祖母给你出气了啊!”


    (破碎的门:???)


    她抱着甜甜,这才有空抬起眼皮,扫了一眼旁边那群鹌鹑似的儿子儿媳,那眼神瞬间从春风化雨变成了寒冬腊月。


    “哼!”一声冷哼,如同冰锥刺骨。


    宁万贤一个激灵,宁惟康腿肚子发软,宁老爹差点跪下,三娘更是恨不得缩进地缝里。


    宁甜收到太爷爷求救的目光,软糯的声音再次响起:“祖母!甜甜好困啊!祖母陪甜甜睡觉好不好?


    甜甜睡不够可是会长不大的!”


    “好好好!祖母陪乖孙女睡觉,祖母这就陪乖孙女觉觉。”此时宁老夫人也没心思在找他们麻烦,抱着宁甜便回了宁老爹他们的客房,然后一把将房门关上。


    院子里宁万贤四人长舒一口气。


    这个煞神还得是甜甜能治……


    宁万贤伸了个懒腰:“行了!都散了吧,这么晚了,咱们也该睡觉了。”


    下人们明显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不过还是重新给宁老爹夫妻准备了房间休息。


    一夜过后。


    宁甜终于睡醒,一睁眼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揉了揉眼睛有些发懵:“嗯!祖母呢?


    难道是自己昨晚做的梦?”


    前院。


    宁老夫人坐在大厅主位慢悠悠地开口,看着中央跪成一排的儿子儿媳,声音不高,却带着无上威严:


    “说说吧。谁的主意?谁动的手?怎么把老娘的甜甜‘请’到这‘狗窝’来的?”


    (“狗窝”二字咬得极重,眼神轻蔑地扫过宁二伯精心打造的“县令府”)


    她一边问,一边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腰间那条缠得整整齐齐的乌黑鞭子。


    每一次抚摸,都让中央宁家男人们的心脏跟着狠狠抽搐一下。


    宁大伯看向二弟,似乎在问,你不是说你住的地方娘不知道吗?


    县令府很大,他们住的地方又分散,所以昨晚上宁老夫人拆门他们都不知道,还是一大早管家告诉他们的。


    看到娘那张冷若冰霜得脸,宁大伯他们六人的腿都软了。


    宁老夫人眼神如刀,在四人身上一一刮过,最终定格在宁惟康身上。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怎么?都哑巴了?昨晚偷甜甜的时候不是挺能耐吗?现在装鹌鹑了?老头子,你先说!”


    宁惟康头皮一炸!他下意识地看向二儿子,眼神疯狂示意:老二!上!你不是最能说会道吗?快替你爹挡刀!


    宁二伯接收到老爹的“求救”信号,再感受到亲娘那死亡凝视,腿肚子转筋。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挤出最“真诚”的笑容,上前一步,试图展现县令的“担当”(甩锅):“娘!您息怒!事情是这样的,儿子在镇上这宅子新修了个小园子,想着甜甜大了,总得有个玩耍的地方,就…就稍微布置了一下。


    爹和大哥三弟他们也是心疼甜甜,怕她在村里闷着。


    这才…这才‘好心’带甜甜过来‘散散心’。


    绝对不是偷!绝对不是!儿子可以对天发誓!”


    他刻意强调了“新修”、“玩耍的地方”、“稍微布置”,试图淡化“偷娃”的严重性,并把责任分摊到“心疼甜甜”这个“大义”上。


    “呵,‘散散心’?”宁老夫人冷笑一声,指尖在鞭柄上敲了敲,发出“笃笃”的轻响。


    每一下都敲在众人心尖上。


    “散心需要给老娘下药?


    需要连夜赶路?


    需要把大门拆了才能让老娘进来?


    老二…你这县令当得,连谎话都编不圆了?”


    宁二伯冷汗“唰”就下来了。


    宁大伯一看二弟顶不住,本着“兄弟情深”(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也硬着头皮开口。


    声音洪亮却带着明显的底气不足:“娘!二弟说得对!我们真是为了甜甜好。


    我们这不是怕您…怕您一时激动,吓着孩子嘛!”(试图把锅甩给老夫人自己太凶?)


    “嗯?!”李氏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隼,直射宁武德,“老二你的意思是,老娘吓着甜甜了?是老娘的错?!”


    “不不不!娘!儿子不是那个意思!”宁二伯吓得连连摆手,差点咬到舌头。


    “儿子是说…是说…是说甜甜年纪小,怕见风!对!怕见风!夜里风大!我们带她来镇上暖和暖和!”(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