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小破屋内里藏乾坤,祖母的宠爱让人叹为观止。

作品:《天降锦鲤:宁家有女万人宠

    宁甜不敢置信的揉着眼睛,看着这一片废墟又怪异的院子。


    原本后院虽然不大但也有七八间房,除了她自己一间,爹娘一间,四个哥哥两人一间,其他的都是书房。


    可现在除了她的那间以外,所有房间都被拆成平地,一堆堆砖头瓦块堆在四周,她的那间屋子就显得格外突兀。


    宁老夫人此刻却一脸邀功的神色:“乖孙女你看!祖母把这碍事的破房子都给你扒了,腾出些地方。


    祖母要给你盖一个——天上地下、古往今来、独一无二、配得上咱家乖孙女的超级无敌游乐园!!”


    宁甜眨眨眼睛:“祖母!你把爹娘和哥哥们的房间扒掉,那他们住哪啊?”


    宁老夫人正沉浸在给宝贝孙女打造“超级无敌游乐园”的宏伟蓝图里,被宁甜这奶声奶气、直击灵魂的一问,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凝固了一瞬。


    “住哪儿?他们一群没用的臭小子你就不用担心了。


    敢给我的宝贝孙女住这么破小的屋子,没让他们住猪圈就便宜他们了。” 宁老夫人英气的眉毛一挑,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其荒谬的问题。


    闻言宁甜这才想起,太爷爷曾说过大伯会带着宁家的女眷们一起过来,可她回来这么一会儿,怎么没看到大伯和其他女眷?


    难不成都安置在镇上了??


    宁甜虽然小,但也知道家里地方有限。


    她扯了扯祖母的衣襟,奶声奶气地问:“祖母…大伯呢?甜甜的…大伯母呢?太爷爷说他们都来…看甜甜的呀!” 小脸上带着期待和一丝困惑。


    宁老夫人正沉浸在“我家甜甜就是懂事,还知道关心爹爹哥哥住处(虽然没关心对)”的欣慰中。


    听到宁甜问起大伯和女眷们,脸上的笑容瞬间卡壳,眼神明显飘忽了一下。


    “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维持着“一家祖母”的威严,但语气明显有点虚,“那个…你大伯他们啊…人多,吵吵嚷嚷的。


    你刚回来得清静!奶奶我…给他们找了个…嗯…特别清幽雅致的地方,对!特别适合他们居住。”


    此时凤凰山脚下一个破破烂烂的茅草房中,宁家文脉家主宁镇兴正和夫人打扫脏兮兮的屋子,一边扫还一边打喷嚏。


    “大……大哥大嫂!甜甜……甜甜回来了!”一个美艳妇人急急忙忙跑进茅草屋内大喊。


    宁振兴和夫人眼睛一亮,将手中的扫把扔掉:“老二媳妇!你说真的?甜甜回来了?”


    话音刚落,宁振远就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人的影子,宁大夫人拉起宁二夫人的手臂就往宁家跑去,宁振远连忙跟上。


    三人很快便来到宁家,一只脚刚踏进门槛就和宁远撞个正着。


    宁远看着眼前的一男两女也愣住:“你们是……”


    宁振兴打量了好一阵,抬手拍了拍宁远的肩膀:“你就是老三家的大郎宁远吧?


    我是你大伯,我听说甜甜回来了?她在哪?”


    宁老爹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的事宁振兴也了解了,其他三个儿子都见过,只有宁远他没见到,看其年纪一猜就是。


    “大伯安!大……大伯母安!……”宁远看了眼身边的两个妇人,其中一个肯定有大伯母,那另外一个……


    宁二夫人笑着自我介绍:“我是你二伯母!”


    “二伯母安!妹妹被祖母抱去后院了,远儿还有事要出去,大伯、大伯母、二伯母请自便。”宁远行过礼正要出门就被宁大伯拉住。


    宁大伯一脸纠结:“远儿啊!大伯能不能求你点事……”


    自家娘的脾气他比谁都了解,甜甜在娘手上,他们哪敢凑上前,还不得被娘吊起来打?


    宁远不解的看着他:“大伯您是长辈!说什么求不求的,有事尽管吩咐晚辈就好。”


    宁大伯不好意思的搓搓手:“那个……能不能……你去把甜甜抱过来?我想见见她。”


    其他两个伯母也连连点头,满脸希冀。


    宁远这下更懵了:“大伯若是想见妹妹为何不自己去?她就在后院啊!”


    宁大伯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我要是敢还用得着求你?那不是有……”


    宁远瞬间恍然大悟,正想说什么,宁老爹此时也走出来将宁远拉到身后:“我说大哥!这要命的事还是你自己去吧。


    远儿可是我的亲儿子,你这是把他往坟里送啊?”


    好家伙!你怕咱娘我们不怕是咋滴?


    你不能看远儿年纪小就坑他吧?


    宁大伯眉头一竖:“什么叫我把他往坟里送?大郎可是甜甜的大哥。”


    宁老爹不甘示弱的回怼:“那你还是甜甜的大伯呢!”


    兄弟俩你一句我一句争执了好半晌,愣是没人敢去打扰宁老夫人和宁甜两人。


    此时后院宁甜的房间里。


    宁甜看着自己那个小破屋大整改后的样子一整个惊呆。


    一股混合着沉水香、蜜合香与新鲜瓜果甜香的馥郁气息便扑面而来。


    这并非寻常闺房,更像一座被精心压缩、层层堆叠的珍宝洞穴。


    房间不大约莫丈许见方,却硬生生被塞进了满目琳琅,几乎无立足之地。


    脚下铺一层波斯进贡的赤金盘螭纹栽绒毯,厚实绵软,金线在从窗棂透入的天光下流淌着熔金般的光泽。


    正中央,一张紫檀木嵌百宝婴戏图拔步床几乎占据了半壁江山,足足能躺下四个成年人还不拥挤。


    床身通体雕刻繁复的缠枝莲纹,间隙处密密镶嵌着螺钿、玛瑙、青金石、绿松石拼成的花鸟婴戏图案,流光溢彩。


    床顶垂下半透明的鲛绡云霞帐,帐幔上以金线、孔雀羽线、各色米珠绣满了振翅欲飞的鸾鸟与盛放的牡丹。


    帐钩是两只赤金累丝衔珠凤凰,口中垂下的东珠足有龙眼大小,莹润生辉。


    床榻之上,堆满了苏绣金线龙凤呈祥锦被、缂丝百子嬉春靠枕、银狐裘滚边软垫,层层叠叠,柔软得仿佛能陷进去。


    床的对面,紧挨着墙壁的是一架黄花梨木镶螺钿花鸟纹多宝格。


    它并非寻常的架子,而是从地面一直顶到天花板的庞然大物,密密麻麻分割成上百个小格。


    每一个格子里都塞满了奇珍:掐丝珐琅小瓶、羊脂玉雕件、珊瑚盆景、蜜蜡把件、象牙微雕、金累丝香囊、点翠头面、成套的官窑茶具、异域水晶器皿……琳琅满目,宝光四射,几乎没有一丝空隙。


    多宝格前勉强放下一张紫檀木嵌螺钿梳妆台,台上更是拥挤不堪。


    金累丝镶红宝的妆奁大开着,露出里面各色金钗、玉簪、步摇、珠花。


    错金银镶宝石的靶镜立在正中,数个剔红漆盒里盛着胭脂、香粉、口脂。


    一只翡翠荷叶盘里随意丢着几颗南洋金珠;旁边甚至还有一架象牙镂空雕花的自鸣钟,滴滴答答地响着。


    靠窗的位置,勉强挤下一张紫檀木卷草纹贵妃榻,榻上铺着织金孔雀羽线锦褥,上面搭着缂丝葡萄纹引枕。


    榻边的小几更是堆得摇摇欲坠:一只金胎画珐琅开光花鸟纹瓜棱壶配着同款小杯。


    旁边是玛瑙果盘盛着水灵灵的葡萄和蜜桃,还有一本泥金手绘花鸟册页随意摊开,压着一柄象牙柄缂丝团扇。


    墙壁上挂满了缂丝花鸟大挂屏、金漆木雕花鸟挂件、名家工笔花鸟立轴,甚至还有一面整块水晶打磨的透光镜,将室内的珠光宝气折射得更加迷离。


    天花板上垂下数盏琉璃宫灯,灯罩上绘着精致的工笔美人,内里点着红烛,散发出柔和温暖的光芒。


    墙角的高几上,一尊青铜错金银博山炉正袅袅吐出沉水香的青烟,缠绕在满室珍宝之间。


    空气仿佛都是凝滞的、带着重量的,充满了金玉碰撞的无声喧嚣。


    在这里,转身需要小心翼翼,生怕衣角拂落了哪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每一寸空间都被极致的华丽填满,像一个精心编织的、令人窒息的珍宝琥珀,将主人包裹其中。


    这不是休憩的静室,而是一座炫耀财富与宠爱、堆砌到极致的微型藏宝洞窟。奢华到极致,也拥挤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