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们一半!”说着,大婶只从周盼手里拿走了一贯钱。


    ???


    周盼眨巴眨巴眼,怎么跟她想的不太一样,居然还有这等好事!


    她重新抬头看向大婶,大婶的神情倒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就谢谢婶子了!”周盼急忙开口,她生怕孙大婶反悔赶紧应下。


    得了便宜,周盼本还想与大婶多寒暄两句,可大婶屁股坐不住,没说几句话就站了起来。


    “婶子这就要走?多留上一会吧!”周盼赶紧跟上。


    可大婶很是坚决。临出门时,孙大婶倒开始推心置腹:


    “你知道我们村里有拿人做赌的事儿吧!你这食摊一支起来,立马不少人在我跟前哼哼,见你是个柔柔弱弱的,他们都说用不了半个月,你姐妹两人定是要哭着鼻子离开!”


    周盼笑笑。


    “······敢当着我的面咒我的财路,哈哈哈!他们可料到,你居然撑到了现在,简直狠狠打了他们的脸!”


    以往在书院外做食摊生意的,大都选择在山脚落脚,受恶诅影响,经常有人欠着租金就跑路了。前几日,这姐妹两人垂头丧气下山时,已有人当着她面指手画脚,说她这房子风水邪了个邪是凶宅构造,叫她赶紧推了另寻地方,免得十八代都发不了财·····


    这事可憋在她心里好久了。


    “别送了,赶紧回吧!我再去隔壁几户转转!”


    大婶急吼吼要走,周盼也不好留。


    她自是不知道,大婶春风得意地去收赌金,同时不忘给人添堵,每进一户,就掰扯风水问题,两手一伸,连本带利到手近八贯,再带三只母鸡!


    这恶诅就这么轻易解决?


    送完孙大婶,周盼走回屋内,盯着桌上富裕出来的一吊钱,心里蠢蠢欲动。


    这一贯钱虽看着不多,但能顶大用,今后可以放开手脚,不再拘泥最便宜食料,菜式一多,到时候食客怕是会成倍增长!


    想起以后,姐妹两人的梦甚是香甜。


    ————————


    日升月落,不知不觉,已过三日,姐妹两人照常出现在石坊外。


    纵使临上山前,她们已对今日的生意有过预料,但昼食一到,书生们一拥而出的架势还是惊了两人一跳。


    这三日中,书生们明显一日多过一日,而今日周盼为防止食料不够的情况发生,特意多备了好些料,所以今日的赚头定不会少!周盼的眼神瞬间亮起。


    周盼忙着手里的饭团,已经领到饭团的书生们正围聚在一起咬着手里的饭团,好不惬意。


    “这几日,我只抄了三遍院规!”


    “啊!你莫不是在吹吧!”


    “哼!你这算什么?我可是一遍也没抄!!”


    此言一出,众人惊叹连连。


    “你小子真的假的!”


    “看不出来啊!”


    要知道,说这话的可是下舍生里抄写院规的大户郑源,这每日抄院规的纸摞起来能有三个人高。


    “没了你那抄院规的废纸,乔夫子这几日可是别别扭扭,不习惯地很呐!”


    “哈哈哈哈!”


    ······


    此言一出,大家心领神会。


    这冠山书院的夫子们罚人抄了院规,最爱拿那些院规废纸团成团丢到不认真的学子的脸上,


    没了这院规大户,夫子这几日,还得省着点纸,计划计划再丢。


    三日前,书院加了午后讲学的课业。郑源听到这噩耗时差点撅过去。本来课业就繁重,平日里马马虎虎能完成个七七八八已是烧高香,这再搞这么一出,他得退学了!


    可这课一上起来,他惊奇地发现,悟了,他悟了!他八成还真是块读书的料!


    近些日子他学习劲头甚为不错,能听得进夫子的课,还能跟上夫子讲学的步伐,重要的是,没觉得吃多大苦头!


    他本想把这当成秘密,可又细细一看,现下在这里坐着的,好像不止他一块不再蒙尘的璞玉······


    郑源直觉不对!


    “说,你们三日前是不是去文庙了!”


    “嗯?这···你怎么知道!”


    周围人的表情都很惊恐。


    这就说得通了!郑源马上理清前因后果。定然是孔夫子显灵了,不然的话如何解释。


    “这么说你也去了?”


    “难不成你也一样?”


    “······”


    一圈下来,所有人都明白了怎么回事。


    “既如此,那明日咱们就约好了,早些动身吧,这样显得诚心!”


    “好好好,心诚则灵!”


    “行!一言为定!”


    ······


    号召一出,余下的人纷纷响应。


    ——————


    心诚则灵?


    郭文斌盯着自己手里咬了一半的饭团,略微一思索,马上又跑到周盼的食摊上。


    “再来一个饭团!”


    “你还没吃够啊!吃太撑小心夫子找你麻烦!”


    同伴出言阻止,毕竟书院里可是讲究「食无求饱,居无求安」的。


    “不是,这你就别管了!”


    郭文斌闪烁其词,面色也不自然。


    “这贪吃鬼!”


    见这怪异的举动,其余人只是不在意的指着郭文斌笑笑,而郑源略加思索后,也跟着跑到周盼的食摊上:“周娘子,我也来上一份!”


    其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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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察觉出这里的猫腻:


    “好啊,你们想吃独食!”


    “跟大家伙儿玩脑筋是吧!”


    两人行迹反常,要了新饭团,又不打开继续吃,反揣在怀里藏起来。


    这要是再看不明白,这几年的同窗算是白做了!


    有反应快的已经跑到周盼边占据有利位置:


    “我也来一个!”


    “我也是!”


    ······


    “铛铛铛~”


    最后一个饭团包完,刚交到面前书生的手上,耳边却传来一阵又长的钟声。


    周盼眼里满是好奇,这是她第一次呆到这个时间,并不明白这钟声所代表的具体含义。


    “糟了糟了!”


    学子此刻却统统都变了脸色:“······完了,午后讲学要迟了!”


    语罢,众人撒开腿就往书院跑。


    午后讲学?


    下山路上,周盼心里不住的默念这四个字。


    她一直为食客减少而烦恼,但换了这梅子饭团后,食客与日剧增,她本以为是自己原本饭团虽属新奇之物,吃多了之后也变得不再新奇,所以自己食摊上的客人一日比一日少,不成想居然是这个原因。


    下午上课有多难熬她也是体会过的,这冠山学子们怕是比她更为煎熬。这书院的时间安排并不像现代一样,吃完中午饭后会安排午休时间。他们的时间安排,是昼食之后,接着上课。


    现在,炎炎夏日,吃饱喝足之后必得困乏。再加上夫子讲学,只会让人更加昏沉。为避免打瞌睡,书院里怕是有不少狠人选择不吃昼食,硬生生地扛过去。


    一直以来的困惑被厘清,她只觉得心中畅快。


    她依稀还记得,上学的时候,每逢盛夏,下午上第一堂课的心情与坐过山车一般。


    教室里又闷又热,老师讲课再激情,在她眼里也犹如和尚念经。最可怕的是,在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突然会被老师点名,而自己又只能干站着不知道要回答些什么。


    她当时最多只觉得尴尬,也没其他的感觉。不像这群冠山学子一样,知道自己会困,便不吃饭强撑。


    鬼使神差间,周盼冲着周汤问道:


    “汤儿,你想上学吗?”


    周汤走在木车前面,一脸奇怪地问:“上学是什么?”


    “就是去书院,读书识字做学问!”


    周盼话还没说完,周汤猛然停在原地。


    这是在下坡路上,虽然坡度较缓,但周盼和木车还是顺着惯性,猛然向前一晃。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周盼吃痛,还没来得及出声,周汤反而冲着她嚷道:“······你也嫌我不是个小子(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