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邂逅相遇 25

作品:《纨绔子弟替嫁摄政王后

    “王爷今日还是不回来?”


    京墨逮住正要往院子外溜走的宋慎,皮笑肉不笑的转身挡在他身前,就这么抱着手臂微微靠在一边。


    自从那日喻九白说完那话后,似乎就有意无意的避开了他,如今更是借着忙碌的由头住在了府外。


    府里少了个人,实在没意思。


    京墨现如今反而像个深闺冤夫一般,守着盼着等家里主事的归来。


    宋慎也不知是不是得了喻九白的要令,也跟着喻九白住到了外头,平日喻九白需要的公文资料都由他代传。


    恰好被抓了个正着的宋慎尴尬一笑,他眼珠子在院子里滴溜溜的转,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喊道:“诶!十九刚刚好像让属下替他去柴房收拾点炭来,瞧我这脑子。”


    说着便要二次开溜。


    京墨凉凉出声:“站住,他有脚有手,用不着你。”


    好半晌,他才听见宋慎叹了口气:“……王妃,你别为难属下了。”


    如果不是京墨在燕儿镇干出那么一件事,喻九白怕多生事端,便勒令他尽量少出门,随后便玩了消失。


    连个人影都抓不到。


    京墨笑眯眯道:“怕什么?王爷又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你若悄悄与我说,他没证据也不会怪罪到你头上。”


    听到京墨这话,宋慎突然沉默了。


    眼前两头都是得罪不起的人,一个是被摄政王妃,一个是他的顶头上司,两头都逼着,他是哪边都不想得罪。


    这会就这么站在院门处,手心攥着,隐隐攥出一层薄汗。


    似乎是察觉到宋慎压根不想开口,京墨居然也没继续逼着他,反而状似了然的点了下头,突然让开了身子。


    宋慎一愣,随即诧异地抬头看了过去。


    见京墨朝门外打量了几下,他一瞬间竟然有些犹豫,不知道眼前这人到底是何意,只得如鹌鹑一般站在一边。


    京墨撇了眼过来,哑然失笑:“在这杵着干嘛?去交差吧,放心,我不跟踪。”


    没问出个结果来,王妃就这么放过他了,宋慎直到视线消失在京墨眼中之前还一步三回头的扫了来,仿佛确认他所说真伪一般。


    直到宋慎走后,京墨这才将脸上的笑容收了回去,面无表情地朝身后摆了摆手。


    他叹了一口气,回头道:“怎么赶在这个时候?”


    从摄政王府的外墙后头翻过来一个十八九的男子,身形有些单薄,只见他提了提领子将半张脸遮住,一边打量着周围一边快步朝京墨走来。


    “有件事。”商千行一走近便低声道。


    京墨静静地看着他,听他说完这三个字后便点了下头,随后便绕开了府内人多的地方,将人带到了西屋后头。


    商千行是他幼时第一次上黑市,与妹妹一同筹了钱,在人牙子那买来的,挺会打架的,一直被他当做弟弟看待。


    而京墨的暗卫有不少,但由他买来亲自豢养的就那么几个,商千行便是这么几个中作为一把手的存在,能让他亲自找来怕是要与自己扯上不少关系。


    果不其然,商千行一见周遭没了人,立刻道:“这几日别出门了,有人要往摄政王身上泼点脏水,他近些时日应该挺焦头烂额的。”


    “泼脏水?”


    “嗯,祭天大礼在七日之后,太常寺现如今连祭天乐舞的人都选不满,便混了几个满月楼身子干净的舞姬。”


    听到商千行的说法,京墨脸色有点微沉。


    要对摄政王泼脏水,又想选在祭天大礼的时候,所谓君权神授……


    若是真让干这事的人下了推手,在祭天大礼出现意外,到时候遭殃的可不止摄政王了,连京家都要被牵连。


    京墨声音微沉:“还有呢?”


    “倒是有,这几日在太常寺哪儿找到了簪花。”商千行皱眉回答。


    满月楼作为京都最大的风月场所,要进去还是得有些条件的,能在那儿玩的基本都是先达官显贵,而满月楼的顶楼,若想上去,就需要此处当过头牌姑娘们的簪花。


    那儿头牌三月一换,都是清倌人,只在一楼歌舞书画,每三月一次换榜,哪一位姑娘得的行赏最多,便是下一次的头牌。


    “消息从哪来的?”


    商千行:“皇城司,掌司下派的。”


    不用想,京墨也知道皇城司那能得到最多的消息,但里边的消息良锈不齐,他稍微打量了一眼商千行,一下子就顿然了。


    这人身上还穿着皇城司的衣服,安排商千行进去皇城司便是为了图点方便,看现在他怕是执行公务到一半,就跑出来通风报信。


    不过这也代表,这消息刚传出来不久。


    想到这里,京墨冷声问:“摄政王最近经常去哪?”


    闻言,商千行瞳孔瞪大不少,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如今以少爷与摄政王的关系,这……摄政王去哪儿,少爷不知道吗?”


    京墨不可置信的嗤笑道:“我应当知道?你倒是说说看。”


    商千行将衣领又往上提了提,看起来尤为滑稽,被京墨皱着眉拍了下手,这才制止了自己的行为,把领子摆弄好。


    他咬着嘴唇,思索了一会才犹豫道:“这件事我没有去查证过,近日得到的消息是摄政王在满月楼包了一间雅间,算起来长住了半月有余。”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看见京墨的表情一瞬间冷了不少。


    “满月楼啊,”京墨突然莞尔一笑,“挺会享受。”


    商千行试探问:“少爷要去抓奸吗?”


    京墨:“……”


    他古怪的看了商千行一眼:“你在皇城司和谁学的捉奸这词?”


    商千行沉默了好一会儿,和他大眼瞪小眼。


    京墨无奈极了,反而回答了之前的问题:“算了,不过不是捉奸。我与摄政王本身又不是什么举案齐眉,伉俪情深的戏码,不过满月楼我倒是得去上一趟。”


    此话说完,他便打算回屋换身衣服出门去,虽然说喻九白让他尽量少出门,却也不是禁他足。


    大概是在燕儿镇绑了他半个月罢,京墨稍微心有愧疚之意,也就遂了他的愿,大半个月都没出门去。


    直到他走了好一会儿,总觉得身后有一股视线死死地盯着他,京墨打了个寒颤,回头看了过去。


    商千行还站在原地,表情似乎有些纠结。


    京墨:“……”


    “怎么?”京墨皱眉问。


    商千行:“……就是,那个,工钱……”


    京墨:“……嘶。”


    他无奈的又折返了回去,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是有什么难处吗?还是被骗钱了?这两年的支出怎会这么大?”


    商千行静默了许久。


    京墨闭了闭眼,比了个数字。


    “翻三倍工钱,可以了吗?”


    果不其然,一得到翻工钱的应允,商千行顿时溜的比谁还快,转眼间就消失在了京墨眼前。


    京墨头疼地要死。


    他家有两个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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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是自个亲妹妹京纤云,一个就是商千行,两个人坑法各不相同,京纤云在任何事情上都会坑他一把,商千行专坑他钱。


    现在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坑他的人又要加一个摄政王。


    满月楼是京都最大的风月场所,五层高的楼依水临街而建,此处达官贵人居多,还未走近些,丝竹声便远远传来。


    京墨一身招摇的红衣,发饰带的尤为夸张,走路一步一响的,因为是以王妃身份嫁入的王府,反而不需要扎着发,此刻便这么随意的用金饰挽着头,慢悠悠地朝满月楼走去。


    身上的配饰虽夸张了些,但是搭着京墨这么一张脸反而不算很出格,此刻格外吸人接连相看。


    他脸上带着笑,看不出什么来,心底反而直犯嘀咕:不至于吧,这已经是他在喻九白赔偿他的饰品中选出来,已经算得上颇为低调的一套了。


    他虽是要一些夸张的来吸引注意,但现在情形对他来说反而有些过了。


    “没有簪花,还得找个由头进去满月楼啊……”京墨暗暗想道。


    想到这里,京墨不由叹了口气。


    簪花水养可开十日有余,届时带着花可找姑娘再换一朵,但自从他被安排替嫁摄政王府后,那花早就不知枯萎到什么地步了。


    此时便让他有些犯了难。


    恰巧靠在凭栏处的青楼女子远远扫了一眼,顿时面露喜色,连忙甩了甩手上的绢巾,朝京墨的方向打着招呼。


    “京公子!这边!”


    京墨循声望去。


    那女子居然是上次赠花给他的,京墨有些发笑,这末不是太巧了些,于是他走的速度变慢了许多。


    反而是那女子待京墨一走近,便顿时就迎了上去:“公子好些时候不来了,我还多学了几首曲儿想唱呢。”


    京墨微微避开了身体接触,笑道:“是吗?”


    女子点了点头,突然发现了什么道:“嗯?公子的花呢?”


    京墨有些可惜道:“啊,前些日子太忙,忘记回来兑花了。”


    她一边揽着京墨一边朝楼内走,点了点头,也表示理解:“你们这些少爷到底是真忙还是假忙呢,算了,我刚好还有一朵的名额,公子若是听我唱新曲儿,我便送给公子,如何?”


    “哦?只是为我唱的吗?”京墨调笑道。


    “啊呦,京公子说笑了,我们只卖艺你又不是不知道。”


    京墨笑了笑,摇头不说话,撑着脑袋便落座在最中间,闭眼听着曲,直到一曲唱罢,他这才轻拍手背鼓掌。


    虽然说,他从前也喜欢到这种场地里赏曲看舞,但如今不知为何,总觉得不是很能提得起兴趣。


    但现如今目的反正是达成了。


    京墨看着那女子嘴里叼着簪花,慢慢走近自己,垂下头来递花,一时间犹豫了一下。


    这是传统,虽然并不强求每一个姑娘都这般,但这么做的还是占了绝大多数的。


    京墨垂下眼来,思索了一下。


    眼前这个姑娘,京墨心里觉得可疑,一时间不敢做出任何和之前有太大区别的行为。


    他想着只是对着花枝接过去,反正没有身体接触,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便仰头尝试接过,只是一抬眼,瞳孔顿时骤然收缩。


    喻九白脸色冷冷的站在楼梯处看着。


    直到看到京墨抬头试图接过,他顿了一下,脸色黑了几分,甩袖扭头便快步走远了,甚至于京墨只是扫到他一眼,便看见那人没入了人海。


    他一时间心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