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吸血鬼的新娘8
作品:《病娇男主?那很香了》 在这阴冷陌生,危机四伏的古堡里,在一个明显带着敌意的非人存在面前暴露后背……这感觉无异于将最脆弱的部位暴露在捕食者眼前。
但她别无选择。
她看了一眼满脸担忧的朱鱼,咬了咬牙,背过身去,动作有些迟缓地解开了裙子上半身的系带,将厚重的布料褪到腰间,露出了后背。
“嘶……”
当那片肌肤暴露在冰冷空气和微弱灯光下时,朱鱼倒吸一口凉气,眼圈瞬间又红了。
只见凯琳娜原本白皙光洁的后背上,在靠近脊柱和肩胛骨的位置,赫然印着一大片触目惊心的青紫色淤伤。
那淤痕面积很大,边缘肿胀,颜色由深紫向边缘的暗红过渡,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狰狞。
有几处甚至隐隐透出皮下毛细血管破裂的细小血点,显然是马车急停时撞在坚硬车厢壁上造成的钝伤。
“姐姐!”
朱鱼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浓浓的责备,她几步冲到凯琳娜面前,看着她惨不忍睹的后背,心疼得眼泪直打转。
“你怎么……你怎么一直不说啊?!撞得这么厉害!刚才还一直抱着我……你……你傻不傻啊!”
她想起凯琳娜在马车里死死护住她,连一丝头发都没让她碰到车厢壁,自己却撞得这么重。
还一路强忍着不吭声,直到现在才暴露出来,心里又酸又痛。
凯琳娜因为背对着朱鱼和医生,看不到妹妹的表情,但听到她带着哭腔的责备,心里反而泛起一丝暖意。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
“真的没事,茱莉亚,看着吓人而已,其实不怎么……” 她试图安抚妹妹。
“疼”字还没出口——
一只冰冷带着某种刺鼻药膏气味的手,毫无预兆地重重地按在了那片淤伤的中心。
“唔——!”
凯琳娜猝不及防,剧烈的疼痛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让她眼前一黑。
身体猛地弓起,喉咙里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更狼狈的声音溢出。
“噢?”
医生那冰冷刻板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
“不怎么疼?”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沾满深绿色药膏的手指在那片淤青上用力地按压揉搓,动作粗暴得像是要把淤血揉开,更像是在施加某种惩罚。
那药膏带着一种薄荷般的冰凉和刺鼻的草药味,但涂抹在伤处却带来火辣辣的痛感。
凯琳娜疼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颊因为强忍疼痛而涨红,刚才那句安慰朱鱼的话此刻成了最尴尬的讽刺。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这尴尬又痛苦的一幕,却让旁边紧张担忧的朱鱼,在最初的惊吓过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笑声很轻,带着点鼻音,还有未散的哭腔,但在极度压抑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连忙捂住嘴,但琥珀色的大眼睛里却漾起一丝真实的笑意。
看着姐姐那副逞强被打脸的狼狈模样,还有医生那毫不留情的拆台和冷嘲,这诡异的扬景里竟透出一种荒诞的滑稽感,瞬间冲淡了之前的恐惧和压抑。
“医、医生。”
朱鱼赶紧收敛笑意,努力摆出认真关切的表情,凑近了一点,殷勤地问:
“要不要我帮您?拿个东西递个水什么的?这伤,这伤该怎么护理啊?要多久才能好?”
她一边问,一边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凯琳娜疼得发白的侧脸。
神奇的是,朱鱼这主动的示好和询问,仿佛瞬间打开了什么开关。
医生那原本对着凯琳娜时如同万年寒冰的表情,在转向朱鱼时,肉眼可见地缓和了下来。
虽然依旧算不上热情,但那种刻骨的冰冷和嘲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耐心的平和。
“奥利弗小姐不必动手,坐着休息就好。”
医生的语气温和了许多,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
“只是普通的撞击伤,没有伤及筋骨,您不必过于担忧。”
她一边继续为凯琳娜涂药,虽然动作依旧不算轻柔,但明显比刚才按那一下好了不少,一边详细地解释起来:
“这药膏有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功效。每日早晚各涂抹一次,用指腹轻轻打圈按摩,促进吸收,但力道不可过重,避免二次损伤。”
她说着,从药箱里取出一个黑色的扁圆小罐递给朱鱼。
“这是药膏,足够用到淤痕消散。另外,近几日尽量避免背部用力,减少牵拉。休息时尽量采取侧卧,避免压迫伤处。”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凯琳娜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的身体,补充道:
“疼痛感是正常的,说明药力在发挥作用。若实在难忍……可以尝试用冷水浸湿毛巾冷敷片刻缓解,但不可热敷。”
她交代得十分详尽,条理清晰,态度堪称和颜悦色,与对待凯琳娜时判若两人。
朱鱼听得连连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冰凉的小药罐,像捧着什么宝贝,认真地说:“嗯!我记住了!谢谢医生!”
她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感激。
医生嘴角下意识地上扬,又很快压了下来,对着朱鱼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然后,她看也没看还在忍痛的凯琳娜,径直收拾好药箱,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按时用药,好自为之。”
毫无感情的声音丢下最后一句不知是对谁说的嘱咐。
医生拉开房门,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浓重的黑暗走廊中,房门再次沉重地合拢。
随着那扇沉重的橡木门隔绝了医生冰冷的身影,房间里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似乎也随之消散了一些。
只剩下药膏那刺鼻又带着点清凉的草药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朱鱼赶紧捧着那罐小小的药膏,凑到凯琳娜身边。
琥珀色的大眼睛里满是关切:“姐姐,怎么样?涂了药有没有感觉好一点?还疼得厉害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