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舟没想到这些人会突然放下恩怨，心里一暖，赶紧拱手：“多谢各位大人！现在不是说恩怨的时候，守住京城才是要紧事！”


    皇上见武将们都拧成一股绳，脸色也缓和了些，慢慢站起身：“好！朕信你们！传朕旨意，京营所有兵士全部上城防守，京都府差役协助守城，城内百姓凡是能拿动武器的，都可参与守城，守城有功者，赏！临阵脱逃者，斩！”


    “臣遵旨！”武将们齐声应下，一个个都激动得满脸通红，英国公更是带头往外跑：“走！咱们去城墙上看看，赶紧安排防守！”


    萧砚舟也跟着起身，对皇上说：“皇上，臣这就回京都府，组织差役和百姓，协助守城！”


    皇上点了点头：“好！你去吧，一定要守住京城，守住咱们大周朝的脸面！”


    萧砚舟从宫里回到京都府，立刻喊来林墨和府里差役。


    “现在再召民壮！不分老少，能拿动刀棍的都来，管三顿饭，杀蛮夷赏一百文，城守住每户发半石粮！”


    差役们立刻上街敲锣召集，民众听说要保护京城，踊跃报名。


    一上午就聚了上千民壮。


    萧砚舟拿出系统奖励的“快速成兵训练法”，让自己的护卫按照方法开始训练民众，力争五日成兵。


    萧砚舟绕着训练场检查，见大家练得有模有样，便让人把民壮分十队，选领头的带练。


    照这势头再过几天能召上万青壮。


    ......


    忙到夕阳西下，城内秩序渐稳，萧砚舟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


    刚推开院门，就见廊下站着三个人。


    沈云扶着门框张望，小桃在旁边晃，最前面站着女儿宁儿。


    宁儿一见他回来，迈着小短腿就跑过来，抱住他的裤腿仰着脑袋喊：“爹爹！我听桃姨娘说蛮夷要攻城，我也要去城墙帮你打蛮夷！我能用弹弓打他们的眼睛！”


    萧砚舟弯腰把宁儿抱起来，指尖触到孩子软乎乎的脸蛋，突然想起城墙上的场景。


    蛮夷骑兵的弯刀、兵士的鲜血、滚油溅起的白烟，跟眼前的软语温言比，像两个世界。


    他捏了捏宁儿的小鼻子：“宁儿还小，弹弓打不动蛮夷，等你长到能举得动爹爹的刀，再帮爹爹好不好？”


    宁儿噘着嘴点头，小桃凑过来逗她：“那我先教你练弹弓，等你练准了，说不定能帮着城上的兵士递石头呢！”


    沈云赶紧拉过宁儿，又转向萧砚舟，语气里藏着担忧：“今天去宫里，皇上怎么说？京城真能守住吗？白天我听街上人说，城上杀得厉害……”


    萧砚舟把宁儿放下，脱了外套递给丫鬟，接过沈云递来的热茶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往下走，才缓缓开口：“放心，守得住。咱们京城城墙厚，蛮夷骑兵攻城不行。”


    他嘴上说得笃定，心里却闪过白日的厮杀。


    蛮夷的箭雨、倒下的兵士，只是这些冷酷，不能说给她们听。


    宁儿拉着他的手晃：“爹爹，那我现在能帮你做什么？我能给城上的叔叔送馒头！娘今天蒸了白面馒头，可香了！”


    萧砚舟笑着摸她的头：“好啊，宁儿要是想送，等以后长大了再去。不过现在得先跟娘吃饭，不然肚子饿了，怎么有力气帮爹爹？”


    沈云见他说得轻松，又看着宁儿蹦蹦跳跳的样子，心里的担忧少了些，转身往厨房走：“早就炖好汤了，宁儿刚才还催了好几遍，说要等爹爹回来一起吃。”


    饭桌上，沈云端上炖得软烂的鸡汤，宁儿捧着小碗，用勺子舀了块鸡肉递到萧砚舟嘴边：“爹爹吃，这个补力气，明天打蛮夷更有劲！”


    萧砚舟张嘴接住，心里又暖又酸——白日里城上兵士啃的是干硬的馒头，哪有家里的鸡汤香？


    小桃边吃边问：“少爷，我能去帮你不？”


    萧砚舟就摇摇头，“你把府里看好，不要被别人钻了空子。”


    小桃拍着胸脯保证，“少爷，你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吃完饭，萧砚舟陪宁儿玩了会儿小木刀。


    等宁儿睡熟，他又看了一下承志，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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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休息。


    ......


    也先在大营里等了一天，没见京城有半分投降的动静。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既然不投降，就先让他们尝尝厉害！”


    转头对着帐外喊：“传我命令！派十个千人骑兵队，去京城四周搜刮粮草！遇到大盛的援兵，直接击溃！别让任何一支队伍靠近京城！”


    亲兵领命刚走，也先又盯着帐内的京城地图冷笑。


    他早摸清了，京城周边的援兵都是临时凑的，最多不过一两万人，根本不是他骑兵的对手。


    果不其然，接下来三天，派出去的骑兵队陆续传回消息：东边的三千援兵刚到通州就被冲散，西边的五千人连涿州城都没出就被截杀，南边的援兵更惨，粮草被抢光，兵士跑得只剩一半。


    “王子，京城现在就是座孤城！”一个将领凑过来邀功，“咱们的人把四周的路都堵**，连只鸟都飞不进去！”


    也先摸着下巴笑：“等父王派的两万骑兵一到，咱们就发起总攻！到时候，我要亲自把中原皇帝的龙椅搬回草原！”


    这话刚说完没两天，远处就传来震天的马蹄声，两万增援骑兵到了。


    也先亲自出营迎接，看着漫山遍野的骑兵，心里的底气更足了。


    “传我命令！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发起不间断攻城！每次投入五个千人队，轮流上！不把京城攻下来，绝不收兵！”


    第二天天还没亮，京城城墙下就响起了蛮夷的呐喊声。


    五个千人队扛着云梯、举着盾牌，像黑压压的潮水一样往城墙冲。


    城上的京营兵士刚跟之前的蛮夷拼过几仗，死伤本就不少，见这么多蛮夷冲过来，不少人腿都开始抖。


    “放箭！扔滚石！”顾顺站在城头喊，声音都有些沙哑。


    他身上已经添了好几道伤，昨天挡云梯时，胳膊还被砍了一刀，现在只能用左手扶着城墙指挥。


    箭雨“咻咻”地往下射，滚石“轰隆隆”地砸下去，可蛮夷太多了，倒下一批，又冲上来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