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第 69 章

作品:《温柔小叔子被钓后疯批化

    孟贺的话犹如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兴奋。


    “孙辛树的人?”何逸之眉头紧锁,眼中厉色一闪,“难道是我混入抬酒队惊动了他们?”


    “不是惊动,是必然。”


    闻栖鹤的声音异常平静,指尖依旧在桌沿轻点,豪掷五千两白银,对那些大缸的关注,钱贵事后回想,冷汗只怕要浸透里衣,上报孙辛树是必然之举。


    “还有一事,黄云山属下暗中查探,自山腰往上机关密布,看守极其严,每半个时辰便有人巡逻,若没有机关布置图,很难安全进入。”


    孟贺拧紧眉毛,山上状况异常棘手,他多次尝试险些打草惊蛇,没敢再行动,怪不得孟坚被困。


    “可有看到运送口?”


    “我曾绕着黄云山一圈,并未发现任何可供大缸进出的入口。”孟贺也纳闷,这么大的缸分明异常显眼,可山脚下的百姓却说从未见过。


    “总不能是天上飞吧!”何逸之脱口而出。


    闻栖鹤倚在榻上,眉间皱出深痕,却被何逸之这一句话惊醒,看着孟贺:“黄云山与酒窖相隔远吗?”


    “您是说密道!”孟贺顿悟。


    “不错。”闻栖鹤眸光微沉,指尖在桌沿轻轻一叩,“若山上无入口,山下又无人见过大缸出入,那唯一的可能,便是地下有密道相连。”


    何逸之猛地站起身:“我这就带人去酒窖查探!”


    “慢着。”闻栖鹤抬手制止,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孙辛树既已警觉,酒窖附近必布了眼线。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而他们既然未收到孙辛树明面上的相邀,说明他们并没完全暴露。


    “孟贺,去准备一行派头隆重的人马,停在桃风邑外,我们按照计划如常出城。”


    桃风邑,是锦州去往枕荷邑必经之地,他们可在这个位置交换车队。


    “是,属下这就去。”


    孙辛树目前证据不足,只要他们如常行事离开,在城外交接点转换身份,以真实身份折返,打他措手不及,让孙辛树顾不上这一行可疑“富商”。


    届时作为锦州太守的孙辛树必然要宴请招待他,想办法让人潜入寻找布置图或其他证据。


    “另外,逸之传信与舅舅,传我出行休养的风声,”闻栖鹤停顿片刻,将目光投向一边的李红杏,轻笑一声:“就说我途中遇一绝色女子正往这边共游。”


    “好,我马上去。”


    何逸之离去后,李红杏看着闻栖鹤挑眉,指尖绕着发梢轻笑道:“这是轮到我做这‘红颜祸水’?”


    闻栖鹤眸中笑意更盛,那潋滟波光几乎要将人溺毙。


    倾身向前,手指捻起李红杏颊边一缕散落的发丝,亲昵又狎昵,正是男宠该有的姿态,声音却低的令人腿软:“红颜确实,祸水有待考量。”


    他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她微烫的耳垂,轻轻笑着:“只不过,这‘祸水’之名,此番怕是要坐实了。委屈杏娘,再陪我演一场‘色令智昏’的戏码。”


    强自镇定地拍开他的手,随即却又忍不住笑开,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这‘祸水’的名头,我还没尝试过呢。”


    她站起身,骤然软下来的神色让这华贵绛紫色云锦在她身上平添几分艳光:“这红颜祸水的排场,我可得做足了。”


    她此刻的神采很灼目,闻栖鹤满眼毫不掩饰欣赏与喜爱:“明日一早,我们便大张旗鼓地离城。孙辛树的人,想必正紧盯馥芳记的车队。”


    翌日清晨,锦州城东门。


    馥芳记的车队声势浩大,数辆装载着绸缎、香料箱笼的马车居中,前后皆有骑着高头大马的镖师护卫。


    李红杏乘坐的华盖马车走在最前,车帘半卷,露出她明艳雍容的侧影。车窗边,依旧依偎着那身姿曼妙、面覆薄纱的异域男宠,姿态慵懒,偶尔抬眸望向李红杏的眼神,缠绵得能拉出丝来。


    何逸之扮作的富家少爷骑在一匹神骏的白马上,在车队旁策应,神情带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路旁百姓无不感叹果然是富商奇多的枕荷邑出身,这派头,都赶上郡主了吧!


    守城兵卒验看过通关文牒,挥手放行,车队缓缓驶出高大的城门。


    就在车队驶出城门约半里地,官道旁一处供旅人歇脚的茶棚阴影里,几个看似寻常歇脚的汉子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人压低斗笠,对着官道方向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


    “跟上,盯紧了,看他们是不是真去枕荷邑。”一个低沉的声音吩咐道。


    几匹不起眼的驽马被牵出,远远地缀在了馥芳记车队的后方,保持着既不易被发现又能牢牢咬住的距离。


    车队一路向东,沿着官道走了约莫二个时辰,日头渐高。前方出现一片茂密的枫树林,官道在此拐了个大弯,通往桃风邑的路上林木葱郁,正是摆脱追踪的好地方。


    “停车歇息!”何逸之勒住马缰,高声下令,车队依令缓缓停下,护卫们看似放松地活动筋骨,饮水喂马。


    李红杏在闻栖鹤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两人状似亲昵地在林边散步,实则目光迅速扫过四周,片刻后,闻栖鹤微不可察地朝何逸之颔首。


    何逸之会意,吹了一声短促而奇特的鸟哨。


    哨音刚落,枫林深处立刻传来回应般的几声鸟鸣,紧接着密林中悄无声息地驶出另一支规模更大、气势截然不同的车队。


    数辆形制古朴大气的马车稳稳停住,车身没有任何徽记,却透着一股沉凝厚重的威严。


    随行的护卫人数不多,但个个身着玄色劲装头戴兽面,眼神锐利如刀,气息内敛,行动间却带着一股久经沙场的剽悍之气,与馥芳记那些护卫判若云泥。


    为首一人正是孟贺,他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闻栖鹤面前,单膝跪地,声音沉稳:“殿下,夫人,一切已备妥。”


    他身后走出两位穿着打扮与李红杏和闻栖鹤一模一样的人,擦肩而过后迅速登上馥芳记马车。


    何逸之则利落地卸下那身浮夸的锦袍,换上了玄色护卫的装束,狰狞兽面瞬间遮掩少年气,变得沉稳干练。


    整个过程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馥芳记车队已重新启程进入身后眼线中,沿着官道继续向枕荷邑方向驶去。


    李红杏和闻栖鹤也在新车队中极快更换了新身份打扮,“我们直接进锦州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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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栖鹤替她整理好发饰,摇摇头:“我们需要‘玩’,先在桃风邑现身携美人出游,传出消息给孙辛树。”


    李红杏抿唇一笑,和男子游玩?这可难不倒她。


    锦州城,太守府书房。


    孙辛树背着手站在窗前,眉头紧锁。他年约四十许,儒雅方正面容,一双眼睛却透着阴鸷。


    钱贵垂手站在下首,额头沁着冷汗,大气不敢出。


    “大人,车队已出城两个时辰,正往枕荷邑方向去,中途在桃风邑外歇息过一次,并无异常。”一个精悍的汉子快步走入,正是负责跟踪的头目。


    孙辛树“嗯”了一声,并未回头,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窗台:“那个李夫人和她的男宠呢?”


    “都在车上还露了脸,那男子确实人间绝色。”


    “人间绝色?”孙辛树咀嚼着这四个字,眼中疑虑更深,“五千两银子买酒博美人一笑,如此手笔做派,倒真像是被美色迷昏了头的商贾……”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电射向钱贵:“你确定他们当时没起疑?尤其是那个男宠?”


    钱贵吓得一哆嗦:“回……回大人!那李夫人当时就训斥了那男宠不懂规矩,还说不喜欢里头酒窖的味道,拉着那男宠就出来了,后面只谈生意,付定金也爽快得很。小人……小人觉得,他们就是钱多烧得慌,又宠那男宠至极,不像是有心探查的样子……”


    孙辛树沉默着,手指敲击的频率更快了。直觉告诉他,这事透着蹊跷,那对主仆出现的时机太巧,关注点也过于巧合,可跟踪回报又一切正常。


    “继续盯!枕荷邑那边也派人盯着,看他们接了货后是真运走,还是另有所图!”孙辛树沉声下令。


    “是!”头目领命退下。


    钱贵刚想松口气,却听孙辛树又道:“还有,给黄云山传信,近期所有货暂停运送,加强戒备,尤其是地下通道!没有我的命令,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进去!”


    “是,大人!”钱贵连忙应声。


    孙辛树提着的心直至派去跟踪馥芳记的人回来才安稳,属下确认他们进了枕荷邑,也如在锦州一般行事张扬豪掷千金,修整几日带着酒水货物乘船离开了。


    桃风邑的几日游玩,闻栖鹤行事极尽张扬毫不掩饰。


    闻栖鹤带着一女子流连于桃风邑最奢华的酒楼,动辄挥金如土,被这女子迷的如同下了降头。


    而这位女子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对闻栖鹤时而娇嗔时而依恋,恃宠而骄在桃风邑闹出不少事,都被闻栖鹤压下。那女子缠着闹着就要来锦州,闻栖鹤宠爱至极不如动身前来。


    消息落入孙辛树耳中,他只觉得很诡异。玉家消息里,闻栖鹤是一个难缠深沉不占女色的储君,而这位……


    他不知为何突然联想到前些日子那一队富商,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咬紧后槽牙,锦州这块铁板,谁想踢,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骨头够不够硬!就算是闻栖鹤,也不例外。


    管他是真是假,他只管最后当假的处置!


    他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状沉声吩咐下人:“准备接风宴,本官要亲自恭迎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