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第 58 章
作品:《温柔小叔子被钓后疯批化》 今日圣上身体突感不适,朝会早早就散罢,身着官袍的朝臣们鱼贯而出。
朱红官袍的闻栖鹤身姿挺拔,神色温和端雅,步履从容。
朝臣们思及他此前多番谏言和稳妥行事风格,不得不在心中赞叹,这从天而降的太子殿下实乃龙章凤姿,青年才俊。
刚走出宫门不远,一个带着明显戏谑笑意的声音便自身侧响起:“哟,这不是我的好皇兄吗?”
说话的是二皇子闻淮栩,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周围几位走得稍慢些的重臣听见。
“啧啧,听闻皇兄昨日声势浩大,当街抢了一绝色美人回府,金屋藏娇啊?这手段,可真是让弟弟我……大开眼界!”
他脸上的笑容和善依旧,眼底却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此言一出,周遭几位官员的脚步都不由得放慢了些,眼神或好奇或探究地偷偷瞥向闻栖鹤。
这分明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讥讽闻栖鹤表里不一,撕破他那副温润如玉的假面,更是将昨日之事渲染成一场仗势欺人、强抢民女的闹剧。
闻栖鹤脚步未停,甚至连眼神都未曾偏移半分,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平淡的弧度,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滞了几分。
他侧过头,那双潋滟凤眸终于落在了闻淮栩脸上,轻笑一声:“二弟的消息倒是灵通,只是……”
闻栖鹤停顿片刻,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本宫倒是不知,接自己的夫人回府,何时竟成了‘金屋藏娇’?”
“夫人?”闻淮栩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如常,故作惊讶地拖长了调子,“皇兄何时成的亲?不知是哪家的闺秀,竟能入得了皇兄的法眼?”
闻栖鹤凤眸微眯,正要开口,一个急促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
“怎么二皇子还对别人家夫人感兴趣不成?”是何逸之,他向来不怕闻淮栩,从小时候起二人就看不对眼,自然直来直往。
“你!”闻淮栩顿时黑了脸。
“你什么你!要夫人找自家的去!”何逸之嗤笑一声,拉着闻栖鹤就走了。
闻栖鹤略感歉意的对在场的人点了下头离去。
那些朝臣看看闻栖鹤的背影,又看看站在原地脸如黑炭的闻淮栩,默默当做什么也没听没发生,赶紧走了。
大启本只有二皇子一位继承人,如今这来势汹汹的太子一出现,引得朝中纷争暗涌不断,他们暂时还不想介入。
“二皇子言辞行事还需多加慎重。”
“是我心急,外祖父。”
闻淮栩躬身行礼认错,眼中浓黑,盯着何逸之的背影,咬牙切齿,他迟早要弄死这人。
马车上,何逸之好奇的打量闻栖鹤,揶揄道:“表哥既然已寻到嫂嫂,什么时候能带来一家人见见面?”
此前将闻栖鹤的打算告知父亲后,引得父亲和皇姑父脸色大变,轮番劝也没改变,三人陷入僵持倒把他架在中间,两头劝慰,快把何逸之愁死了。
要是真有这么个嫂嫂在家中,闻栖鹤或许就不会想着动身去锦州了,况且他也实在好奇这李红杏究竟是怎么样的女子,能然闻栖鹤如此念念不忘。
何逸之问得热切,一双眼睛亮晶晶地,几乎要凑到闻栖鹤面前。
闻栖鹤脸上的温和淡去了几分,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晦暗,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平官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眼帘微垂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将那情绪遮掩得恰到好处。
夫人。
不过是他一厢情愿之说,他们之间,虽有夫妻之实,却无三媒六聘,更无十里红妆……李红杏或许也不愿意。
可不愿又如何,她只能是他的。
“逸之,”他开口,声音依旧温润,“此事说来话长,杏娘她……暂不便见客。”
更何况李红杏还曾是他嫂嫂,若被有心之人散播,闻淮栩恐有流言伤及她,不如暂且模糊。
何逸之一愣,什么意思?闻栖鹤哪哪都堪称上乘,唯独对这女子行踪固执至极,这两年不是找的都快魔怔了,怎么这下又遮遮掩掩起来。
他直起身子,狐疑地打量着闻栖鹤,借口太过生硬,甚至带着一种古怪之感,何逸之收起开玩笑的神色,试探道:“你该不是对嫂嫂用了什么‘非常’手段吧?”
父亲和皇姑父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在何逸之眼前一闪而过,他们在忧心什么?不就是在民间时成了一门亲,他们也无门第之见,为何总觉得他们对闻栖鹤在这件事上有些避之不及?
闻栖鹤的眼睫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抬眸安静看着车外沉默,他不过是看她紧了些,算的什么手段,只希望杏娘没有又哄骗他,回府后能见到她。
“表哥!”寂静中,何逸之的声音带上了急迫,“你清醒一点!强扭的瓜不甜!你这样把人拘着,算怎么回事?若她真不愿,你……”
“逸之!”闻淮栩猛然开口打断了他,“你多想了。她的事我自有打算,不必再提。”言罢,他便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何逸之张了张嘴,可看闻栖鹤避而不谈的姿态,终究把话咽回去,心里想着回去要问问父亲究竟怎么回事。
送何逸之回府后,闻栖鹤到鹤鸣别院时已日暮西山。
管家早已恭敬地候在门前,见礼后,闻栖鹤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径直穿过庭院,目光习惯性地投向主院的方向,温声询问:“夫人可曾回来?”
管家看了一眼殿下侧脸,心一颤垂首稳声道:“回殿下,夫人……尚未归来。”
“尚未归来?”闻栖鹤的脚步蓦地停住。
本是灿烂的晚霞落在他脸上,一半明媚,另一半却沉入了深不见底的阴影。他缓缓转过身,那双潋滟凤眸看向管家,平静无波,却让管家瞬间感到一股无形的重压,脊背不由自主地僵直。
闻栖鹤没有再问,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望着夕阳彻底隐没,冷声道:
“孟贺,把人叫来。”
耳旁风声一动,树影微摇。
片刻后,便有一便装暗卫落在闻栖鹤面前:“殿下,夫人今日去了玲珑阁,并与一男子在茶楼商谈生意,正在回来途中。”
据他所知,玲珑阁是玉器行,最出名的就是男子配饰。
回府期盼看到李红杏的欣喜一点点抽离,闻栖鹤心中空空。
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在暗卫头上传来:“是何人?”
暗卫心中莫名一寒,迅速回禀:“回殿下,对方是顾府大少爷,顾廷玉。夫人……与顾公子言谈甚欢,似在商议一批香料定制事宜。”
“属下在暗处未曾察觉逾矩之举。”暗卫又补充了一句。
顾,这都城能有门府的顾家只有一家,中书令顾远新的儿子。不是说身体病弱出家休养?杏娘可真是厉害。
“知道了。”最终闻栖鹤只吐出这三个字,听不出情绪,转身进了书房,留下管事和暗卫面面相觑。
-
回鹤鸣别院天色已暗,气氛似乎并无异样,下人们依旧各司其职,安静得能听到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
李红杏紧了紧手中簪盒,心中没有多少把握。
谁晓得这般不巧,半路遇见马车相撞,愣是堵在原地一动不动许久,让她根本赶不上约定回家的时辰。
李红杏深吸一口气,默念稳住,径直走向闻栖鹤常待的书房。
闻栖鹤果然在,他正背对着门口,站在一幅巨大的舆图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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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手而立,身形挺拔颀长,墨发仅用一根简单的发带半束,垂落肩头。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
书房灯火通明,李红杏甚至能看见他嘴角噙着一抹温柔,那双潋滟的凤眸也含着笑意,望过来时仿佛盛满了屋内摇曳的烛光。
“杏娘回来了?”尾音微微上扬,听不出丝毫波澜。
然而,李红杏的心却猛地一跳。
太正常了!正常得反常!
她太熟悉这个状态的闻栖鹤了。
当他越是表现得越温柔无害,往往意味着他心底的情绪越是翻腾。
这比直接冷脸质问,更让她头皮发麻。
“嗯……回来了。”李红杏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自然些,从袖中取出那个小巧的锦盒,走上前去,“路过玲珑阁,看到这支簪子,觉得很衬你。”
她将锦盒递到闻栖鹤面前,带着点讨好的意味:“看看,喜不喜欢?”
闻栖鹤一愣,是给他的?
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确认真的是给他的,而非情急之举,心中隐秘的生出一些愉悦,她给他的东西不多,每一样他都有好好珍藏。
随即,他的视线才缓缓落到那锦盒上,打开盒盖。
白玉雕琢的竹节簪静静地躺在丝绒垫上,玉质温润,造型简洁雅致,流转着莹莹光泽,价值不菲。
闻栖鹤的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玉簪,抬眸,唇边的笑意似乎加深了些,眼底的暖意也真实了几分。
“杏娘有心了。”他拿起簪子,声音放得更柔,“阿鹤……很喜欢。”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原本发带抽下又好好收起,墨发如瀑般滑落肩头,从容地将李红杏送的玉簪插入发髻,调整了一下位置。
“杏娘如何?”他微微侧头,含笑问道。
墨发衬着白玉,那张本就绝艳的脸庞此刻更是美得惊心动魄,温柔中带着一丝慵懒的风情,是月夜下勾魂夺魄的妖精。
李红杏看得有些晃神,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点点头:“很、很衬你。”
没有错过李红杏眼中的一瞬痴迷,闻栖鹤向前一步,自然地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身上已不是曾经李红杏为他特制的香,浓郁沉檀瞬间笼罩过来,带着一丝压迫感。
他微微俯身凑到李红杏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万分亲昵,却又清晰地敲打在她的心弦上:
“只是杏娘下次大可不必劳烦他人作陪。”他的语气依旧温柔似水,手心托着李红杏柔软的脸颊,骤然转寒:“阿鹤会吃醋的。”
轻飘飘落下三个字,充满漫不经心的危险,李红杏只觉得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窜上脊背,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她猛地抬眼,撞进闻栖鹤近在咫尺的凤眸里。
那眸中,哪里还有半分温润的笑意?分明是深不见底的寒潭,翻涌着压抑不住怒意。
他分明在意至极!
李红杏张了张嘴,想要解释那只是偶遇和生意往来,但在他这样极具压迫性的目光下,所有辩解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闻栖鹤觉得这沉默是李红杏又一次哄骗他的心虚。
轻叹一声,“杏娘今日可看过那些信、可见过阿鹤送你的礼物?”
这突然的提问,令李红杏满头雾水,但落进他渐深眸色中,不知为何后背竟沁出了一层薄汗,唇瓣颤颤,抖出几个字:“还……还没有。”
“这样啊……”
近乎诡异的喟叹,让李红杏心提至喉咙,还未来得及张嘴,下一瞬手腕便被一股强硬力道擒住,天旋地转间,她整个人已跌坐在他腿上,被他牢牢圈在怀里。
“那就一起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