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 53 章
作品:《温柔小叔子被钓后疯批化》 昨日惊险,她一夜辗转难眠,第二日天蒙蒙亮,李红杏便起身了,收拾好妆容,让杨佩兰安心在家照看锦玉安,她带着阿卷前往宝香楼。
到达宝香楼时,门前已排满长队,李红杏这才想起来,今日也是新一批花露在宝香楼出售的日子。
看来这花露在都城也很受欢迎,怪不得宝香楼掌柜一直在向她们请求合作新一批。
虽未亲眼见过宝香楼全荣是何模样,但书信往来时也算得上是个脑袋精明能屈能伸的体面生意人,今日商谈下一步合作事宜应不难。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李红杏带着阿卷踏入宝香楼,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细看雕梁画栋难掩奢靡,看不出半分即将要倒闭的模样。
全荣正在二楼数着满箱金银不亦乐乎,听完伙计的话,惊讶道:“女子?”匆匆向外走去。
“哟,竟是个大美人。”全荣站在二楼栏杆处往下望去,一身段妖娆,面容清媚卓绝的红衣女子在大堂处等待,想必就是信中的李掌柜。
绿豆眼顿时眯成一条线,掩盖眼底浑浊不清的暗色,心中暗喜,没想到这芳香阁背后的掌柜竟然是个女子。
女子好啊,好拿捏。
自伙计前去通传后,李红杏察觉到有人正紧紧盯着自己,那目光附在皮肤上黏腻又带着恶意。她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余光扫过二楼栏杆露出的墨绿衣摆,确定那里有人在盯着她。
“李掌柜大驾光临!”全荣堆笑下楼,目光却在她身上来回打量,停在李红杏举杯的手,“素手调香,果然妙人!”假意凑近嗅了嗅李红杏身上若有若无的花露香气。
李红杏侧身一躲,隐隐蹙眉,心中不免生出几分防备,这与书信中那个彬彬有礼的商人判若两人。
李红杏脸色已不复方才来时笑容强压下不适,开门见山地谈起合作事宜:“下批花露,我有意提高进价,全掌柜意下如何?”
全荣闻言,眼滴溜溜一转,脸上堆出几分假笑:“李掌柜说笑了,咱们这几回不是好好的,怎突然要涨价?”他边说边往李红杏身边凑近,肥厚的手掌有意无意地往她袖口蹭。
阿卷见状,一个箭步上前,不动声色地挡在二人之间。
“全掌柜,”李红杏声音冷了几分,“近来花材价涨,工钱也涨,这进价自然要跟着调整。况且……”她抬眼扫过门外排起的长龙,“宝香楼靠着我们的花露,也算的上起死回生?”
全荣脸色一沉随即又挤出笑容:“李掌柜何必着急?来来来,咱们楼上雅间详谈。”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眼神却往李红杏腰间飘。
李红杏指尖微颤,强压下心头火气。商人是狡诈,却少见似全荣这般不堪的。
李红杏并未挪步只淡淡道:“不必,在这儿说清楚吧。全掌柜若是不愿加价,芳香楼也只能另寻香铺。”
全荣见她态度强硬,脸上的假笑渐渐挂不住了,阴恻恻道:“李掌柜,你可想清楚了?这都城可不是你们乡下地方,做生意讲究的是人脉、是规矩。”
早听闻皇城脚下人高傲,没想到连枕荷邑这般富庶之地也看不上眼。
李红杏抬眸直视他,唇角微扬,笑意却不达眼底,这种人还有脸跟自己谈规矩。
全荣见她不畏惧,冷哼一声:“李掌柜是聪明人,何必把话说透?”
他伸手指指头上正中宝香楼牌匾,语气森然,“我这宝香楼经营多年,黑白两道都有交情。若是不高兴了,别说你的花露,我让你人都出不去这城!”
阿卷听得怒火中烧,拳头攥得死紧,蠢蠢欲动却被李红杏轻轻按住,对方人多势众,动起手来她们必然吃亏。
她神色未变,只淡淡嘲讽道:“全掌柜有这般大的威风,怎的此前宝香楼还沦落到倒闭?”
李红杏这话一针见血,全荣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李掌柜年轻貌美,何必自讨苦吃?”他说着,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李红杏身上打量,意味不言而喻。
李红杏眸色一冷,忽而轻笑一声:“若我在这都城开一家香楼,不知全掌柜又如何?”
“哎哟,美人可真是会说笑。”他压低声音,语气里透着得意:“你一个外乡来的女子,想在都城贸然起铺子,没点人脉靠山可不行。”
探过手就想拉李红杏的手,笑的很是下流:“进价,免谈。不若从了我当个富贵夫人,哪还需要这般辛苦奔波……”
李红杏躲开,瞬间冷了脸色,抬眼沉沉看着他,这腌臜东西,真当她无知妇孺,令人作呕!
嗤笑一声,撩眼冷冷看着全荣,向来温和的眼底骤然生出几分令人战栗的阴沉:“我李红杏做生意,可不吃威逼利诱这套。阿卷!我们走!”
离开宝香楼,李红杏火冒三丈,满脸郁气,若她此时见着自己模样,就会发现她与某人越发相似。
李红杏知晓这全荣这一遭不过是见她只身女子一人,装模作样想要试探底线罢了,若真有通天本事,何至于将祖传香楼败落至此?全家的祖宗怕是都能让这废物东西气活了!
阿卷见她面色不虞,小心翼翼比划手语:“姑娘,要不咱们先回枕荷邑?这都城危险。”
“回?”李红杏冷笑一声,“我偏要在这都城起间铺子,让那全荣看看什么叫做后悔。”
李红杏和杨佩兰此前确实只打算通过都城本地的香铺出售花露。这次就算她要加进价,对方其中获利依旧可观,谁曾想偏偏碰上全荣这不识好歹的东西。
她望着街上熙攘的人群,都城的繁华远胜枕荷邑,若能在此立足,芳香楼的名声便能更上一层楼。
只是正如全荣所言,外乡人想在皇城脚下起铺子,确实不易。
人脉嘛……李红杏脑海中闪过几人,她也不是没有,姑且可以试试。
“阿卷,去打听打听,这都城里可有什么要转手的铺面?最好……”李红杏吩咐时转念想了想,嘴角忽而扬起一丝狡诈:“不,且让全荣再得意几日。”
她没了宝香楼无碍,可全荣没了芳香楼的花露可不行。
李红杏微微眯眼,她等着全荣再次走投无路,尝过暴利的滋味又怎么轻易割舍,别怪她到时无情,低价收购宝香楼改换她芳香楼的牌匾!
这时身边有几位女子路过,李红杏给她们让了路,却无意间闻见熟悉的味道。
“诶,这是宝香楼新品的味道吗?好浓的玫瑰香!好喜欢!”
“不知道,我分明是从栀子香的柜上取的……送你吧,我不是很喜欢这个味道。”
‘这不是她自用的香吗?’李红杏一愣,心想估计还是被装货的伙计混在一起了,好在就一两瓶。
“让开!”
人群忽而惊呼阵阵,竟然有人敢在都城大道上驾马疾驰?
李红杏探头看了一眼瞬间被阿卷往身后一扯挡住疾马扬起的尘土,她沉默躲在阿卷身后,久久怔愣没有回神。
“阿鹤……”怎么会是他!
从没想过会遇见他,相比两年前青涩黏人的他,人长开了气势深沉,半张脸一晃而过,掩不住那摄人心魄的阴郁美艳。
两年时光将他雕琢得愈发惊心动魄。
李红杏顺着方向望去,竟发现云连鹤在宝香楼门口下马,心口猛一跳:‘这么巧?’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袖。
“?”阿卷担忧地扯了扯她的袖子。
李红杏摇摇头,低声道:“咱们快走。”她有种不妙的预感,得赶紧回去招呼杨佩兰先离开都城一阵。
似有所感,闻栖鹤在门口脚步一顿,回头扫一眼身后转角处,红衣摆一闪而过,若有所思,未再耽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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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进了宝香楼。
他身后侍卫上前一步拦住靠近的伙计,鹤鸣别院的府邸令牌在伙计眼底一晃,肃然目光凝着他低沉道:“莫声张,速速将你家掌柜的带出来!”
全荣正盘算着如何拿捏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芳香阁掌柜,忽听伙计慌慌张张来报:“掌柜的,外头有位贵人要见您!”
“什么贵人?没见我正忙吗?”全荣不耐烦地挥手,却见伙计面色煞白,凑到他耳边低语几句。
全荣手中银锭“咣当”掉在地上,脸上横肉抖了抖:“你、你说谁?”
伙计着急,方才那侍卫眼神很凶,仿佛犹豫片刻就成他刀下魂:“就是那位!”
不敢有半分耽误,全荣连滚带爬下楼。
一道修长身影微微仰头,立在花露展柜前打量,墨色锦袍上暗纹浮动,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只露出一截白玉似的下巴。
瞄见这人腰间悬着的青玉,全荣膝盖一软,险些摔倒在地,能配此玉的全大启只有一人。
“太太太……”话未出口,被侍卫怒目而视。
全荣额头沁出冷汗,满脑子回忆自己有没有犯什么事,他这等商贾何时亲眼见过这位深得天子宠爱的太子殿下。
闻栖鹤并未回头,缓步靠近展柜,指尖痴迷般抚过一瓶瓶精致花露,他动作不疾不徐,却让全荣想起猛兽舔舐猎物时的从容,声音轻得像一缕烟:
“听说……宝香楼近日得了批新奇花露?”
全荣眼珠乱转,难不成是那芳香阁那女的惹的祸:“回、是、是枕荷邑芳香阁的货,与小人无……”
“哦?”闻栖鹤忽然轻笑,那笑声却让此间几人顿感周身温度骤降,“可知那掌柜的唤作何?”
全荣憋的通红也没想起来她叫什么,支支吾吾答不出。
“她居所在哪儿?”闻栖鹤声音哑得可怕。
全荣双腿打颤扑通跪地,后背衣衫尽湿,大脑一片空白,搜肠刮肚也只记得那女子自称姓李,来自枕荷邑芳香楼,往日书信往来,也只以“李掌柜”相称,从未深究其名。
“太、大人……大人恕罪!”全荣以头抢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小、小人糊涂!只知她姓李,是芳香阁的掌柜,从枕荷邑来……今日才为生意事来过小店,刚走不久……”
“刚走不久?”闻栖鹤的声音森冷,忽然想起下马时一股似曾相识的视线以及转角一瞬消失的衣摆。
‘杏娘,你看到我了是不是?’闻栖鹤捏紧了一瓶花露,她竟然敢、她竟然敢就这么转身就走!
“孟贺,立刻去查!”厉声道。
孟贺自阴影处跳下,领命而去,身影迅疾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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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佩兰正细心地给锦玉安梳理着小辫子,小姑娘乖巧地玩着一个发带。见李红杏和阿卷双双脸色难看、气息急促地推门进来,杨佩兰心下一沉:“杏娘怎么了?宝香楼谈得不顺?”
李红杏只道:“佩兰,赶紧收拾东西,咱们先出去躲几天。”她顿了一下,拧眉道:“我遇见阿鹤带着人马,脸色极差进了宝香楼,差点撞上。”
“你怀疑他是找你的?”
“来不及细说了,快去收拾。”云连鹤本就及其聪慧,细想来除却被她哄骗,极少有事能逃过他眼睛。
李红杏不怕云连鹤将她忘记,她怕云连鹤因此生出怨恨,拥有权势的云连鹤只会更难对付。
匆匆回屋,李红杏刚把最后一件衣物塞进包袱。
“嘭——”屋外大门被强行踹开且不止一人闯入这座小院。
她一惊,这么快?!
还未等李红杏打开门,门外一道低沉又阴郁的喟叹传来,带着久违却又无比熟悉亲腻:
“杏娘,真是好久不见啊……”
李红杏僵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