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第八十一章
作品:《前任他皇叔非我不娶,那便不娶》 林晚棠只会纸上谈兵,学艺不精。
别的将军攻城略池,是运筹帷幄,步步为营,而她空有气势,横冲直撞,章法全无。
可就是这般,也能让对手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封霁好似被强行灌入香甜的果酒,他忍不住吞咽,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又仿佛受到鞭笞,浑身泛起酥麻的颤意。
他瞬间惊醒,睁眼看向月洞门,那片衣角已经消失不见,但他看到了花窗后的影子,夕阳斜晖将影子拉得很长,对方许是很不冷静,顾不上注意细枝末节。
还不走么?
封霁眸光一冷,握着林晚棠双臂的手紧了紧,将人带至假山的另一面。
林晚棠没有丝毫反抗,只睁着一双浑圆的眸子,眼睑微抬地看着他,懵懂得好似主动做坏事的不是她。
到了假山另一面,两人位置也随之倒换,换成了林晚棠背靠假山,他不忘用手掌垫在她脑后,看着她鼻下那抹水光潋滟的樱粉,这次换他主动俯首贴紧。
起初也生疏,他很快寻到章法,乐趣却不及她方才横冲直撞,胡乱绞咬,但他没有停下,反而更使尽浑身解数,因为这次换林晚棠尝到了乐趣。
而封霁比起自己沉迷,似乎看到林晚棠沉迷,更让他心满意足,犹如整个人都浸泡在香甜的蜜酒中,如梦如痴,如醉似幻。
直到她发出一声嘤咛,伸手要推开他,她喘不过气来了。
封霁与她分开,低头看她憋得红霞弥漫的脸,气鼓鼓瞪他的眸。
他手指又紧了紧。
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明明这次醉的不是他,他该冷静克制,阻止她的逾越。
林晚棠见他呆呆地看着她,也不说话,那点朦胧的火气瞬间消失,反而担忧问:“你怎么了?是……我教得不好?”
“你不能怪我,是你学得不好,我可没教你让我喘不过来气。”
封霁被她的责问唤回神,顿时失笑,又忍不住暗忖,到底谁给她的胆子喝醉酒,傻成这样,被人卖了怕是都笑着替人数钱。
“你教得很好。”封霁别开脸,语气微微不自在地哄道。
林晚棠得了夸赞,笑起来十分自得。
有脚步声靠近,不止一人,应当另有人经过。
封霁立即与她拉开些距离,隔着宽袖抓住她手腕,道:“你不是不记得路了?我带你回去。”
林晚棠想说自己要去的是马场,又觉得浑身乏力,来时兴冲冲的那股劲,已经被方才做的事消磨掉了,反而变得倦懒。
她心想,或许是酒的后劲上来了,她要开始醉了,回去歇歇也好。
封霁一路带她回到棠影轩,在院子外时便不着痕迹地松了手。
金霞银霜见了封霁很是惊讶,封霁止步于庭院,问她们林晚棠喝了多少。
金霞指了指不远处凉亭里还没收拾的大空坛子,道:“跟秦小姐、温小姐一起喝的,似乎秦小姐喝的最多,奴婢也不知郡主喝了多少。”
封霁无言片刻,道:“她以前可喝醉过,你们知道她喝醉了会乱跑还不识路吗?”
金霞银霜讪讪对视一眼,“殿下的意思是,郡主出院子时就是醉着的了?真看不出来……她还照顾了一下秦小姐和温小姐呢……”
“郡主平日里不算好酒,喜欢品尝,但也浅尝辄止,不像秦小姐那般喝起来没停,聚在一块才会喝多,不过也极少喝醉过,”金霞又心虚地补了一句,“也许是醉了,但没人发觉……”
林晚棠听着他们说话,那副好奇懵懂的模样,好似他们说的不是她。
她默默打了个哈欠。
封霁看出她是真困了,吩咐她们带她去歇下,又嘱咐道:“下回留心些,她若喝的多了,就别让她出去,今日府中宾客众多,万一有坏心眼的,还不知道会哄骗她去做什么。”
两人哪敢不应,“是,奴婢记下了。”
她们心里也后怕,又谢过封霁送她回来,没留意到封霁一闪而逝的不自在。
封霁自觉不宜在姑娘家的院子里久待,见她们安顿好了林晚棠,便离开了。
傍晚林晚棠被叫醒,许是喝过解酒汤,又睡了一会,醒来只剩些许头疼。
她起身坐在榻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金霞银霜围在她身前,眼神关切,“郡主,你感觉如何了?若不是靖王殿下说你醉了,我们都看不出来,他还说我们不该看你喝了那么多,还让你乱跑。”
林晚棠一惊,愣神间脑海中清晰浮现一些场景,伴随着的,是五雷轰顶,以及体内的不安分的热意,简直要将她由内至外蒸熟。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不会是发烧了吧?”金霞着急地抬手去触她额头,眉头微皱。
是热的,但似乎不是发烧那种热。
她手掌下游,摸了摸林晚棠脸颊,发现脸更热,还软软滑滑的,她笑着掐了一把才松手。
林晚棠瞪她。
金霞道:“你醉了跟没事人一样出去,若不是殿下说,我还不知道你连自家的路都不识,可去得了马场?发生了什么?怎么是殿下带你回来的?”
林晚棠仰头看了看帐顶,“不认路,问路问到殿下面前了,他发现我醉了,就送我回了。”
金霞一脸不信这么简单,意味深长笑了声,却不再问,只有银霜没多想,笑道:“家宴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快换身衣裳做准备吧。”
林晚棠巴不得忙起别的事,好掩耳盗铃,欣然应了,起身准备。
只是自这日后,她进宫都少了,就怕不小心撞见封霁。
好在一连过了多日,她都不曾见到他,那股羞耻逐渐变淡,只一次做了不该做的梦时重现过。
那日醒来本该出门,这梦害她赖床不起。
……
七月中旬的某一日。
卯初清晨,南城门缓缓打开,这边的城门相较西城门和北城门,没那么热闹,时辰还如此早,本应更加冷清。
然而城门卫兵却发现门外候着数十人,这些人风尘仆仆,大多人衣着朴素,也有人身穿锦衣,可无一例外都衣衫褴褛,狼狈似流民。
他们在城门前,仰头看上面的青石牌匾,恢弘大气,上书“承天门”三字,光滑的石面折射着微微朝晖,有人忍不住眯起眼。
“终于到了啊。”人群中不知是谁发声。
随着这一声,一张张麻木的面孔变出些生动来,好似即将要去办成十分重要的事。
“尔等是何人?可有进城的文书?”几个带刀守卫气势汹汹地出来,走到他们面前站定。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步伐稳健地走出来,对守卫道:“我们是东如郡临海县人,郡守大人消失多日,我们急着上京,没有文书。”
守卫听了,愣了好一会儿,才问:“郡守为何消失,你们急着上京又是为的何事?”
老人似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一时沉吟,人群中七嘴八舌急得想说明白,却被老人一个抬手制止。
守卫见他们不像是闹事的,又十分听领头的老人的话,而老人气质沉稳,容易让人对他们增添几分耐心。
老人却在心里生出警惕。
他们从临海县闹上郡守府,郡守坐视不管,避而不见,他们才决定上京,可上京途中,他们还会受到沿途官府的阻挠,有的是东如郡守暗中授意,有的是官府自己不想惹麻烦。
一路上,他们早已习惯了受人冷眼,被人嫌弃,更坚定了走到洛京城,天子脚下,讨一个公道的决心。
可进城之前,还是不能放松,万一守卫也觉得他们是麻烦,是祸害,拦着不让进,洛京城又不是他们能硬闯的,此行岂不功亏一篑。
老人不敢赌他人良心。
片刻后,他终于再次开口:“官爷,我们是来投奔亲戚的,现在时辰还早,等天再亮些,会有人出城来寻我们,我们只想在城外安安分分地等,只求官爷不赶我们走。”
这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守卫只让他们靠边等,别挡了城门进出的大道,再叮嘱他们绝不可闹事。
老人连声应了,带着一干人等退到官道一侧,离官道还远些的地方,守卫见他们确实安分,才走开了。
有人问老人:“杜老,不进城怎么办,咱们就朕在这干等?还是您老真有亲戚?”
杜老摇了摇头,又说出他的担忧,而方才守卫对他们的态度,他们也能体会到威压,于是对杜老的担忧感同身受。
那人又道:“可咱也不能因噎废食啊。”
“拿要怎么办呢?”又有人道。
众人陷入苦恼。
杜老沉默片刻,道:“等天再亮些,人多起来,咱们走远一点,都把牌子拿出来,让过路所有人都知道东如的事。”
“那不就是闹事吗,守卫真把咱们抓了怎么办?”有人担忧道。
一位中年男子懂了杜老的意思,解释道:“现在不能闹事,是因为路过的人太少了,守卫可以轻易息事宁人,但人多的时候,让许多人都知道了东如的事,必定会轰动起来,知道的人越多,事情越盖不住,就算守卫把我们抓住了,也有人替咱们把事传出去,洛京城中遍地是官,俺就不信没一个管事的,总有人能为咱们讨公道。”
杜老点点头,“赵老二说的,便是老夫的想法。”
“那我们就先等着吧,听说洛京城四个城门每日卯时到辰时之间最热闹,官道两旁还有集市。”
日头越升越高,清晨的凉意逐渐消失,草木叶子上的露珠被晒干,开始裸露着与炽热的日光对抗。
眼见着城门外的集市逐渐成形,路过的,特意出城采买的,络绎不绝,热闹喧嚣。
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一个买竹编器具摊子后面的一群人,他们有三四十之众,狼狈窘迫得像逃难的流民,可没人听说近来洛京城附近有什么灾祸。
有人照顾摊主生意,顺嘴就问了句:“后面那些人,都是哪来的?在这干什么?”
“他们啊,是东如来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东如那边,近年来常有海寇打家劫舍……”摊主是个老汉,提前打听过,带了恻隐之心,才容许他们坐在自己摊子后边。
他开口说的时候,原本在一旁挑东西的几人,也都停下手中的事,凑近来凝神听,还有路过的好奇的人,没一会儿就围了一圈,还顺带光顾生意。
“以前这些海寇也只是抢抢东西就跑,很少杀人,然而就在上个月,海寇居然在临海县杀了上百人,屠戮数十户人家,大多数人家一个人都不剩了,实在是惨呐!”摊主边说边忍不住摇头叹息,听者也跟着哗然。
“后面这些人,都是临海县的,有的是万幸活下来的,有的是被屠戮者的亲戚,海寇连县令家都没放过,县令一家,只有一位正好不在家的老人躲过了,他们只能到郡守府报案。”
“这也太惨了。”
“人都跑洛京来了,那郡守是没管?”
摊主接着说道:“何止是不管,还故意将此事镇压下去,又说从前也派过人出海剿匪,次次都是有去无回,连官府也没办法,叫他们自认倒霉呢。”
“他一个官府对付不了,那就上报朝廷啊,怎能直接不管了,而且遇事只管压下,怪不得没人听说过。”
“那狗官是怕影响自己政绩吧,啧。”
人群中骂声一片,摊主轻咳一声,继续道:“实在没办法,他们只是自己上京,没想到路上还要被那狗官暗中阻挠,他们从东如到洛京,这一路上可真是千辛万苦啊。”
“唉,怪不得看起来那么惨。”
“都到城门了,怎么不直接进城状告?”
“他们没有文书,又怕城门守卫也像东如的狗官一样只想息事宁人,不敢冒险,所以才在这里踌躇,真是可怜人呐。”摊主一个劲摇头,他也不是洛京城里的,而是附近县城人,不然等收了摊子,便可以进城,到京兆府帮他们一下。
不少人听罢心里都这么想,有豪爽又热心的直接说了出来:“既然他们进不了城,那我去帮忙报官!”
这些人从摊子前离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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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至各处,此事亦随之被传散开来。
一辆马车自城门内缓缓驶出,此时几乎是集市最热闹的时辰,除了官道不准占用外,官道两侧几乎没了落脚之处。
但这辆马车一看便不是普通的殷实人家所有,所过之处,皆有人主动避让,马车靠着官道边,驶得十分缓慢,旁边的摊主都满脸盼望地看过来。
林晚棠从车上下来,身边跟着银霜和郁柒,又吩咐车夫将马车赶至偏僻些的地方停好。
城外的集市没有城内那么秩序井然,更杂乱无章些,却能碰到些外地摊主,卖些城内不好找的新鲜玩意。
不过林晚棠今日出门来,并非只揣着采买的心思,不过做做样子。
她给了银霜和郁柒各一个钱袋子,让他们看到想买的东西,不必拘着,该出手就出手,也不必只顾着跟在她后头。
两人都拿了钱袋子,都兴致勃勃逛了起来,与林晚棠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林晚棠早就看到她想找的那一群人,她悠哉悠哉地逛着,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却一点点朝他们前面的摊子靠近。
南城门外自然大多是洛京城南边来的商人贩子,城里有人想买什么南边的特产,也多会带着目的往这边来,其他城门也一样,故而每个城门外的集市都有其独特之处,卖方极少串去其他城门。
走了片刻,林晚棠停在一个摆着各种毒物做成的药材的摊位前,有常见的毒蛇、蜈蚣、蝎子、蟾蜍等,还有些不常见的,而且都是完整的全尸,看着比她印象中的要大些,且品质上乘。
摊主是来自南越的养虫人,对于林晚棠的驻足有些惊讶,平常里像她这样的姑娘,光是路过他这种摊子都要退避三尺,可她不仅上前来,脸上还没有一丝惧怕和嫌恶,不对,也不完全没有,她在看见蛇的时候,多眨了几下眼睛,靠近的动作也犹疑几分,但都是一闪而逝,很快恢复如常。
“小姐想要些什么?”摊主开口问。
林晚棠近些日已经在暗中炮制了好些毒药,如眼前这些蛇蝎之物带的毒也有,只是用料没有这么好,眼前这些,一看便知是药性毒性都绝佳的,可药重新做也来不及了,有些可惜。
不过摊主这么一问,林晚棠还是掏钱买了几样,毕竟这些也能用作药材,既然品相绝佳,买些回去交给府医也好。
付了银钱,又从摊主手里接过装好的东西后,林晚棠突然察觉到什么,迅速往旁边一避,一个男子正好经过她站着的地方,随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狼狈地稳住身形,转头看向林晚棠,不客气道:“姑娘,你害我差点摔了,得给个说法吧,看你出手这么阔绰,又长得这么美,我也不为难你,要么一百两银子,要么陪我到旁边的玉贞观玩玩?”
林晚棠:“……”
这就是她出门到闹市更喜穿男装的原因,尤其是城外这种鱼龙混杂的集市,今日不过例外一次,懒得更衣乔装,便给她遇上了碰瓷的登徒子。
她方才买药材不过花了三十两银子,一百两,就算是十分殷实的人家,也不会随随便便来个碰瓷的都舍得把一百两给出去,大多女子或许都更愿意选择去道观,以为不过是陪他走一走而已,道观能有什么危险呢。
可这种人大多都有同伙。
林晚棠沉吟之际,摊主大约以为她害怕,且她又刚照顾了他生意,他站起身朝男子愤愤道:“明明你故意想撞人,人家姑娘躲开了,你撞不着差点摔倒,怎么有脸怪姑娘害你呢?何况你摔了吗?没摔,还要一百两银子,你……”
摊主还想骂,这时人群中走出五六个一看便不好惹的男子,将林晚棠和摊位都围住,摊主骂声戛然而止,他只是个孤零零的外地人,实在不敢招惹事端。
那些男子要么身形强壮孔武有力,要么像地痞无赖,总之都不是好打发的。
然而他们并未察觉身后,郁柒和银霜也悄然围了上前,或者注意到了,但谁也没将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和一个身板瘦削的婢女视若威胁。
更没人将被围着的林晚棠放在眼里。
只是下一瞬,他们却突然看不见林晚棠的身影,又或者是不敢确定半空的快到看不清的残影竟是她,紧接着,从率先碰瓷的男子开始,一共六人,谁也没落下,脸上都挨了一脚。
不过是短短几息之间,林晚棠裙摆飞旋着,重新站定,而面前横七竖八地倒了一片,皆是捂着脸颊痛呼,更有满地找牙的。
围观者从来只见女子凶起来用手掌掴人的,还没见过这般用脚的,那快准狠的气势,看着都叫人脸疼。
买药的摊主已经呆住了。
这时有城门卫兵过来,那些男子跟看到救星似的恶人先告状,仗着个个有伤,将林晚棠说成蛮不讲理随意动手的恶女。
林晚棠今日还有正事,不想过于张扬,便叫银霜与卫兵低声交涉,没一会儿,这些男子就都被卫兵带走了,人群也被驱散开。
有了这件不愉快的事,林晚棠倒顺理成章地表现出急躁,不再时不时驻足,一副只想快些逛完打道回府的样子。
很快她走到了竹器摊子前,对身后的两人道:“这些看着还不错,多买些回去,把府里用旧的都换了。”
银霜和郁柒都蹲下来仔细挑,林晚棠则看向后边的那些人,随即故作好奇地问摊主。
摊主有了大生意,自然耐心解答,尽管今日已经说过多遍,但他的生意因此变得很好,估摸着今日能比昨日早收摊一个时辰呢,人逢喜事精神爽,说几遍都是耐心十足。
林晚棠前世已经知道来龙去脉,然而再听一遍,仍忍不住愤懑。
可惜此事她无法事先帮忙,哪怕暴露自己会预知,又能如何,总有人不信,信了也难躲,海寇一日不解决,终究要开始杀人放火,不是临海县,也会是别的地方。
她今日过来,只因想起前世这群人被抓到京兆府牢房好些天后,事情才得以传到嘉顺帝耳中,又有数人在牢中撑不住病死,也算是波折。
林晚棠既然早知,自然心生不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