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作品:《冥婚夫君从战场回来了

    月上枝头,微光洒在雪地上,莹莹泛起光来,暖黄的灯笼一照,外面的冷意也被驱散。


    戌时已过,宁清坐在窗下拟定过年家宴的菜单,忽然,陈嬷嬷快步走近,“夫人,不好了。刚才世子爷的书房传了府医,不知是受伤还是生病?”


    宁清的手一顿,笔下的鱼字正收尾,不慎划到别的字上头,也顾不得了,当即搁下笔要出去,忧心问:“去问问门房,世子回来的时候脸色如何?”


    陈嬷嬷压着声说道:“夫人,这正是机会,您不如就去书房寻世子。”


    陈嬷嬷知道宁清这两天在找机会和陆长野缓和关系。快过年了,总不能一直僵着,陆老夫人还在等着两人和好呢。


    宁清绞紧手中的帕子,点头道:“去把厨房的八珍汤盛上。”


    八珍汤是宁清白日心血来潮动手做的,用人参、白术、白茯苓、当归、川穹、白芍药、熟地黄和甘草按剂量放到一起,有益气补血的功效。


    不管陆长野是受伤失血还是天冷生病,都用得上。


    书房里,陆长野正在教训陆文安。


    陆长野的目光犹如千斤重石,压得陆文安不敢抬头,心里更是发憷,嘴巴动了动,还是不敢说话。


    “被人打了为什么不还手?”陆长野想着自己先气笑了,陆家从祖父起,到他兄长和他两兄弟都不是吃亏的性子,怎么养出陆文安这样文绉绉,生受着挨打的孩子。


    陆文安委委屈屈的抬头,“曾祖母说,不可在宫里闹事。他们又是皇上的孙子,我不是。”陆文安迅速低头盯着自己的祥云纹虎头鞋子。


    他记着曾祖母的话,受委屈就回府跟曾祖母说。宫里就他不是皇子龙孙,肯定是要吃些亏的。


    陆长野越听脸色越黑,周侍卫拿着府医送来的去肿化瘀药膏进门,“世子,小少爷,药膏取来了。”


    陆文安抬头看周侍卫,余光瞥见陆长野黑沉的凤眼,心里一怕,就把心里话说出来,“我要是打人,曾祖母就不好去找皇上告状了。”


    “反正他们也不敢下重手,我用胳膊挡着,不是特别痛。”


    陆长野眉峰一挑,这小子不是愚笨就好,他眼神柔和下来,亲自给陆文安抹药,嘱咐道:“这样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计策,以后慎用。”


    “一来,小孩子下手没有分寸,万一打到要紧的地方,你怎么办?又让你曾祖母怎么办?”


    “第二,你也说他们是皇上的孙子。宫里不缺御医,既然你伤的不重,你怎么确定皇上会重罚他们呢?要是只在嘴上骂两句,你岂不是白疼了?”


    陆长野耐心和侄子分析,陆文安听得入神,是他没想周全。


    “好了,叔叔让人去皇子府告状。”


    陆文安眼睛一亮,提建议道:“叔叔你让他们亲手抄师傅的书,还要抄五遍。”


    陆文安会被人找麻烦就是因为功课出色,压过了几位皇孙,才有三个沉不住气的来打他。陆文安知道他们最怕写大字,每次都是让伴读帮忙写的。


    陆长野噗嗤一笑,“好。等他们抄完了,再交给你检查。”


    “嗯嗯!”陆文安葡萄似的大眼睛弯弯的笑起来。


    叔侄两个达成默契,突然,门外响起周侍卫的声音,“见过夫人!”


    陆长野和陆文安齐齐站起来,看向门口,宁清从莹莹月光下徐徐进屋,斗篷上的兔毛随风划过瓷白的脖颈,眉间微蹙,鬓影衣香,犹如九天仙女翩然而来。


    自从上次宁清来过书房,陆长野就吩咐过,宁清进书房无需通报,所以现在叔侄两个才一回头就看见宁清进门。


    宁清提着心赶过来,一双杏眸焦急的在陆长野身上仔细扫看,见他面色康健,不是生病的样子。可是空气里飘散着浓膏药味,她闻着很熟悉,像是消肿化瘀的。


    “世子。”宁清轻轻唤一声,见到陆文安也在,正要含笑叫他,就看清他折起来的袖口,底下是没遮全的淤青。


    宁清心疼道:“文安怎么受伤了?”


    陆文安抿嘴笑笑,“婶婶,擦完药已经不疼了。我回禧晖堂找曾祖母。”怕宁清要细问,赶紧一溜烟跑出去了。


    宁清一愣,他就这么跑了?!呆愣地看着门口,还不敢相信。


    陆长野轻咳两声,“文安可能想祖母了。”


    宁清转身看陆长野,此时已明白自己误会,府医是来看陆文安的。她一时感到窘迫,想想自己的目的,抿唇道:“世子,我做了八神汤,你要不要尝尝?”


    陆长野凤眼扬起,朗声道:“拿来!”


    汤水温热偏甘甜,不是他的口味。不过陆长野还是喝下一整碗。


    陈嬷嬷收拾碗勺的时候,一脸欣慰,悄然离开书房。


    陆长野拉着宁清坐在木椅上,粗茧的手掌搂紧芊芊细腰,轻轻的摩挲着,迟迟没有进一步动作。


    “夫君。”宁清樱唇轻启,喊得陆长野心头一颤,黑深的凤眼牢牢盯着殷红的唇瓣。


    宁清主动伸手抱住陆长野坚实有力的腰身,手指缓缓的动作,解开了男人的衣带。


    陆长野呼吸一滞,双手用力抱起宁清,手掌撑着她的膝盖,像抱孩子的姿势,让宁清低低的喊出声。


    陆长野好心的提醒:“抱紧点。别掉下去了。”裙摆撩起,一双手掌轻重得宜的按揉。


    宁清脸上发热,眉眼间流露出一丝媚态,看得陆长野忍不住低头采撷。


    书房的烛火啪啪烧得火热,一室旖旎。


    陆长野半夜抱着宁清回到世子院正房,没惊动人,亲自给宁清喂热茶,又擦洗一番,才上床抱着她睡觉。


    屋子里炭火旺,宁清穿着厚单衣睡正好,可陆长野就觉得有点太热了。不过宁清身子凉,一碰到陆长野,犹如身边一个大暖炉,舒服的用力抱紧他。


    陆长野嘴角上扬,伸手楼住怀里的人,这点热,不是事。


    她的右手被男人用宽大的手掌包裹着,挨个摸摸手指头,又摩挲一会儿手背,来回反复,似乎在抚摸什么珍宝,爱不释手。


    宁清如水的杏眸一动,轻声说:“我没有看低夫君的意思。”


    话头一起,抓着她食指的动作就停了。


    宁清继续说:“是妾身一时想岔了。我,只是不想拖累你和国公府。”


    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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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哀婉的声音从胸膛出传来,陆长野心里不由一软。


    想到宁清嫁给他的原因,对怀里的妻子更加疼惜几分。宁清没有娘家依靠,又没有子嗣,好在他家不计较这些。


    陆长野开口解释:“我自懂事就离家,不是跟着父兄去前线,就是同李灿跟着皇上。和靖海侯的小姐没见过几次,亲事全由祖母做主,没了就没了。我无所谓。”


    他低头疼惜道:“可你不一样。你永远是我的唯一的妻子。”


    陆长野斩钉截铁的给出承诺,宁清眼眶一热,百感交集,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世子和世子妃终于和好,消息传到禧晖堂,陆老夫人开心的早膳多用一碗粥,还让人送了补汤到正房给宁清补身子。


    镇国公府的下人也是心神一松,再有过年的喜庆氛围,府里上上下下皆是笑颜。


    府里扫洒迎新年,书房是重地,陆长野没有让多余的人进来,只让两个心腹整理文书信件。


    陆长野这才发现刚回府时让人调查过宁清,但后来忘记了这事,还没拆开看。


    时至今日,宁清的真心不容置疑。陆长野就直接让人收起来,不用再看了。


    周侍卫就在这时候送来去江南的广储司官员调查结果,他有些诧异的说:“世子,我们还查到一件意外的事。夫人的绸缎铺子竟一直折本出售绸缎给广储司的平大人,还是两年的契约,粗略算,就搭进去五六万两。”


    “夫人的嫁妆铺子?”陆长野拧眉,盯着日期一看,在他回来之前签署的契约。可能宁清想搭上宫里的线,但实在不会做生意。


    周侍卫点头,“我们的人顺便问了问,听平大人说是为了和夏家争绸缎供应。您看,这事要不要查一查?”


    言下之意就是要不要插手帮夫人一把。和广储司做生意,就是不赚钱也好,挣个名号。可也不能一直亏本贴补啊。


    陆长野沉吟片刻,摆手道:“算了,夫人的嫁妆如何,全由她自己做主。”


    暗想契约已定,不好明着撕毁。他想个法子告诉宁清这事吃亏了,补贴些银子给她。等明年广储司寻新商家的时候再为宁清拿下一个名额。


    **


    正房,清早送走陆长野,宁清歪在软榻上,陈嬷嬷端来一碗褐色的汤药,犹豫道:“夫人,真的要喝吗?”


    宁清郑重点头,“嬷嬷给我吧。”


    说完一饮而尽。


    微微发苦的药汁经过喉咙,宁清紧跟着灌下一杯温水,才好受些。


    “早知今日,师太也不会选这里。”陈嬷嬷心疼,本来是想让宁清平平静静过日子的。


    宁清想的通,陆家非常好,反而是她对不住陆家。


    “师傅的选择没错。”


    “嬷嬷你放心,这药是我亲自配的,还是在师傅的方子上增添了些。对我身子没大碍。”


    庵堂的尼姑多少懂医治些妇人病症。避子汤自然也在其中。濯尘师太留有方子,还给人用过药,当时宁清就跟着学了。今日正好用上。


    陈嬷嬷用食盒装好空碗,这药是瞒着人熬的,“夫人心里有数,奴婢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