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嘎嘎嘎

作品:《我卖美妆成为皇商

    第二日太阳暖洋洋地照进窗户,屋外的乌鸦静静地立在树枝,虫鸣声音叠叠传进屋里。


    床的帷幕遮挡太阳的光晕,景乐瑶睡得香甜,工工整整地睡在床铺中间,没有乱动。


    当归轻轻敲门,没人应答,只好推开屋门,打着哈欠走进屋里,绕过屏风,“哈呦—”


    当归把帘子拉到床的两边,“小姐,小姐,哈呦,起床—了。”


    景乐瑶被当归推动,迷迷糊糊地搭话,“嗯。”又翻身,面冲里面身子一歪,呼吸绵长。


    “小姐,起床了,昨日的信呢?”当归起身,挣着迷蒙的眼睛扫射房间。


    “嗯。”


    “放书案上了吗?你看了吗?”当归不断地打哈欠,好困啊,怎么看不到呢?


    “嗯。”


    “小姐,你听我说话了吗?”


    “嗯。”


    当归不再问话,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刺眼的光线照的景乐瑶闭上眼睛适应,一只乌鸦从树上飞下来站到窗户沿。


    “小姐!”当归醒醒神,扑倒景乐瑶的身上耍赖,“醒醒,小姐,太阳晒屁股了。”


    “嗯嗯嗯。”


    景乐瑶打着哈欠坐起来,指尖覆上额角,“有点胀胀闷闷的,酒劲儿蛮大的。”


    “我让小厨房熬了解救的汤,洗漱吧,小姐。”洗漱完一起看墨萤的信呐。当归心心念念墨萤写什么信寄回来。


    景乐瑶无精打采地走下床,机械地拿起牙刷沾牙粉闭着眼睛刷牙,咕噜咕噜吐出口中漱口的水。


    “来,看看信。”景乐瑶洗完脸,抹完水乳走向收拾床铺的当归,俩人坐在木凳,拆开信封。


    “小姐,展信佳……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景乐瑶合上信,“当归,你觉得呢?”


    当归叹气,趴在桌子上,双手撑着下巴,瞅着景乐瑶,“我觉得她们有点可怜。”


    景乐瑶点头,“可是我们也不是圣母,不能当成慈善机构。”


    自己本质上还是商人,商人多奸诈,不做亏本的买卖。


    “让我想想。”景乐瑶把信放好,一直沉默的乌鸦突然转动黑豆的眼珠,发出嘎嘎的叫声。


    当归的目光看向乌鸦,“它饿了?”


    景乐瑶摇摇头,“我也没养过啊。”


    俩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来回对视,最后景乐瑶试着和乌鸦交流,“饿了嘎一声?渴了嘎两声?”


    “嘎嘎嘎”


    “……”


    空气一时沉默,景乐瑶啧了一声,挺有灵性呐。


    乌鸦嘎嘎嘎地叫唤,见景乐瑶她们没有反应,长长嘎了一声,扑棱棱地飞进窗户,落在书案,尖喙戳上面摆放工整的信件,“嘎嘎嘎。”


    当归惊喜地悟了乌鸦的用意,“小姐,它让咱回信吧?”


    “是吧?”


    景乐瑶揣测,试探性地将手伸向毛笔,拿起一张干净的白纸铺在桌面,笔尖顿在纸面,一滴墨点晕染。


    “嘎嘎嘎。”对对对。


    景乐瑶嘴角扬起笑容,故意把毛笔放下,引来一阵“嘎嘎嘎嘎嘎嘎!”欺负乌鸦啦!嘎!


    “哈哈哈哈哈哈,小姐,这只乌鸦好搞笑。”当归笑得合不拢嘴,用手戳乌鸦乌黑的羽毛。


    “想养。”


    景乐瑶言归正传,弯腰注视“黑豆”,“我们先去用早膳,我思考思考,再写同意吗?同意嘎一声。”


    “嘎。”


    “墨萤从哪养的这小家伙,怪好玩的。”景乐瑶直起身,与当归向膳厅走去,乌鸦飞到树枝闭目。


    叶顾言睁开眼睛,红血丝疲惫地爬上眼球,揉揉脸,从躺椅上站起来伸懒腰,活动筋骨。


    外面天空碧蓝如镜,叶顾言他们一夜未睡布置行动抓捕逃窜的头目。那几个小头目最后如实招出他们的首领以及组织。


    叶顾言顺着线索派黑衣人追查,查出当地县令与头目私下秘密交往,压住所有报官的人。


    一位捕快偷偷找到叶顾言,良心未泯,将他调查的线索交给叶顾言,从中,叶顾言他们找到新的线索。


    逃窜的头目姓陶,据说与京城某位官员关系亲密,勾搭上县令,开始拐卖妇孺的产业链,从上中下游形成完整的流程。


    价钱最大的是卖给高官或是富翁、世家大族,毒哑卖进去做玩物。


    最低等的打瘸腿或是搞残疾,弄到街上乞讨。


    那天,叶顾言他们包围据点的时候,他顺着密道逃跑,便逃到县令的府邸。


    第二日,县令带着他的属下屁滚尿流地跪倒叶顾言的院门口,痛哭流涕,言辞恳恳,“不知王爷大驾来临,小的有罪。”


    叶顾言将他们关在外面,从天蒙蒙亮到日上高头,官员们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后背的汗浸湿衣裳,膝盖又麻又疼,也不敢叫苦。


    日薄西山,叶顾言终于放他们进来,屈尊矜贵地坐在高台的椅子,喝着茶,没有给他们一丝眼神。


    “王爷,小的有罪!”


    “王爷,小的竟不知我们县出现这么穷凶极恶的人!祸害了这么多妇女和儿童。”


    “王爷,小的定彻查!绝不会放过!”


    县令说得口干舌燥,叶顾言不出一言,施施然放下茶杯离开,徒留县令和官员们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又是一轮太阳的升起,官员们体力不支,倒在地上,无人在意。


    “哒哒哒”伴着手指敲击腰间玉佩的声响,叶顾言踏着不紧不慢的脚步从屋里走出来,看着歪七扭八又不得不打起精神的官员,摆手,几个黑衣人快步从阴影中走出来,架起倒地的官员。


    一排女子端着铜盆走出来,是被解救的女子们,还有几位小小的儿童吃力地端着摇摇晃晃的小盆,默不言语地向他们泼下去。


    “啊——”“谁!”


    鬼哭狼嚎,官员们打哆嗦,身上湿透井下的冷水,透心凉。


    她们的眼中划过解气又闪过泪光,还有无尽的恨意。她们内心渴望被拐卖关进暗无天日的屋子时,内心渴望官府如天兵神将到来解救她们。


    她们的家人也曾向官员们求救,却换来冷漠的对待。


    还有,甚至是官员们主动绑走她们交换利益。


    如果没有被解救,她们的未来就是黑暗、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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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窒息的地狱,没有解脱的那天。


    泼这盆冷水算什么呢?还不及那天逃跑的暴雨。


    “你们,你们。”


    县令哑然,颤抖的手指指着她们,蓦然,向自己的脸甩巴掌,“都是我的错!我要是早点发觉,就不会出现——”


    话语被听不下去的女子们一拳拳打断,使出全身力气打在县令身上,“去死!”


    “我恨死你了!”“都是你!”“下地狱!”


    县令被层层女子们包围,发不出痛呼和哀嚎,抱住头蜷缩身体。


    “好了。”叶顾言终于发话,黑衣人将女子们和小孩拉起来,让她们离开,一定会给她们交代。


    叶顾言的眼中没有温度,想看死物一样看着官员们,桃花眼也不再上扬,眼尾下垂,露着狠意。


    “老实交代。”


    “小的,小的不知。小的冤枉啊!”


    “请王爷明鉴,此事都是他一手承包,与我们无关。”


    “王爷,王爷,小的对朝廷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如此猪狗不如之事。”


    现场俨然变成一场表忠心的演技现场,涕泪横流,一把鼻子一把泪地诉说自己为朝廷的贡献。


    “停。”叶顾言没心情看他们演戏,黑衣人拉走一位表忠心的官员,。被拐买的女子指认此人与头目们有关系。


    “啪!啪!啪!”黑色的皮鞭刷刷刷地打在他的身上,血丝混着冷水慢慢浸出衣裳,官员两眼一翻昏过去。


    黑衣人揪着他的头发,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去,官员斯哈着转醒,“王爷,饶小的一命,小的说!”


    叶顾言地视线瞥向跪着的其他人,其他人早在皮鞭作响的时候就冷颤,现下争先恐后地膝行,趴在叶顾言脚下。


    “我也说!”“我说我说!“饶我一命!”


    “带走。”叶顾言吩咐黑衣人带走官员问话。


    墨萤呢?墨萤追查逃窜的首领去了。


    墨萤的信件景乐瑶看了一遍又一遍,沉思许久,做出决定。


    找出新的信纸,大刀阔斧地写字,“乌鸦,过来。”


    窗口的乌鸦放下盛水的小水壶,飞到书案,当归把信纸放入信封,小心翼翼地放入竹筒,绑在乌鸦的一只脚脖。


    乌鸦0扑棱翅膀,飞几步试飞,“嘎嘎嘎嘎”“我走了哦”转旋一周从窗户飞走。


    “小姐,你真的决定收留她们吗?”


    “错,不是收留。招纳人才。”景乐瑶纠正,她们不需要收留,不需要可怜,她们需要能自足的工作,而景乐瑶正巧可以提供一份供女子们自立的工作。


    “小姐,你是想把容华阁变成全是女子的脂粉铺吗?”当归见过很多都是男子的商铺,随处可见。女子的商铺根本没有见过。


    “聪明哦,当归。”景乐瑶起初是想继续在大夏朝搞自己前世的事业,后来想让景家重新成为皇商,现在想让更多的女子获得社会地位,自立自强。


    任重而道远。


    景乐瑶却有信心女子一定会干成自己想干的事情。


    “上班去。”景乐瑶和当归收拾妥当前往脂粉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