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作品:《疯批太子的千层套路

    柳荔垂眸跟在颜烨身后,温顺得像只被驯服的幼犬。


    半山腰的院落外,人工平整出的空地上,几个仆人正清扫树叶,柳云川率领的侍卫们已开始操练。


    他看见柳荔与颜烨走过来,放下操练上前行完礼后,拉着颜烨道:“殿下,您陪我练练。”


    颜烨看了看身边的柳荔道:“孤要陪你姑姑。”


    “姑姑!”柳云川立刻转向柳荔,眼底满是期待。


    柳荔笑道:“你陪他练练。”


    颜烨脱掉外衣,换上轻便的劲装,上前与柳云川切搓。


    两人比试的是拳脚功夫,两人都是高手,拳头得呼呼作响,一旁的侍卫们看到精彩处共声喝彩。


    “好,好,好,好!!”


    几十个回合下来,谁也没占着对方便宜。


    突然柳云川一个回马,拳头打在了颜烨胸口上。


    太子后退两步,抚着隐隐作痛的胸膛朗声笑道:“英雄出少年,孤输了。”


    眼中完全没有输了的不悦,全是对柳云川的欣赏。


    柳云川摸着头憨笑:“全靠殿下上次指点的那招,今天一试果然奏效!”


    “是你肯下苦功。”颜烨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练,日后随孤上战场!”


    柳云川眼中燃起炽热的光,用力点头后又投身训练。


    颜烨到柳荔身侧,他接过小绿奉上的毛巾,擦掉额头上的汗。


    抬眼见柳荔满心满眼地瞧着操练中的柳云川,心里酸酸的。


    他故意清了清嗓子,然而并未引起柳荔的注意,她一心还扑在柳云川身上。


    他又清了清嗓子,柳荔这才侧头瞥了他一眼。


    “孤像他这般年纪,已在沙场上摸爬滚打多年。”颜烨凑近她耳畔道。


    柳荔问:“你是在说云川不如你?”


    “自然不是。”他望着少年矫健身影,“柳家儿郎皆是人中龙凤,只是孤许久未练,体力到底不济。”


    柳荔笑出声:“你就说你老了呗。”


    这抹笑意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颜烨正要反驳。


    那边柳云川已抄起长枪。


    银枪在晨光中划出弧光,横扫、直刺、斜挑,招式虎虎生风。


    整套枪法行云流水,引得众人齐声叫好。


    “柳家枪法,名不虚传!”颜烨忍不住赞叹。


    柳云川得意地冲柳荔招手:“姑姑,来露两手!”


    若是以前,她还真跳下去耍上一耍。现今她是动都不想动,连忙摆手:“我就看看。”


    柳云川道:“姑姑,耍嘛,来耍耍,姑姑。”说着就来拉她。


    柳荔坳不过柳云川,只得下场,她换了身劲装,接过柳云川手上的长枪。


    提起枪要划上几道枪花,然而那枪像是长了腿,到她手上没了以前顺手,耍出来的枪花,平平无奇,没了锐利之气。


    柳云川喊道:“姑姑,你怎么了?怎么耍的像是假把式。”


    柳荔放下枪道:“身体不舒服,今天就不陪你玩了。”


    柳荔再看他们操练就觉得没意思,去了后面找了处安静地方坐着,看着山上的风景发呆。


    颜烨见她神色恹恹,关切问道:“怎么了?”


    柳荔不答话,喝了杯小绿端过来的桃花酿,一杯下去又是一杯,连续喝了四五杯。她的酒量其实很好的,以前喝上一壶都不会醉,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喝了几杯就觉得自己醉了。


    双颊泛起红,头脑也昏沉起来,她又添一杯,整个人开始摇摇欲坠。


    颜烨忙伸手搀住她的胳膊,她索性倒在他身上,闻到他身上的香气,不知怎么的眼泪就往下掉,哭哭泣泣好不伤心。


    哭了会她开始笑,笑了会她又开始哭,整个人像是疯了似的,情绪也由不得自己。


    颜烨抱住她,轻声安慰:“莫哭,莫哭。”


    谁知这劝慰反让她哭得更凶,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呜咽不止。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是哭累了,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颜烨抱着她进屋,站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她,陷入了沉思。


    过了会,他搬来案几不在床边办起了公务。


    香炉里的安神香散发出是飘逸的气味,颜烨拿着笔,奋力疾书,沙沙的响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朦胧间,柳荔又坠入噩梦。


    暗室中,她如蝼蚁般被宁郡王肆意拖拽,正当绝望之际,颜烨如天神般破局而来。


    她猛然睁眼,映入眼睑的就是颜烨的背影,恍若抓住救命稻草般,像只温顺的幼犬般贴了上去。先是环住他的腰,继而滑至膝头,往他怀中蹭,熟悉的气息让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心里安心许多。


    面对她的依赖,颜烨又兴奋又紧张,一手揽着她,一手在奏折上写完最后一个字。


    他迫不及待地吻住她的唇,双手拖住她坐在自己身上,褪去她身上的衣服,在她祼露的皮肤上留了星星点点。


    柳荔任由他搓磨,只是一味地嗅他身上的味道,使人安心的气味。


    两人以一种暧昧,各取所需的姿势缠在一起。


    她的主动让他兴奋到了极点,含着她的唇问:“我可以吗?”


    柳荔问:“可以什么?”


    “可不可以和你合为一体?”


    柳荔淡淡道:“可以。”


    颜烨兴奋地解她衣衫的手都开始抖,拉了两三次都拉不开她的腰带,急得直接撕开衣服。


    裂帛声如惊雷般敲醒柳荔,她按住颜烨的手:“不行。”


    颜烨勾起的欲望,如同浇了一盆凉水整个人都偃旗息鼓。


    若是放在以前,他怎么都要搓磨她一番。


    昨天小绿与小紫的对话,他听到了几句,今天柳荔无缘无故的哭,又突然地亲近,让他预示到事情严重。


    颜烨破天荒的穿好她的衣服,任由她像一只小狗似的粘的自己,只是不再对她动手动脚,规矩了许多。


    几日下来,桌上的公务越积越多。而柳荔并没有好转,时而哭,时而睡,时而像只小狗似的粘着他。


    开始时颜烨是满心欢喜她的主动,后来他查觉到不对,柳荔已不是以前的柳荔,像是只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他牵着,拉着。


    他亲她,摸她,她是一点也不反抗,更没有反应,只是一昧的随波逐流。


    这让颜烨心烦,谁会喜欢一具‘尸体’?虽然他迷恋她的身体,但还是喜欢她鲜活的模样。


    大夫说她因为受了惊吓‘失了魂’,他不信鬼神一说。


    既然是惊吓,那就找出惊吓的源头,让她直视恐惧,方可拉回失去的魂。


    当天,颜烨带着柳荔离开山庄,回到宫中,来到一处僻静隐蔽的院落。


    这里虽是院子,不过是间两间低矮房子所组成。里面住了个年纪稍微大点的宫女,她见颜烨赶行礼,跟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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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的赵进忠向她摆手。


    她福了福身,出了院子。


    赵进忠瞥了眼神情恍惚的柳荔,低声问道:“殿下,真的要让柳姑娘瞧瞧。”


    颜烨沉声道:“她每晚都做恶梦,让她瞧瞧,心魔自然就消了。”


    赵进忠领命推开房门,一股混杂着腐臭与药味的浊气扑面而来。像是许久未打扫过的厕所夹杂着草药的味道。


    柳荔紧紧挨着颜烨踏入屋内,只见昏暗的角落里摆着一口大瓮,瓮口处赫然露出一颗头颅!那人双眼暴突,正对着颜烨“嗬嗬”怪叫。


    柳荔定睛望去,只见那人头发黏腻地贴在头皮上,结成一缕缕污黑的条状物;面颊瘦得凹了进去,颧骨高耸如刀削,形如骷髅。唯有那双眼睛,依稀看得见当初的美丽。


    是宁郡王!


    柳荔惊诧地望向颜烨,却见嘴角扬起笑:“荔荔,他的手脚都被砍了,舌头也被拔了。”


    说着,他揽住她的肩,将她往瓮边推了推,“你且看他如今这副模样,断断是伤不了你的。”


    离得近,恶臭味更加浓。


    柳荔只觉得胃部翻滚,忍不住扶着墙剧烈呕吐起来,她呕掉了早上吃的饭,呕得只剩下酸水终于停下。


    颜烨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没事,一会就没事。”


    那边,宁郡王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嘶吼,眼中满是怨毒与恐惧。


    颜烨抬眼与他对视,淡淡道:“赵进忠,取刀来。”


    赵进忠应下,拿来一把匕首,颜烨拿过递给柳荔:“别怕,杀了他,你就不怕了。”


    柳荔愣愣地盯着他,下意识接过利刃,脚步虚浮地朝瓮边走去。


    当她举起匕首对准宁郡王时,那人却缓缓闭上了眼。于他而言,死亡或许竟是解脱。


    柳荔握着刀的手微微发颤,她没有杀过人。


    正自犹豫间,颜烨忽然从身后环住她,扣住她握刀的手,将刀尖抵住宁郡王的眼皮,低声诱哄:“越是害怕,越要直面。不妨先剜了他的眼睛,再一寸寸割下他的皮肉,直到你再也不怕他。”


    说着,他紧握住她的手向宁郡王的眼晴刮去。


    宁郡王惊恐地睁开眼,喉间发出凄厉的呜咽。


    颜烨淡声道:“别叫。”


    宁郡王不敢发出声,他紧咬住嘴唇,泪如雨下,不住向柳荔投去哀求的目光。


    “别怕。”颜烨的声音蛊惑着柳荔,“挖了他的眼晴,再杀了他,你就不会做噩梦。”


    “近,近,近,再近点,对就这样,不错。”他给了她一个奖励似的吻,落在她脸颊上,“真是孤的乖孩子。”


    颜烨松开手,后退半步轻轻一推,柳荔身子前倾,刀尖直直刺入宁郡王的左眼。


    剧痛让他发出濒死般的哀嚎,如孤鹤哀鸣,向天地诉说痛苦。


    震得柳荔心头发颤。


    那一浪接着一浪的嘶吼,拍打着柳荔,堵在心头的郁气,冲到了嗓子眼,喉间一股腥甜翻涌,她张口吐出一口黑血。


    抬眼再看颜烨,他背光而立,身影被勾勒出冷硬的轮廓,眼中无波无澜,仿若在审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宁郡王的呻吟渐渐微弱,柳荔忽然俯身捡起地上的匕首,转身、抬手,利刃划过他的咽喉。鲜血飞溅间,那双完好的右眼终于浮现出解脱之色。


    柳荔扔下匕首冷声道:“太子殿下,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算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