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陷害
作品:《柳刃藏娇(重生)》 与此同时,桓王府后院,泽芝居门口,一排丫鬟小厮跪在雨里,各个头顶花盆,正在受罚。
南笙路过,不得不停下。
“这是咱们魏王妃回来了,一定是那些丫鬟们又贪玩,没有照顾好王爷要的牡丹。”随行的丫鬟说话体面,自然是要把错漏都扣在下人们身上。
“魏王妃经常回来?”
“也是偶尔,过几日宫里要办什么采花节,王爷打算将培育出的姚黄与魏紫送进献给帝后,王妃是个爱操心的,没想到今天这么大的雨还亲自赶过来。”
“采花节?花朝节不是才办过么,怎么还有这么个日子?”
“说是齐人的习俗,又称作女儿节,是与咱们南夏的花朝节有所不同。”
南笙:“我过去看看。”
丫鬟有些迟疑:“可王爷还等着殿下。”
“我说几句话就走。”
不等丫鬟多说,南笙便已带着花楹拐向了另一侧。
屋内跪了一地的丫鬟仆从们,其中一个伤了手,正趴在地上哭,旁边站着个小丫头,正盛气凌人道:“这会儿知道求饶了,方才呛我们王妃的难道不是你?养坏了花也就算了,这般没规矩,若是坏了王爷的大事,看你还有什么命在这儿跟我们王妃顶嘴?”
“小枚,算了,拿着花,咱们走。”傅云倾轻皱起眉。
小丫头领命,一边一个抱着两株花,主仆俩刚到门口,便被南笙逼得退到内里。
后退的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傅云倾心里暗恨,可还是得照样恭敬:“没想到殿下也回府了。”
她歪了歪头,小枚立刻会意,对着身后的众人:“还不快出去,想跪到哪年哪月去?”
南笙轻笑一声:“当了王妃,果真是不一样了,身边一个小丫鬟,也能如此嚣张跋扈。”
傅云倾根本不放在心上,转而道:“发生那样大的意外,竟也没伤着殿下,我还以为咱们姐妹俩再无相聚之日了,这么着急忙慌回来,不会又是来对着你的十一叔哭鼻子的吧。”
南笙对花楹:“出去到门外守着,谁也不准进来。”
屋内只剩下二人,只有雨水不停地击打在蓬窗上。
“我自然比不得王妃,不仅筹谋在胸,做事卑鄙又下流,竟在暗地里对一个无辜之人下手,傅云倾,这回你伤人的理由又是什么?前世成婚两三年,我苦寻宗无咎而不得,好不容易在风家找到一丝线索,却又被你抢先一步。
你可以记恨我,但你为何要去害一个与你并不相干的人?”
傅云倾冷哼一声,一丝慌乱的迹象都没有。
“江南笙,要说什么卑鄙下流,谁人能强得过你?你从小胆小怕事,哪一次犯错不是叫我替你背祸。你明知魏王是何心性,却还是将我一个女子送上他的床榻,你又高洁到哪里去。”
每每想起这件事,南笙心里总有几分纠结,可一想起傅云倾从前对自己做过的事,又觉得还是太轻了。
“傅云倾,从前我在江湛身边的时候,你想尽办法迫我离开他,后来我到了魏王身边,你又背着我不惜毁去名节与他苟合,甚至同他一起联手要了我跟花楹的命,你别忘了,你手上还沾着娘娘的血,你以为我会为了这点事像从前一样心生愧疚吗?
我告诉你,时至今日,我恨不能抽你的筋剥你的皮,砍下你的头颅去祭奠娘娘的在天之灵,面对你这样的畜生,我用得着在乎什么品性高洁不高洁?”
见她动了气,傅云倾露出满意的笑:“就知道你沉不住气。”
“你······”南笙上下打量着她:“所以,你杀宗无咎,也是因为我?”
傅云倾终于正色道:“江南笙,你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风家是何等人家,纵然那时我已成了桓王妃,我有什么理由去牵扯这样一桩连皇帝都要忌惮的案子?”
“不是你还能是谁?早在我找到岳霖的时候,你的人不是已经发现他了吗?”
傅云倾难得语重心长了一回:“我的人?江南笙,我一个女子,我有什么本事能在江湛的眼皮子底下,在桓王府如此守卫森严的地方养自己的人,还敢派他们去暗中动手杀人,找的还是风家?你当江湛处心积虑的样子只是拿出来装门面的?”
江湛?
“你什么意思?”
南笙双手握着拳,紧紧盯着她的眼。
“我知道,从前,你江南笙一言九鼎,自从离开桓王府,便再也不曾回来见过他,当然也不关心他在意什么不在意什么,可就像我说的,他自始至终都未放下过你。”
“你休想再用这种话诓我,江湛对我如何,跟此事有何关系?”
南笙心焦,但实在急于知晓傅云倾接下来的话,只得缓缓语气:“你莫非是想说,杀宗无咎一事,还是江湛的意思。”
“你当然不会信,对吗?可江南笙,你别忘了,江湛是为了什么才让你当上的这个公主的?”
“你是说······你是说江湛怕我认回宗无咎,身份之事公之于众,他便没有把柄和齐人斗······”
寒意在胸前荡开,无论再怎么强装镇定,颤抖的声响已经掩藏不住她心里的怒恨。
“不对。”
南笙反应过来,手腕一动,准备好的匕首落入掌心,一个抬手便抵在傅云倾肩上:“派去杀岳霖的人明明是三枚堂的竹青,若非你与魏王背后捣鬼,三枚堂的人怎么会露面?难道你还想说江湛能操控魏王手下的人吗?”
傅云倾转过身来,看了眼南笙手里的刀,一步一步倾身过来。
“你干什么?”
若非南笙躲闪及时,傅云倾差点握住匕首撞上来。
“你看看你,你不是想杀我吗?怎么又不敢了?”
南笙定住:“我在问你,为什么去找岳霖的,是三枚堂的人?”
一眨眼的功夫,傅云倾竟突然上前,紧握住她拿着匕首的那只手,转手一箍,将她整个人扣进怀里,任由那匕首在她眼前晃悠。
“傅云倾,你我都已死过一回,好不容易重来一次,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快就想放弃,我若出了事,你逃得掉吗?”
“放心,我还不想杀你。”
“那你为何还要叫人动手伤害宗无咎?你说皇帝也惦记着他,又是什么意思?”
傅云倾轻靠过来,脸颊贴在她耳边,就像许多年前,她也总是这样紧贴着她的云倾姐姐撒娇一样。
“都到这时候了,你竟然还不忘担心江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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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前世你假装与魏王‘相敬如宾’,他便也自欺欺人逃了一辈子,还为免去旁人对你们的误会,在魏王想要污蔑你时,将我扶上了王妃之位。
人人都道他江湛是这天底下最善谋略之人,可偏偏到了你的事上,他的手段却总是这么拙劣,甚至是龌龊,江南笙,你说,你的存在,对他而言,到底是好,还是坏?”
“别再绕圈子了,我不会信的,你休想将此事嫁祸给他。”
傅云倾冷哼一声,一把将她推开,伸手一掀,露出半截手臂:“我嫁祸于人?那我现在就让你亲眼看看,你最信任的十一叔,到底做了什么。”
只见她白皙的手臂上,爬满了青紫色的纹路,从纤细的手腕一直蔓延向内里,五根手指浮在半空,轻轻颤着。
“你如此咄咄逼人找来这里,不就是想问我为何离开此地后,还要阴魂不散,回到这里吗?那我告诉你,江湛于我,便似孙寒英之于你,你当我从前为何能屡屡进入魏府而不被江湛察觉?
那是因为江湛为了控制我,早就给我用了毒,我若不照他说的做,便马上就会气绝而亡。
他逼我找孙寒英,想让我成为他的棋子,甚至不惜叫我拿自己的身子去做交易。江南笙,你现在还觉得,宗无咎的死,真是我造成的吗?”
“不可能,江湛他·····他没有必要这么做。”
“没有必要?”傅云倾冷哼一声:“你恐怕还不知道,皇帝已经想要除掉他了吧?青州案刚过,风青岚就死了,不过多久,你又要闹着嫁给沈轻尘。
如今一场天灾,数座城池等着官府去救,而桓王所到之处,民众皆将他比作救百姓于水火的天神,你说,你要是皇帝,你会怎么想?
你以为沈轻尘不涉党争,便可托付一生,却忘了自己身后有个桓王府要顾。
倘若你在这种时候认了宗无咎,皇帝以此为把柄,你的十一叔还能活过明日吗?”
天边雷声滚滚,心里似乎也像是落了一场雨,寒意沁透骨髓,蔓延向四肢百骸,南笙跌坐在地上,脑子里嗡嗡直响。
傅云倾一见她这样,带着一丝窃喜与痛恨,冷嘲热讽起来:“公主殿下,你不是早就知道江湛冷血无情,才会选择离开么,怎么这会儿又连这点小事都经受不住?
你可别告诉我,你往日的那些决绝与果断,竟都是装出来的?那得多辛苦呀······不过话说回来,我都看不出你是装的,你十一叔能看得出来吗?
又或者,他早就看出你就算成了婚,嫁给了旁人,脑子里想的,心里头念的,都只有他一个,他才想要掩人耳目,如此费尽周章,叫我撺掇魏王的人办成此事。
可是江南笙,你说,他这是怕你知道真相,接受不了?还是怕自己的丑恶行径早晚被你知晓,坏了自己的好事?”
“你别说了。”
南笙奋然起身,一把推开身边的人。
“是真是假,我自己会问清楚。”
“是是,你当然要自己问了,此刻他就在府上,正等着你过去呢,殿下也好仔细瞧瞧,你的十一叔,你最放心不下的人,到底有多盼着你回来。”
屋门大敞,冷风灌进来,黏湿的空气贴在肌肤上,叫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