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作品:《我误拿了男主剧本

    “沈轻虞已经死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该告诉我那个地方在哪儿了吧。”


    君来客栈内,云矜雪背着包袱站在厢房门口,他没有踏足,静静等待那人回答,宽大的袖口处闪过一道银光。


    若陆长风敢说一个“不”字,恐怕这匕首就会当即割断他的咽喉。


    “阿雪,你太心急了。”陆长风端了杯茶递到他面前,“咱们不是盟友吗?”


    云矜雪不为所动,“只有互利共赢的人才能称得上盟友,现在你的利益达到了,该我了。”


    陆长风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随后缓缓附到他耳边,执扇而挡。


    ·


    沈轻虞为容祈上好药,他已经累得睡着了。这几日不停奔波,原先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幸好奚竹心重新为他备了一件。


    也不知他穿上这套衣服会是什么样子。


    她替容祈掖好被角,端着喝完的药碗走出去时,一眼便看到奚竹心这个小丫头鬼鬼祟祟趴在门边偷听。


    见她出来,奚竹心慌忙假装看风景,出其不意道:“舍得出来了?王、妃。”


    最后两个字咬得尤其重。


    沈轻虞轻咳一声:“小竹心,你听我解释……”


    “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奚竹心恨铁不成钢,“他虽是王爷,但他那般苛待你,只不过寻了你一回,你就心软了,你这样将来可是要吃大亏的。”


    原来是在担心她。


    沈轻虞安抚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自有分寸。”


    那时,她被河水冲到月石村,正是外出打猎的村长救了她,醒来后就瞧见一个小姑娘趴在她床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眼里满是好奇。


    她问她是从哪里来的,又为何会到这里。


    为了不招惹祸端,她选择隐瞒身份,随口胡诌了一段凄凉身世,把负心汉的罪名扣到了容祈的头上。


    只是没想到,当初随口扯下的谎竟演变成了修罗场,这叫她如何解释?


    “九九,你可得多留点心眼,千万别被人骗了。”


    奚竹心一本正经的样子把她逗笑了。远处的花田间隐约可见星星点火,奚竹心玩心过重,眼巴巴地望着沈轻虞,“九九,你夫君暂且无碍,我们花朝节还没结束,要不要……”


    沈轻虞一听便知她打的什么如意算盘,“走,我们玩到它结束。”


    她们再次赶到时,人群中有人打趣:“九姑娘,中途离场可是坏了我们花朝节的规矩,对花神大不敬,该罚。”


    “好啊,罚什么?”沈轻虞无所畏惧,只要不让她喝酒,干什么都成。


    “方才听邵安提及,九姑娘这段时间在指点竹心剑法,想必九姑娘于剑道一途造诣颇深,不知可否有幸一睹姑娘剑资风采。”


    奚竹心双手叉腰,满是骄傲,“我们九姑娘剑法超绝,岂是寻常人能见的?今日你们倒有福气,九九,且让他们开开眼界。”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轻虞不好推脱,随意捡了根棍棒,对众人抱拳,“既如此,那我就献丑了。”


    说罢,她又看向奚竹心,“小竹心,同我一起吧。”


    “我?”奚竹心愣怔道。


    饶是她平日里再洒脱,此刻被这么多人盯着瞧,也不由得面上一热,难得显出几分局促来,“不不不,我怎么能行。”


    “是非成败何须旁人评说。”沈轻虞将棍棒丢给她,“今日时机正好,正是验你成果的时刻。”


    奚竹心挣扎几番,用力点头,“好,我上。”


    人群退散,为她们空出一个地方。


    二人并肩而立,对视一眼,忽然同时振腕。


    两根木棍破空而起,在夜色中划出两道弧度,带着凌厉的风声,沈轻虞和奚竹心反手交握的刹那,竟然分毫不差。


    月光倾泻而下,两人的动作行云如水,棍势刚柔并济,转出的剑花更是让人眼花缭乱,每一式都配合默契。


    不知是谁扬手洒下花瓣,沈轻虞挥动的瞬间,长棍穿破。


    “好!”人群中有人高喝一声。


    “竹心,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本事。哎,九姑娘,你能否也教教我?”


    那人说完就被奚竹心狠狠瞪了一眼,“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九九说了她只教我一人。”


    他不服,直接上前同奚竹心争辩。


    沈轻虞默默退出人群,不想听这两个幼稚鬼吵架。


    她揉着酸痛的肩膀,刚一转身便瞧见容祈站在不远处,温和地望着她。


    “你怎么醒了?”沈轻虞小跑过去,围着他仔细查看一番,“伤口还疼吗?”


    容祈摇摇头:“不疼。”


    空气陷入沉默。


    正当沈轻虞想要开口寒暄几句时,却见容祈抬起手,指尖微动,替她摘下发丝间的一片花瓣,动作轻柔。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沈轻虞试探开口。


    有什么想问的?他当然有。


    为何会结识那样危险的人物?为何宁愿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成全旁人?为何迟迟不肯回到他的身边?


    无数个日夜,这些谜团凝聚成的巨大乌云将他深深笼罩其中,无论花费多大力气,他也始终走不出去。


    从前他想,只要这个人安安分分待在府中,不与他构成威胁,不和他履行夫妻义务,到了最后,他也会同这无辜之人和离,留住她的性命。


    而今却不知何时起,那些隐秘情愫已如藤蔓疯长,将他的理智寸寸缠绕。


    容祈再难自欺。


    纵使她身份存疑,非真正的裕王妃,亦非国公府的小小姐,他也再难放手。情之一字,早在他尚未觉察时,便已深种心间,再难拔除。


    “子吟?”沈轻虞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呢。”


    容祈思绪拉回,看着她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那些疑问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无事,只是有些意外罢了。”他道:“崖下竟还藏着这样一个村子。”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


    沈轻虞扯了下容祈的衣袖,狡黠笑道:“先别说这个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容祈不明所以,跟着她去了一条河边。


    沈轻虞就是在这里被村长捡到并救治的。


    “你有伤在身,不便走动,且安心坐着,稍等我片刻。”沈轻虞脱下斗篷平铺在地,又扶着容祈坐下。


    入了春的夜晚,倒是没那么凉了。


    容祈坐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家夫人忙前忙后,又是搬石头又是生火堆,直到沈轻虞脱掉鞋子挽起裤脚时,他才有些慌乱。


    “你这是作何?”


    沈轻虞抽出削了尖的棍子就要往河里跳,容祈还是晚了一步。


    岸边河水不深,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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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踝那里。


    夜里捕鱼多损眼睛,沈轻虞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一条。


    不知是上天眷顾还是气运偏爱,短短一炷香功夫,沈轻虞就捕了三条鱼,跟糖葫芦似的串成一串。


    她举着“糖葫芦”兴致冲冲地跑到容祈面前,“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厉害。”


    容祈忍着笑:“嗯,厉害。”


    “有沈女侠在,保你吃穿不愁。”


    架子上的鱼烤的滋滋冒烟,沈轻虞坐到容祈身旁,湿漉漉的脚无处安放,索性直接蜷在杂草上。


    容祈见状,直接伸手握住她的脚踝,拿出帕子仔细擦拭,又为她穿好鞋子。


    沈轻虞心脏好似快要跳出来,僵着身子不敢动弹,脸颊更是烫的厉害。她最终把这一切都归咎于火堆上。


    对,定是离火太近,所以才觉得烫的。


    反观容祈神情自若,仿佛在做一件寻常不过的小事。


    沈轻虞清咳一声,忙不迭挑起话头:“这月石村的月亮是挺大的哈,怪不得叫这个名字。”


    “嗯。”


    “花也挺多的。”


    “嗯。”


    “河里也有鱼。”


    “嗯。”


    “你该死了。”


    “嗯?”


    沈轻虞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道:“你再说一个‘嗯’字,信不信我立马掐死你。”


    “我信。”容祈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夫人快松手,我要喘不过气了。”


    这个戏精,她分明就没用力。


    两人胡闹了半宿,原先那点隔阂似乎随着玩笑逐风消散了。


    村长家空出来的屋子不多,算上沈轻虞那间,勉强还剩一间空屋。


    沈轻虞犯了难,“要不,你和崇影一间?”


    谁知容祈还没开口,崇影却吓得浑身一抖:“万万不可,属下身份低微,怎敢同王爷住一间屋子,还是王妃最合适不过了。”


    沈轻虞:“……”


    她总算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两人的目光齐齐望向她,一同等待她的回答,沈轻虞不由得攥紧双手,干脆破罐子破摔道:“好,我住。”


    她又看向崇影:“滚回隔壁去。”


    崇影如释重负,麻溜滚蛋。


    房间里只剩容祈和沈轻虞两个人,没由来的尴尬弄得沈轻虞有些不知所措。


    “你身上还有伤,床就送给你了。”她深吸一口气强行保持镇定,“我打地铺。”


    说着,她打开橱箱,发现里面除了几套衣服,别的一无所有。


    “……”


    “要不,我还是睡箱子里好了。”沈轻虞讪讪一笑,心里已经把自己骂了千百遍。


    好端端的逞什么能,干嘛非要给崇影换房间,这种尴尬的事情就该让他们两个大男人去做。


    容祈看她假装很忙的样子,叹了口气,直接上前拉着沈轻虞的手,让她坐到床上。


    “你安心睡吧,我去问别家有没有多出来的房间。”


    见他真的要走,沈轻虞连忙出声制止:“等一下。”


    容祈停住步子,“还有何事?”


    “不过是躺同一张床而已,我们把枕头放中间,和衣而睡,不、不越界,就行了。”


    她脸上难得带着几分女儿家的羞涩,紧张地攥着裙摆,“先说好,我绝非贪图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