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找刚续约的铁骨宗和成器宗的人要人。


    陆仁嘉眼睛一亮，对哦，还可以找他们，如果是从铁骨宗找人的话，李铁牛对他们还更熟悉，教起来应该也更方便吧。


    陆仁嘉翻了下系统面板，看到了已经好久没用过的临时员工功能。到时候给他们开放临时权限，签订临时工契约就行了。


    不过应该没什么人会像李铁牛这样直接改修别的。


    要不让他们招人的时候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这样或许可以，他们也快要招新人了，提前打声招呼吧。


    陆仁嘉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家庭电话，拨号，打给顾翠珍。


    “陆掌柜？”那边依旧是秒接，但不是顾翠珍接的，听声音似乎是之前见过的一个长老。


    “是我，顾宗主在附近吗？”肯定不在，陆仁嘉知道如果她在，接电话的就不会是这人了，但是总要挑个话头不是。


    “不在，她和萧宗主一起出去寻找那些人了，她走时吩咐我看好这法器，时刻注意它的状态，如果接到传音要如实回答……”


    陆仁嘉听那人语气有些激动，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开口道：“她们又确定好范围了？”


    “是，但还在排查。”


    顾宗主让这人守着家庭电话，那她应该是可信的，但是……


    陆仁嘉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那等她回来让她联系我。”


    “是。”那人语气微微降下去了。


    陆仁嘉似乎知道顾翠珍为何信她了，如果不是可以伪装的，那这人情绪变化也太明显了，大抵是无甚心机，听上去不太能藏事儿。


    陆仁嘉把电话放下，听到很微弱的敲门声，起身开门。


    是白依。


    陆仁嘉请她进来，“何事？”


    “我，我是不是已经还清，这镯子的钱了？”白依没有坐下，低下头，耷拉下眼皮，右手放在左手腕的镯子上，转了转。


    “是。”陆仁嘉点点头，看着她的样子想了想抽出椅子坐下，“你现在同我说这些，是想要留下？”


    白依深吸一口气，眼睛抬起来看向陆仁嘉，“我……我可以不走吗？”


    “嗯，好不容易教出一个能顶替我的掌柜出来，你走了，我不是又要再另寻一位？”


    “店里的其他人似乎也可以……”白依眼神开始发直。


    “他们还有他们的事要做，李铁牛就不说了，要做饭，现在后厨就她一个，杨盼愈要上菜，柳寻笙、何问天、刘清涧要守着这几楼给顾客介绍产品，完全没有空闲人员。”


    陆仁嘉顿了一下，“如果你想让年过七十的李奶奶帮忙看柜台的话，那也不是不行。”


    “不，不行。”白依连忙摆手，又缓缓缩回去手，“可是，再找一个也可以，找一个完全没有风险的……”


    “你有何风险？”陆仁嘉抬眼看她，“你是说找你那人？他不是就来寻过一回？”


    陆仁嘉看白依不说话，又接着问：“还是说你宗门的那些人？他们不是从未来过？”


    “是……”白依转了转镯子。


    “而且，你在这里干了一年，我可没看到任何风险，很多顾客很容易就对你产生信任，和你熟络起来，有时还能让客人多买些东西，这可不是随便找一个人就能做到的。”


    “是……吗……”白依有些支支吾吾，她不想走，这里的一切都太好了，有愿意和她说话的人，有关心她的人，有她之前从未有过的资源，有温暖舒适的……总之，她不想走。


    但是她有担心她会给他们带来麻烦，那些人现在未寻来，那之后呢？她知道陆掌柜很厉害，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担心。


    她还担心会被赶走，会像之前那些人一样，她知道这里的人都很好，听陆掌柜说的，她似乎在这里也是有用的，但是，之前也有对她好的人，她不知道……


    “你不要想太多，你只需告诉我你内心的想法，你愿不愿留下？”陆仁嘉看着她脸色几经变换，打断她的胡思乱想，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她直直看着白依，白依眼神躲闪了一下，手攥紧了镯子，又回看回来，“愿意。”


    “那就不要担心那么多，你只要签了我的契约，在契约结束前，我就不会放你走。”陆仁嘉拿出契约，“相应的，我也会保护我伙计的安全，也不会让其他伙计伤害你，这些都可以写在契约上。”


    她拿出笔，调转方向递给白依，“所以，你要成为我的伙计吗？”


    白依愣愣点头。


    “那还在那里杵着做什么？坐下签订契约。”陆仁嘉抽出旁边的凳子，示意她坐下。


    白依接过笔，动作缓慢地坐下，看上去还有些呆呆的。


    陆仁嘉将契约推过去，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你看看有什么要改动的？”


    白依这才回过神来，开始仔细看契约，良久抬起头问道：“此处为何未写期限？”


    “因为我想问问你的意见。”陆仁嘉看着她，“我个人自然是希望你在这里越久越好，最好能一直在这里当伙计。”


    白依眼皮抬了抬，有些喜悦。


    “可是。”陆仁嘉停顿了一下。


    “可是……？”白依看过去。


    “或许你不会想一直在这里。”陆仁嘉看她有些激动，“不要着急否认，你现在不怎么出去，琴也不怎么在外人面前弹，虽然现在还未遇到瓶颈，但以后难免不会。”


    白依沉默，眼皮耷拉下去。


    “修炼不是只修功法就可以了不是吗？还要修心，其中重要一点是寻心，只一味让自己闷在那里也不行。”


    白依抬眼，正对上陆仁嘉坚定望过来的视线，看到她微微皱眉，带着关切的样子，有些怔愣。


    “所以我并不想让这契约一直束缚着你。”


    白依听见这话明白过来，这契约不是枷锁，和之前那人的镯子不一样，这契约更像是护盾，给她提供了龟缩的壳，给没有完全准备好的自己留下喘息的空间。


    陆仁嘉看白依又发呆，知道她又在想些什么了，“你觉得要多久呢？”


    “五……不，三年。”白依眼神坚定起来，“请陆掌柜给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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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时间。”


    陆仁嘉点点头，在契约上写上时间，“好，那就三年吧。”


    “不过为什么是我给她三年时间？”陆仁嘉心里疑惑，“我没给她定什么目标啊，只是觉得她修炼到一定程度一定会有瓶颈的，到时候我又未必能帮到她……我的音乐素养很烂诶。”


    “当然就算她要走，我也会想办法让她把契约保留就是了，要防止她一个不小心像剧情里那样误入歧途。让她说时间只是想让她明白我有听她的意见。”


    她面上不显，写完看了下白依，希望自己能这样慢慢让白依看到自己是被需要的，心情也是会被重视的。


    她把契约又递过去，看白依签上名字，心里高兴几分。


    太好了，这样又能看着她又能让她帮忙看柜台，自己差点就要失去的休息时间保住了。


    陆仁嘉看了看契约，把它收回去，“员工牌继续用就好，明天照常工作，之前我没在的那段时间也算入你的干活时间，你现在没有债了，以后每月一日发工钱给你。”


    “我，我不要工钱……”


    “是灵石，你修炼不用吗？”陆仁嘉挑了挑眉。


    “我知道，但是……”白依垂下眼睑。


    “不用看别人的工钱多少，每个人我给的都不一样，多少我说了算。”陆仁嘉直接拍板，任白依如何支支吾吾拒绝都没用，将她送出门外。


    陆仁嘉关上门后退几步，往后一仰精准倒在床上，闭上眼，家庭电话响了。


    她坐起来拿起电话，对面是顾宗主。


    “陆掌柜，您找我？”


    “是，你们是不是快要招弟子了？”


    “是。”


    “那寻几个灵根合适的来我这里吧，和李铁牛一起当食修。”


    顾翠珍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回道：“是。”


    “我之前听长老说你们去搜寻那些魔教教徒了？”


    “是，我们之前又重新划定了范围。”


    “结果如何？”陆仁嘉直起身子。


    “只找到了留有些许踪迹的地洞，他们又逃走了。”


    陆仁嘉垂下眼，“无事，这事急不得，既然未找到，那最近就要多注意城里的情况了，你不用担心去除蛊虫的东西是否够用，只管安排就好。”


    “是，我们已经按您的吩咐在做了，庄稼地和水都有留意。”


    “嗯。”陆仁嘉回应后询问是否还有事，那边回答无事之后她就切断了联系。


    怎么总是差一步呢？他们宗门不会有内鬼吧？可是之前查看又没什么异常。


    陆仁嘉思索一番决定抽时间再去铁骨宗一趟，仔细一想她已经很久没看那边的面板了，保不齐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出了问题。


    现在，她看了眼时间，该开店了。


    陆仁嘉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要变成永动机了，她走出去，打开门，放上宣传牌，打开喇叭，开始营业。


    不一会儿有几位奶奶来了，她们经常结伴来买菜，这次也不例外。


    “小百呀，你最近脸色看上去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