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要命

作品:《偷梁换柱?假千金带真世子反杀了

    “等下回去后,还得劳烦夫人替我擦药。”


    亓徽用大拇指轻轻按压了一下淤青的嘴角,垂下的眼眸一抹深冷划过,可恶的梅有士,居然敢打他的脸,下回定揍得梅有士哇哇叫。


    “噗嗤。”


    司徒晔没憋住笑了出来。


    亓徽不可思议地抬眸看向她:“你笑什么?”


    司徒晔压了压嘴角的笑意,说道:“夫君怕是不能第一时间回咱们良秀阁了。”


    亓徽:“?”


    马车停在端亲王府大门前,隐约猜到了什么,心里有了不详的预感,亓徽拧眉掀起了车帘一角。


    台阶上,亓城黑着一张脸朝这头凝视。


    亓徽:“……”


    哈哈,确实不能立马回窝里了。


    “二少爷,二少夫人,到了。”


    迟迟不见车里的人出来,车夫在外头提醒了一句。


    亓徽还是坐着没动。


    见状,司徒晔笑道:“夫君怎还露怯?”


    “……”激将法其实是没用的。


    不过亓徽总算是肯下车了。


    他才将司徒晔扶下来,身后就传来中气十足的怒吼声:“臭小子你还光明正大回来?看老子今儿不抽死你——”


    亓徽睁了睁眼转身看去,许是方才在车上时没瞧太真切,这才看见亓城手里拿着一根棍子。


    “王爷莫冲动啊,二少爷如今及冠了,前些天还娶了媳妇儿,不好再像是从前那般揍他的。况且二少爷定然不是故意的,您先听听他跟您解释再罚也不迟啊王爷。”


    秋莱拉住了亓城没拿棍子那只手的袖子,一脸紧张地劝说,生怕他一个怒火冲天真会打死她儿子似的。


    似个称职的母亲。


    可她话里话外皆在拱火。


    司徒晔扬唇讽笑。


    果然亓城听了秋莱的话之后更生气了,他怒道:“他是只长了年龄、长了个子,就是死活不长脑子是么?可真是本王的好儿子啊,都成亲的人了还整日里跑去曲英轩斗蛐蛐,他这么能耐怎的不在曲英轩住下来!”


    “他不是故意的还能是什么?有意的还是特意的?老子今天就打断他的腿!”


    亓城甩开秋莱,愤怒的往亓徽走来。


    秋莱在身后小碎步慢慢追,因追不上亓城的步伐而急得焦头烂额,只得在后头嚷道:“王爷下手轻点,二少爷还是个孩子啊。”


    亓徽:“……?”


    司徒晔:“…………”


    “他都及冠娶媳妇儿了他还是个孩子?”


    亓城用棍子指着缩在司徒晔身后的亓徽,愤愤道:“赶紧滚过来,那么大个男子汉居然躲在你媳妇儿身后,像什么样子!你还要脸不要?”


    亓徽理直气壮道:“要命。”


    亓城指着他皱着一张脸气道:“嘿你这混账玩意儿——”


    “还请父王息怒。”


    司徒晔站定在亓徽前头,以纤细的身躯遮挡他颀长的身形,冲着亓城盈盈一礼。


    亓城面对这个儿媳时气消了半分,沉声道:“你且让开,这混球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可是了不得!”


    “我哪里……”


    “夫君。”


    亓徽梗着脖子就要顶嘴,司徒晔喊了他一声,打断他的下文。亓徽默了一瞬,终究选择了依她,没再开口。


    司徒晔向着亓城躬身拜了一礼,“父王消消气,夫君他知道错了,待会儿他便去小佛堂罚跪自省。”


    “我没……”


    司徒晔微笑着抬手往身后捂了亓徽的嘴巴。


    亓徽:“……”


    他们不是夫妻一体的吗?为什么让他跪小佛堂!


    司徒晔平静淡笑道:“夫君说他要跪两个时辰。”


    亓徽:“……”她几个夫君来着?


    知道是儿媳有意护着这个混账东西,亓城叹了口气,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给儿媳这个面子。


    这时秋莱总算是赶过来了,再次拉住了亓城的衣袖,轻声说道:“王爷您是府里的天,需得以自身为重,您可不能气坏了身体,不然叫妾身怎么办?”


    当着小辈的面听着这些肉麻的话,亓城蓦地感到有些尴尬,不太自在的咳了两声,瞪了秋莱一眼。


    秋莱冲亓徽叹气道:“二少爷快跟王爷说两句好话,莫要再惹你父王生气了。有错便认,逃避岂是男儿担当?”


    亓徽抿了抿唇,一言不发。


    “二少夫人是你明媒正娶的妻,你怎可让你的妻子挡在你的身前?你该要护着你的妻才是。”秋莱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


    本想看在儿媳面子上放儿子一马,听了秋莱的这番话,亓城怒不可遏:“没用的东西,给老子滚去小佛堂跪好了,跪不满三个时辰不准回良秀阁!”


    还是饶了亓徽一马,但没有完全饶恕。


    亓徽:“……”


    真是好姨娘,可害死他了。


    “哼——”


    冷哼一声,亓城扔了棍子,大摇大摆地进屋去了。秋莱跟在他身畔,越走越远,轻声细语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亓城突然间回头。


    他震怒道:“臭小子滚去跪满四个时辰!”


    亓徽:“……”


    司徒晔沉默着挽住亓徽的手臂。


    “我没听错吧?姨娘说了我两句,还能害得我多跪一个时辰?她同父王说悄悄话,我又得多跪一个时辰?翻倍啊?”


    亓徽觉得自己整个人要裂开了,虽不是第一回遇到这种情况,他还是觉得离谱。


    “姨娘不会说话就莫要多嘴啊。”亓徽有些烦。


    司徒晔看了他一眼,这个时候的他可真是个傻子啊,张了张嘴,还是把心里话咽了下去。


    “不过夫人,你怎直接同父王说我要去小佛堂跪两个时辰啊?”


    亓徽生闷气道:“你可知罚跪可是遭老罪了。”


    司徒晔苦笑道:“这是为了夫君好,父王怒气可盛,你若不自个儿认错,你今儿可落不了好。”


    他哪里知道,今日若她不按着他自省,以他那犟嘴的破性子,他要吃多大的苦头?


    想起上辈子这个时候,司徒晔闷闷不乐的。


    他有一句顶两句,又有敬爱的姨娘在一旁拱火,两个人把王爷的火气拢上天去了,他挨了王爷好一顿毒打,整整在床上趴了一个月才能下地。


    也是那个时候受了这等刺激,他才想着要努力读书,争取上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