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旧事重提，确保了尼涅尔退休后的物质保障。


    “那我是不是要提前叫声：老板？”


    “啊哈哈~！这句老板我就厚颜应承了？”


    说笑间，两人已定下主次——高峰代表未来。


    相视一笑后，尼涅尔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雪茄，主动递给高峰一根：“这是李家源先生送来的，我今天就借花献佛了。”


    高峰接过，并借着尼涅尔的火点上。


    其实高峰并不抽雪茄，每次抽的时候他总会思想跑偏，


    这么粗的东西往嘴里塞，这不是高峰该干的事！


    不过今天高峰算是破例了，有些面子还是要给的。


    “高，新司令的事情莫都那边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当然原因是什么你应该也清楚。”


    尼涅尔深吸一口雪茄，烟雾缭绕：“不过你放心，不管是谁来当这个司令，两三年的时间内，他绝对不会对你的公司产生威胁。”


    高峰嘴角微扬：“是我们的公司。”


    “对，是我们的公司。”


    纠正完尼涅尔的称呼后，高峰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只要莫都没有从上到下大换血的意思，就动不了我。”


    “但...”高峰的表情严肃：“我喜欢交朋友，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并不想有任何敌人。”


    我的敌人都死了，所以我没有敌人！


    尼涅尔显然也听出了高峰的意思：“莫都那边的老朋友告诉我，上面现在还没定下新人选。”


    “没定下？为什么？”高峰好奇了，太平洋舰队司令啊，这可不是小角色。


    现在老司令快退休了，新司令的人选还没定？


    这么扯淡吗？


    尼涅尔站起身，眺望西方：“切钦！”


    高峰也想起来了，切钦这个大毛的政治黑洞，也是权力的祭坛。


    在毛熊解体的时候，切钦趁机选出了自己的总统，并宣布脱离大毛，成立了自己的国家。


    莫都本来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现在大毛实在是太困难了，


    可以说穷的叮当响，一大堆半死不活的企业，外加一万亿卢布的内债和1200亿美元的外债。


    除此之外，一顿操作猛如虎的“休克疗法”更是加剧了大毛的经济全面雪崩。


    本来莫都想着，只要你不公开反叛，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什么总统啊，自治啊，军队啊，你愿意玩就玩，反正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结果切钦人非得在叶尔钦头上拉屎。


    这就是让叶尔钦再也不能当鸵鸟了。


    回忆一番切钦的造反史，高峰手里的雪茄已经自动熄灭：“怪不得....”


    高峰很快就想到了解决办法。


    “达瓦里希，你觉得舰队内谁适合接任。”既然上面还没选定好人选，那为什么不能在舰队内部提拔？


    在切钦战争就要开打的档口，叶尔钦绝对不会希望远东也玩这一出。


    “副司令：米哈伊尔。”尼涅尔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好，那就请您写一份推荐信吧，剩下的我来办！”


    “好。”


    尼涅尔并未急着写推荐信，而是先召来了米哈伊尔。


    这一方面是向高峰表示尊重，另一方面也是让米哈伊尔认清当前的形势。


    米哈伊尔的应对让高峰很满意，


    这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不用太多废话，简单的交谈后，米哈伊尔就知道自己权力的来源是谁。


    以后该如何和高峰相处。


    ......


    回到住处的高峰，揉了揉有些发晕的脑袋。


    雪茄+伏特加让高峰有些难以适应。


    “吉米，阅兵的事情延期，安排飞机，今晚就去莫都，西多连科那里等我回来再说。”


    “好。”


    哪怕头晕目眩，高峰也不能休息。


    好在宫泽理惠的按摩功夫不错，青葱手指在高峰脑袋上不停的划过，算是缓解了一点症状。


    以前的飞机是舰队准备的，但现在矿业部门自己就拥有两架飞机，这都是伊万诺夫的主意。


    在他看来广袤无垠的西伯利亚，交通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如果哪里出现问题，士兵们很难快速到达，所以才购买了两架大毛退役的飞机，专门用于空降。


    虽然乘坐体验不是很好，但高峰也不是不能吃苦的人。


    当天夜里，高峰便飞往了莫都。


    .....


    此时的莫都，比高峰上次来的时候，更加萧条。


    路上甚至看不到多少车辆，市民更是行色匆匆，每个人都在为生计奔波。


    每个街角都聚集着三三两两的斯拉夫女人，穿着暴露的衣服，为的只是一日三餐。


    随着车辆的行驶，窗外的景象愈发触目惊心，


    曾经象征着钢铁洪流强大武力的坦克，如今像废铁一样被遗弃在郊区的杂草丛中。


    城市的宏伟骨架还在，但血肉早已干瘪。


    远远望去，仿佛被抽空了灵魂的巨人躯壳，在巨人的脚下便是遍地垃圾的街道、破碎的橱窗和用木板钉死的店铺。


    然而，在这片普遍的破败之中，却闪烁着几点突兀的金光。


    那些新贵‘银行’和‘商贸公司’门口，停着崭新的进口轿车，衣着不合身的保镖，用凶狠的眼神打量着每一个靠近的人。


    这里进行着这个国家最后、也是最疯狂的财富盛宴。


    高峰的居所在莫都的正中心，这里经过沃龙佐娃的改造，已经成为看似普通，实则腹有乾坤的据点。


    “老板，沃罗宁先生准备好了晚宴，明晚....”


    高峰疲惫地颔首，军用飞机的飞行体验非常不好，巨大的噪音，冰冷的空气，狭小的座椅，还有上千公里的奔袭。


    让高峰的体力快到达极限。


    妈的，真是该锻炼锻炼了。


    现在体力差的要死。


    连身边的宫泽理惠都比不上，


    瘫软到舒服的沙发上，高峰闭着眼睛问道：“沃罗宁最近怎么样？”


    “GRU并没有受到政治更迭的影响，算是大毛众多情报机构中保存最完好的。”


    “现在就是换了块牌子，里面的负责人和以前差不多。”


    “沃罗宁现在成立了国际贸易公司，从事进出口、掮客等业务...”


    高峰睁开眼，笑道：“没想到，这家伙也开始下海做生意了，看来这趟旅程要比想象的容易一些。”


    虽然GRU没有什么变动，但显然沃罗宁已经察觉到危机，开始利用其父亲的权力，肆意敛财。


    这里面绝对有其父亲：安德烈的默许，要不然沃罗宁绝对不会正大光明开什么贸易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