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蓁蓁看着顾鹤渊还有顾嘉辰，熟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过去的记忆也再一次清晰得出现。


    眼前的画面甚至和过去也没有什么区别。


    江蓁蓁轻笑了一声，刀从她手里滑落。


    时间隔得太久，她竟然都忘了，江月白的这些肮脏手段。


    又是这一招，又是熟悉的人。


    要不时眼前的场景变了，江蓁蓁都快觉得自己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过去。


    弹幕在她眼前浮现，可她已经不想去看上面的吐槽了：


    【前阵子作者发微博说，会让这本小说的剧情回到从前，原来是用这样的方式。】


    【得，我已经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了，接下来的剧情不会是傻逼男二再一次相信女二质疑女主吧。】


    【我只求男主不要再做什么让女主伤心的事情了，我追一点CP容易吗？】


    ......


    江蓁蓁看向顾鹤渊，又看了看顾嘉辰，她一句解释都没有，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钟时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江蓁蓁，都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去扶。


    江月白伸手拉着顾鹤渊的手，哭得楚楚可怜：“顾总，这一切一定不是妹妹故意的。”


    说着她回头看了一眼江蓁蓁，和从前一样，嘴角勾着得逞得笑意：“我们太长时间没见了，可能妹妹也在怨我，当初没能好好照顾她。”


    弹幕开始吐槽：


    【作者给女二的台词到底是怎么设计的，怎么会每一句话都这么白莲花的。】


    【正常女二人设就是白莲花。】


    【我真的不理解，女二白莲花的这么明显，男主男二还会信吗？】


    ......


    弹幕这句话才发完，江蓁蓁就听到江月白说：“顾总，都是我的错，你不会怪我吧？”


    钟时默默转过身去，他几乎已经认定了自家老板一定会把这个江月白狠狠推开，又惩罚一顿。


    毕竟顾鹤渊爱江蓁蓁他是看在眼里的，如今江蓁蓁被这个江月白搞成这样狼狈的样子，顾鹤渊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可惜，猜错了。


    顾鹤渊的眼眸只是落在了江蓁蓁身上一瞬，继而就回到了江月白的身上。


    他神色淡淡得点点头：“我自然信你。”


    江月白觉得自己此时都要幸福的晕过去了。


    她伸手拉住顾鹤渊，娇滴滴得撒娇：“我刚刚都要吓死了。”


    顾鹤渊黑眸盯着江月白伸过来的手，又意味深长得看了看江蓁蓁，最终没有拒绝。


    一句：“以后不要再做这样危险的事情，要保护好自己，你受伤了我会心疼的。”彻底击垮了江蓁蓁对顾鹤渊心存的那一点点的希冀。


    她浑身的力气像是在顷刻间被卸下，只能瘫软在地上。


    她眼里的光也瞬间泯灭。


    她不该对顾鹤渊存有不该有的幻想的。


    哪怕是一点点也不可以。


    一双手忽然伸了过来。


    江蓁蓁抬眼看去，来人竟然是顾嘉辰。


    他的眼睛里是对自己的担心：“没事吧，蓁蓁。还能站起来吗？”


    江蓁蓁笑着摇摇头，没有想到居然有一天剧情反转。


    从前那个替她撑腰的顾鹤渊变成了伤害她的那一个。


    而从前那个把自己扔到南极的顾嘉辰变成了此时唯一相信她的人。


    这样的可笑程度，大概任凭她怎么想都不到。


    江蓁蓁把手递给顾嘉辰，借着顾嘉辰的力，站了起来。


    又在顾嘉辰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得走了出去。


    看见在休息室里的顾鹤渊，江蓁蓁停住了脚步。


    钟时看见江蓁蓁和顾嘉辰，赶紧提醒顾鹤渊，却没想到顾鹤渊早就看到了两人。


    只是没有反应。


    他任由着江月白拉着她的手，听着江月白和他说那些委屈，眼睛却死死得盯着江蓁蓁和顾嘉辰。


    顾嘉辰见江蓁蓁看着自己小叔，也只是友善提醒道：“蓁蓁，如果你不想在这里，我可以帮你把眼睛蒙住。”


    说着，顾嘉辰的手缓缓抬高，就在要完全遮挡江蓁蓁视线的时候。


    江蓁蓁一把按下顾嘉辰的手。


    她看着顾鹤渊，甚至请求顾嘉辰陪她进去：“嘉辰，可以扶我进去吗？”


    顾嘉辰完全猜不透江蓁蓁想要做什么。


    又或者说，所有人都猜不透江蓁蓁想要做什么。


    她太平静了。


    平静得像是完全没有经历过这件事情。


    在江月白不断溢出的眼泪面前，这样平静的江蓁蓁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她好像不在乎。


    更像是对他们情感的蔑视。


    江蓁蓁走进去，还是那般的平静。


    她看了一眼江月白，平静之下带着几分傲然。


    江月白看见这般的江蓁蓁死死得咬着牙齿。


    她不理解为什么，总有人向着江蓁蓁，而江蓁蓁总是能这么高傲，这么清冷。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入她的眼睛。


    江月白挽着顾鹤渊的手更紧了。


    可偏偏，江蓁蓁不是来和她抢的。


    江蓁蓁甚至看着江月白的小动作，无奈得笑了笑。


    她现在根本不缺一个顾鹤渊又或者是一个顾嘉辰。


    爱情和婚姻对她而言都不重要。


    她们之间如果不能各取所需，那便互不打扰。


    毕竟，成年人最需要的是体面。


    “既然顾总今天有事要忙，那有机会我下次再来请教。”


    江蓁蓁说的很淡然。


    话语间的成熟和从前的江蓁蓁一点都不像。


    一时之间，就连顾鹤渊这样见惯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江蓁蓁礼貌得打完了招呼，转身离开。


    当晚，顾鹤渊又给她发来了消息。


    【今天早上的事情，是误会。方便在老宅见一面吗，我可以和你解释。】


    如果换做从前，江蓁蓁一定会把这句话斟酌很久，再犹豫得前往。


    可，现在她不想再浪费任何多余的心力在顾鹤渊身上。


    她从前算不清楚这笔账。


    现在想来，又觉得不值得。


    顾鹤渊以为还要等很久，没想到这一次江蓁蓁的信息回的很快。


    只是话语之间全然是体面和疏离。


    【1355555666，这是我秘书的号码，辛苦顾总和我的秘书约时间。】


    顾鹤渊无力得关上手机屏幕。


    他看着桌子上的纸条和纸币。


    越发觉得江蓁蓁离他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