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故作正经得说：“可以去吃饭了。”


    “小年和阿姨应该做好了。”


    顾鹤渊长臂一伸直接把江蓁蓁捞到自己怀里，他近乎贪恋得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更忍不住亲她，咬她。


    江蓁蓁没有防备就这么落入了顾鹤渊的怀里，他浑身上下的体温高得吓人。


    就好像要生生将人融化一般。


    江蓁蓁都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只是简单的量尺寸，顾鹤渊怎么会这么快又反应。


    来不及了。


    顾鹤渊伸手脱着江蓁蓁的衣服，近乎疯狂得想要得更多。


    屋外霓虹灯亮起，城市的街道上是车流来回穿梭，而屋内暧昧得氛围已然升起，只有极致的缠绵才是最好的解药。


    七日后，顾鹤渊带江蓁蓁回到京北。


    京北的风流吹过江蓁蓁发丝的一瞬间，就让她莫名升起了恐惧。


    顾鹤渊还有事情要处理，她也可以自己去看看奶奶。


    大约是养老院里清闲的生活，奶奶看着胖了不少，听她说她最近和隔壁的季奶奶成了朋友。


    在两人身体都康健的情况下，还会约着一起做一点手工。


    说着，江奶奶拿出了一摞房产证：“把这些好好的收好，你爸爸这几日总来找我要，我没给他。”


    江蓁蓁看着，这一摞的房产证几乎是爷爷奶奶打拼了一辈子才有的财产，她听说过，这里面有市中心的房子，还有商铺，零零整整加在一起，有过亿的产值。


    奶奶继续说着：“我已经找了律师，到时候我会起草一份遗嘱，确保我离开了以后，这些都是你的。”


    江蓁蓁听到“离开”两个字，不争气得红了眼眶：“可我想让你陪着我。”


    江奶奶伸手摸着江蓁蓁的脸，慈爱得看着：“我的乖囡囡，我哪能陪你一辈子，那样我不成老不死的了。”


    “只要奶奶能在离开前，多帮帮囡囡，奶奶就觉得值得，就很开心了。”


    江蓁蓁的眼泪不争气得流，在爸爸妈妈那里给她的爱总是要被分走。


    只有在奶奶这里，总有独一份的偏爱给她。


    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江蓁蓁抱着奶奶，眼泪不争气得流下来，心头的酸涩几乎让她毫无理智。


    “我可以不要这些的。”她说。


    江奶奶却很清醒，她伸手帮江蓁蓁擦着眼泪，缓缓道：“你爸爸现在已经昏头了，公司几乎都是亏损的状态。”


    “他有一阵子来，和我说你嫁给顾家以后，顾家帮了很多，公司未来发展会一片向好。”


    “但是这样一定是暂时的。”


    “如果顾家有一天发生了动乱，顾家家大业大不会因此崩溃，可对我们家来说几乎就是致命的。”


    “这些财产我交给你，一方面是要给你留一个保障。”


    “另一方面，我也要你答应我。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你要拿出这笔钱，把员工的工资付了，好好安顿他们。”


    江蓁蓁含着泪点头，答应了。


    顾鹤渊是夜里才来接的她，直接带她去的顾家祠堂。


    从远处看，整个祠堂黑黢黢的，越走进去，才发现修建的肃穆又威严。


    顾鹤渊走在前面，直到在中堂的位置，顾鹤渊停下，伸出手拉住她：“准备好了吗？”


    江蓁蓁抬眼看着，中堂的位置上有一块匾额，上面写着【源远流长】四个大字。


    远处的供桌上是现任的牌位。


    顾老爷子神色肃穆得坐在一侧， 手里转着珠子，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江蓁蓁跟着顾鹤渊过去，老老实实得跪在蒲团上磕了头。


    按照惯例，应该是按照辈分排序来。


    这么想着，江蓁蓁起身回头的时候，果然看见了顾鹤临。


    他的发丝没有被打理过，凌乱又无序，眼睛死死得盯着她，带着几分难以寻味得神色。


    江蓁蓁有些害怕，往顾鹤渊身边靠了靠。


    “你还有脸回来？”顾老爷子率先发难。


    江蓁蓁抬眼看着顾鹤渊，见他神色没有什么变化，淡淡道：“他都好意思，我又为什么不好意思？”


    顾鹤临此时磕完头起身，看了一眼顾鹤渊，又看向了江蓁蓁。


    “这就是我那个本来应该是侄媳的嫂嫂？”


    江蓁蓁一怔，对上那双眼睛片刻就赶紧划过。


    顾鹤渊侧身挡在顾鹤临面前：“对啊，是你嫂嫂。”


    顾鹤临笑了笑：“不过是调侃一声，二哥你这么严肃做什么？”


    顾鹤渊轻笑，未作声。


    伸手揽过江蓁蓁就要离开。


    顾老爷子怎么可能允许，冷哼一声叫住：“都回来了，也不到家里吃顿饭？”


    顾鹤渊冷嘲：“我怕有我在着，你一口饭都吃不进去。”


    顾老爷子：“现在集团是鹤临在掌权，只要你不给他添麻烦，我又怎么会和气到一口饭都吃不进去。”


    顾鹤渊挑眉，站在了原地。


    下一秒，顾老爷子的秘书跑了进来，神色匆忙，附耳在顾老爷子耳旁说了几句，就惹得顾老爷子当即将手里的珠子砸了过来。


    江蓁蓁下意识要躲，却被顾鹤渊伸手拉进怀里，挡掉。


    “你就是来气我的是不是？”顾老爷子伸手指着顾鹤渊，怒骂道。


    顾鹤临听见了也神色一滞，刚才玩笑的嘴脸瞬间正经了起来。


    “二哥，你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又是抢婚，又是辞职，现在更是要将顾氏集团生生四分五裂！”


    江蓁蓁一怔，看向顾鹤渊。


    她知道顾鹤渊有野心，绝对不甘于上海那一个公司，可是她没有想到顾鹤渊要将顾氏集团分裂。


    可，这是为什么呢？


    顾鹤渊看向顾鹤临，眼神就好似冰凌一般在顾鹤临和顾老爷子的脸上盘旋一圈，继而嗤笑道：“开个玩笑而已，你们这么严肃做什么？”


    顾老爷子简直被气死，当场捂着心脏滑坐在地上，顾鹤临赶紧上前去送药。


    “你......你是不是一定要把我气死才罢休？”顾老爷子指着顾鹤渊，颤抖着说。


    顾鹤渊松开江蓁蓁的手，缓步走过去，居高临下得看着顾老爷子，一字一句道：“我以为，这是你希望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