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娣没想到凌启寒还有这样的嗜好，吓得赶紧闭上眼睛，捂住耳朵。


    “凌启寒，你变态啊！快点关掉！”


    她受不了地大叫。


    凌启寒将她捂在耳朵上的双手拿下来。


    附在她的耳边命令：“再不睁开眼睛，我就脱你衣服了！”


    江芸娣实在不愿意看这种有颜色的片子，可又害怕凌启寒真的会脱她的衣服。


    就在她羞恼纠结之际，突然听到片子里传来熟悉的嗓音。


    “建轩……嗯……啊……”


    建轩？


    这声音是……她闺蜜季瑶？


    江芸娣心下一惊。


    蓦然睁开双眼。


    屏幕上映入她眼帘的两具缠绵的身影，让她一下子怔住了。


    怎么会是凌建轩跟季瑶呢？


    江芸娣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一旁的凌启寒。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她早该想到，凌建轩未死一事，怎么可能瞒得过他凌启寒呢。


    以他的财富地位，想要知道这件事简直易如反掌！


    凌启寒没说话，只是松开她，从床头柜上的烟盒里取出一根烟点燃了，含在嘴角。


    烟雾袅袅，弥漫了他俊美的脸庞，让他此时的表情格外讳莫如深。


    见他迟迟不说话，江芸娣不禁更加着急。


    “你到底什么时候知道的？”


    凌启寒吐出一口烟圈。


    眸色深邃如潭水，暗潮汹涌。


    “建轩没死，还为了别的女人脱离凌家，你觉得你跟他还有可能？”


    江芸娣俏脸微僵，本能地别开脸去。


    神情复杂纠结。


    “你到底想要怎样？”她攥紧了拳头问。


    深知凌启寒在这时候揭穿凌建轩假死一事，却又没有在凌家公开，肯定另有目的。


    凌启寒眼神犀利地盯向她：“身为凌家家主，如今发现凌家有人假死脱离家族，你说我要怎么做？”


    他此时的神情格外铁面无私。


    青色的烟雾将他锋利的骨相衬得更加冷锐无情。


    “不要！”


    江芸娣眼皮重重地一跳，心急地叫道： “你不要揭穿此事，既然建轩已经决心离开凌家，你就放他一马吧？”


    凌启寒眸光一深：“凌建轩都睡了你闺蜜？你竟然还替他求情？”


    江芸娣静默了一会，幽幽道：“不管怎么说，他始终是婆婆的亲儿子，跟我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她跟凌建轩就算做不了爱人，但以前的情分到底还在的。


    她身为他的童养媳，这些年在凌家若非凌建轩庇护，她肯定早被人欺负惨了。


    不可能有今天。


    凌启寒眸光微眯：“你现在是要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续跟爷爷隐瞒凌建轩假死一事？”


    江芸娣低声：“反正对你来说又没什么影响，你就不能做个顺水人情……”


    “不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凌启寒打断。


    他俊脸严厉，浑身散发出不近人情的冰冷。


    “你！”


    江芸娣杏眸瞪向他。


    忍不住攥了攥拳头。


    “到底怎么样？你才肯放了建轩一马？”


    “你为了他求我？”凌启寒漆黑幽深地目光，更加阴沉了几分。


    “我是为了婆婆！她就建轩这么一个儿子。”江芸娣表情隐忍道。


    她深知凌建轩这次擅自离开凌家，犯了怎样的大错。


    本来凌建轩是为了季瑶，才甘愿冒这个风险，不关她的事。


    可是她不忍心张婉茹因为凌建轩的事，再受刺激。


    凌建轩去世这一年多，张婉茹已经几近崩溃。


    若是她知道，儿子凌建轩没死，还为了别的女人连她这个妈都不要了。


    要她如何承受？


    何况凌建轩回来，必然躲不过凌家的家法处置，张婉茹心疼儿子肯定舍不得凌建轩受罚。


    “既然是为了五婶，让建轩回来不是应该的？五婶本来就应该他来尽孝！”凌启寒不容置疑地口吻。


    “可是，让建轩回来，你能保证他不受罚吗？”江芸娣凝望着他问。


    她并非不想凌建轩回来，只是担心他假死跟季瑶私奔，凌家这边不会轻饶了他。


    “不能！”


    凌启寒冷沉着俊脸，毫不客气道：“他假死逃离凌家，按照家规，必然要重罚！”


    “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身为凌家家主，这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江芸娣提出质疑。


    “你想我放凌建轩一马？”凌启寒掐住她的下颌，眼底透出不满阴沉地色彩。


    江芸娣点头。


    凌启寒加重手里的力道。


    眼神阴晦：“你就这么喜欢他？”


    江芸娣抿唇：“我没想过还要跟他在一起……”


    凌启寒剑眉微挑： “一旦凌建轩回来，凌家这边又同意了他跟季瑶，以后在凌家还有你什么事？”


    江芸娣几乎脱口而出：“我可以离开凌家……”


    凌启寒冷峻的五官，一丝隐瞒蔓延而上。


    “终于承认了，你早就想离开凌家了？”


    江芸娣看着他洞悉的双眼，仿佛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凌启寒，你是故意的！你故意向我透露你已经知道凌建轩没死一事，就是想试探我的态度！”


    她愤愤然地控诉。


    终于知道凌启寒为何这时候突然揭穿凌建轩假死一事。


    原来他真正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惩罚凌建轩，而是她。


    “我就是故意的！”


    凌启寒深邃的眸沉敛下去，薄唇紧抿：


    “你想离开凌家，除非凌建轩能回来，他跟季瑶的事，还被凌家接受，你觉得可能？”


    江芸娣胸膛一阵剧烈起伏。


    仿佛她离开凌家的最后一线希望，被他亲手扼杀。


    她忍无可忍地叫道： “凌启寒，你就不能放过我吗？你需要泄欲工具，外面那么多女人等着爬上你的床，你何必非要我不可？”


    凌启寒眉头紧蹙：“泄欲工具？你觉得我一直以来都只把你当成泄欲工具？”


    江芸娣愣了一下：“难道不是吗？”


    这可是舒悦亲口告诉她的。


    她自己也这么觉得。


    明明他心里已经有舒悦了，却还总是要她陪他上床，不肯放过她。


    不是把她当成泄欲工具是什么？


    凌启寒眸光幽深：“你真不知道？”


    江芸娣：“我知道什么？”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凌启寒，已经知道凌建轩假死一事。


    现在还以此要挟她。


    看来她短期之内想要离开凌家，又不可能了。